场景:金华城
城外的越阔还在指着城头骂骂咧咧,突然城门里面传来一声巨响,接着城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越阔还以为是乌烈终于让人开门了,于是还在城门刚打开一条缝时,他就大步向里走,就在他刚要走入城门时,从城门里面,玄剑矛突然出现,越阔毫无察觉,胸口瞬间被刺穿。
守在城外的岑空等人早已等得不耐烦,当看到城门有异动时,也终于按耐不住再次率兵杀了过来。
城门的大开无疑给城外的和城军突进城中的机会。乌烈站在石阶上看着城门就那么被打开,而他却毫无办法阻拦,士兵们虽然奋力阻止,却伤亡无数。
乌烈这时想起了还在城墙之上的宫人,他面露凶相,提着刀便向城墙上面而去。
“你……是你们!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帮我们对付和城军!”乌烈气势汹汹的向宫人大步走来,身后几个士兵也提着兵器,似是要将宫人碎尸万段一般。
宫人依旧面不改色的问道:“乌头领,这话怎么讲,城里混入了敌人那是你们守备的问题,怎么算到我的头上了?”
“你敢说不是你里应外合!那郡主被我们关在府宅,重兵把守,如果没有人接应怎么会有人把她救出来!”
宫人还想辩解,一旁的青衣老者不耐烦道:“还解释个屁啊!没错!你们几个二货就是被这个糟老头耍了!自始至终他就没打算帮你们!”
乌烈一听脸抽动了一下,“怎么……那……那迷惑联军打乱他们部署也是假的?”
宫人干咳了一声,“也是,是到了该摊牌的时候了。没错都是假的,我名义上说是打乱他们的部署,其实是借此让鬼军门户大开,这样联军就可以长驱直入,而那些攻向联军后方帝军的人马,也是为了让鬼军兵力分散而设计的,现在,我估计那三万人应该也凶多吉少了吧……”
场景:帝军大营
安隆率领三万鬼军直扑帝军大营,就当他们冲入大营之中时,却发现这里的大营早已空空如也,只有营帐耸立,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就连那些站在哨岗上的士兵,也是用稻草和木桩假扮的。
就在他们还在纳闷时,从大营的四面八方出现了数以百计的战旗,绝大多数都是帝军的,还有极少数是和城军的。此时再看那三万鬼军,几乎已经被完全包围了……
场景:金华城
乌烈咬牙切齿道:“军师临走时让我好好盯着你,没想到还是着了你的道!”
宫人不屑的瞥了一眼乌烈和他身后的几人,“哼!我乃和城前任城主宫人!一日入和城,终身在和城,岂有帮着你们打自己人的道理!要怪就只能怪你们自己,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你们从一开始就算计了小肖,让他脱离了对局势的掌控,这点我不得不称赞你们的鬼王,这也让我不得不承担起指挥联军的重任!”
“指挥?”
宫人得意的笑了笑,“也难怪你们没有察觉了,和城的情报毕竟只有自己人才能看懂!”
乌烈听到宫人的话恍然大悟,手颤抖的指着宫人,“你……那些所谓的迷惑对方的书信,都是你……”
宫人:“没错!那些书信其实是我展开一连串部署的书信,没想到吧,你们一直都在帮我传递对付你们的情报!”
青衣老者冷冷道:“要怪就怪你们那个鬼王,相信谁不好,相信这个品德有问题的老杂毛,人啊……过于大义就是蠢!”
宫人:“诶……这时候你你就先别埋汰我了……”
“我杀了你!”乌烈听到二人的话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说着便举刀向宫人而来,身后的几人也纷纷亮出兵器,一副不血刃宫人不罢休的架势。
就在这时,宫人一旁的青衣老者肩膀一动从身后的背篓里取出了一件明晃晃的东西,那东西整体看去像是由十几截残刃组成的剑,青衣蓝襟老者拿着那东西手腕一抖,那剑瞬间散开拉长,每截残刃内部都由细丝相连,如同一条长蛇在空中盘旋向对面几人游来。
那几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长蛇”从他们身边走过时,轻易就将他们的铠甲豁开了一道口子,有的更是划破了身体。
根本没费任何力气,几人全都被镇住了,乌烈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兵刃,神色慌张的说道:“这兵刃……是蛇十三剑!你……你是……魔煞兵王!”
青衣老者眉毛都没有抬一下,冷哼一声,“还算有个有见识的,老夫就是上元帝王朝前四大奉天东奉天山黍子!还想活命的就快些滚吧!”
乌烈和身后那几人一听,惊叫一声便仓惶而逃,山黍子手腕又一抖将兵器收了回来,重新装回了背篓里。
宫人这时转头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山黍子,“啧啧啧,魔煞兵王,好拉风的名字啊!”
山黍子瞥了宫人一眼,“哼!拍马屁也没用!欠了我多少钱我还记得呢,一分都别想免!”
宫人表情僵硬尴尬的笑了笑。
下面城门口,为了重新关上城门,城里的所有鬼军将兵力全部集中在了这里。肖氏安等四人奋力抵挡,马里拉克斯因为伤势较重略显劣势,被几个手持长器的士兵轮番攻击,无力招架只能后退,还差一点踉跄的摔倒。幸亏郡主就在不远,见状赶了上来击退了那几个敌兵。
“马里拉克斯爵士你没事吧?!”郡主看着马里拉克斯憔悴的样子,关切的问道。
马里拉克斯看上去十分的虚弱,他在牢里不但几日滴水未进,而且还遭到了多次鞭挞,体力早已经到了极限。但是看到郡主为了保护自己而挡在前面,他心中那骑士的傲气再次膨胀,他挺了挺胸膛道:“放心,我美丽的郡主,这点小伤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郡主看着马里拉克斯也笑了笑。
岑空和周风在城外又一次发起了进攻,此次他们直奔城门口的方向而来。城外的鬼军因为越阔的死早已经乱作了一团,面对和城军的再一轮攻击根本无力抵抗,那些向城里跑的人被和城军赶上,死伤无数惨叫连连,而那些四散而逃的人却相对安全一些。
没有多时,岑空便带人闯进了城中,何肖和仆役紧随在后,当他们看到肖氏安后,何肖泪光闪动还差点掉出眼泪。
“主上!真的是您!太好了您没事!”
