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和城南边侧城农院
随着一阵随风生起的白色烟雾,一阵美味的烤肉香气也散出了院落。
院中于香、风瑶和其他人都在两个火堆前忙活着,每个火堆上面架着几个处理干净的野鸡和野鸟,在旺火的燃烧下,那些野鸡的表面都已经被考的焦黄,油水从肉质中不断的流出,看着就让人口水直流。
小桃一边用一把刀扎在那些烤肉的上面,一边问道:“于香姐姐这些都烤好了吧?”
于香看了看架子上的野鸡和野鸟,“再烤一会儿吧,人还没到齐呢!”
这时岩心和阙言也拎着好几只在河边处理好的野鸡走进了院里,于香见状急忙跑上去,“岩心大哥,我帮你拿吧!”
岩心:“不用,我拿去放好就行了,别弄脏了你的手!”
这时一旁的阙言打趣道:“于香妹妹,怎么只帮岩心兄弟拿不帮我拿呀,这么偏心我可要生气喽!”
于香羞涩的回道:“有风瑶姐姐偏心你,哪里还用得着我!”
风瑶这时也笑着迎了上来,火堆前牤叔和龙叔带着龙蛋夫妇的儿子小蛋蛋,正在往火堆里添柴火,门外诺浩和青山又抱回来一推柴火放在一旁。
齐老爷子,“我说岩心,就这么两堆火烤够不够啊,城里那几个吃货鼻子可灵着呢,一会儿准全都跑来了!”
岩心:“应该够了,不够的话,就让来晚的人等着!”
牤叔:“嗯!这个我同意!”说着众人呵呵笑了起来。
这时门外有人喊道:“这可就不地道了啊,岩心,好歹我们也算是好兄弟吧!”
门外杨兴、杨越、废庭、长歌、谭芮、周风、岑空、元震子等呼啦啦一下子来了一大群,周风和谭芮、长歌还各自抱着两个大酒坛子。
于香:“你们来啦,快进来吧!”
杨兴使劲的用鼻子闻了一下,然后露出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哇,这可真是人间美味啊!”
齐老爷子看着元震子笑道:“呦!今儿个可是稀奇了,这小子竟然是醒着的!”
元震子眨着眨眼,看起来比酒醉的时候更呆头呆脑,长歌笑道:“元大哥这是喝醉了睡了一天一夜刚睡醒!”
岩心这时看了看来的几人,打趣道:“看来今天准备的东西够吃了!”
结果众人竟然不约而同的看着杨越,杨越看大家都在看她急忙娇嗔道:“干嘛都看我啊,我很能吃吗!”
于香:“你是吃的少,可平时啊,每次你来都会有一个能吃的跟着你一起!”说着众人又呵呵的笑了起来。
杨越红着脸,“跟我有什么关系!”杨越眼睛滴溜一转,向废庭说道:“哎!今日我也挺奇怪的,废