和城军杀入城中为肖氏安等四人缓解了不少的压力,肖氏安转头也看向岑空等人。
“岑大哥!”
岑空来到肖氏安身旁虽然心里也十分的宽慰,但嘴上却还是调侃着,“城主,你真没事啊!可惜了,我都打算继承城主之位了。”
肖氏安微微一笑,“有宫人前辈在城中做掩护,我没什么事,现在其他几处战场的情况如何了?”
岑空:“按照指示,现在我军已经开始在各处展开收尾工作,相信很快各战场就会有结果!”
仆役:“主人,没想到您在敌阵之中还能指挥调动前方战事!”
肖氏安这时抬起头看向城墙的上方,“这次可不是我指挥的……”
和城军进入城后对城内的鬼军将士迅速进行围剿,不少敌兵纷纷选择缴械投降。
城墙之上,肖氏安从石阶两步并为三步的走了上来。当他来到上面看到在不远处宫人和山黍子二人正惆怅的望向远方。
肖氏安来到二人一侧拱手施礼道:“晚辈肖氏安,见过宫人前辈,山黍子前辈!”
宫人和山黍子这时也转过身看向肖氏安,肖氏安看着宫人微微一笑,“宫人前辈,这么久不见了可还好!”
宫人故意摆出一副不悦的表情,“哼!好个屁,老夫都这把年纪了还被人拉过来搅和这种事,就不能让老夫安安心心的养老吗?”
肖氏安:“前辈说笑了,您老要是不想让人找到,那天下还有谁能找到您!”
山黍子也在一旁向宫人嗤之以鼻道:“就是,一天到晚闲得五脊六兽的,巴不得出来凑凑热闹,还装什么装!”
宫人被山黍子说的表情略显尴尬。
肖氏安这时看向山黍子,道:“山黍子前辈还是那么精气十足!”
山黍子边打量着肖氏安边点点头,“小肖啊,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哦,前几日被鬼军逼得跳河,可能有点着凉了。”
山黍子点点头,“前路漫漫,你还是多保重身体吧。”
肖氏安:“这次要是没有二位前辈帮忙,晚辈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攻下这里,晚辈多谢二位前辈了!”说着深躬一礼。
这时山黍子故意撞了宫人一下,宫人眼神闪烁有些为难的说道:“啊,那个……光谢就完啦?就没有别的什么表示?”
肖氏安抬起头一愣,“前辈的意思是?”
宫人干咳了两声,“那个……小肖啊,我记得你当初初到和城时可是一穷二白,就连雇马车的钱都是我给你……垫付的,所以这么久了……呃,你看看是不是也该还我了?”
肖氏安茫然的眨了眨眼,突然跑到城墙边向下喊道:“啊?什吗?这里风大听不见,等会我下去再说哈!”然后头也没回的便向城下跑去。
宫人见状吹胡子瞪眼,指着肖氏安,“嘿!这小子……他……他怎么这样啊!”
山黍子一脸无奈,“哼!你忘了五车是什么人了?跟着那个老家伙能学到什么好东西!”
场景:东临港
东临港作为灰土的海港之一,也算是比较繁盛的地方了,但是今日的东临港却到处充斥着血腥的厮杀。
鬼王葵率领三万鬼军连夜突袭东临港,本来打算以速攻决出胜负,却没想到东临港的情况远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当三万鬼军来到东临港时,这里已经完全被活死人占领了,那些死而又起的尸体,手持武器,眼神空洞,面相冰冷,要比面对千军万马还要让人战栗。
港口的船只几乎都被破坏,东临城也几乎被毁了一半。而那些活死人就像是在等着他们的到来一样,都不用人发号施令,一见到鬼军的将士便发了疯似得扑了上来。
贵王葵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失控,双方很快就陷入了惨烈的混战之中。
“老大,这些杀千刀的太难对付了,我们这边死伤了不少人!怎么办?”鹿达刚从一群活死人之中杀了过来,脸上和身上虽然没有沾到什么血迹,但死人的腐朽味却十分浓重。
另一个穿着卒甲的将领也喊着:“我王!不止如此,那些战死的将士也都站起来向我们自己人攻击,在这样下去,我们的人越来越少,而敌方反而越来越强大了!”
葵眉头紧锁,他手里握着的黑骨锏上也沾了不少的血迹,“可恶,没想到这次敌人竟然这么棘手!我们已经抓紧时间展开快攻,但还是晚了一步,东临港已经不是人呆的地方了!”
“老大!要不我们先撤吧,等回去之后再从长计议!”
妙曼的笛音在空气中徘徊,如同从四面八方袭来,让人判断不清笛音发出的具体位置。笛音虽然动听,但此时紧张的厮杀战场中,却格外让人不寒而栗。
葵:“这该死的音律一定有什么蹊跷!要是能找到吹笛子的人,或许我们就能解决现在的困境了!”
这时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大王,北侧又有一大群尸兵向我们而来,看样子是打算从后面包抄我们!”
“死人也会包抄,老大,快给个主意吧!”
葵再次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战况,虽心有不甘,但此时他也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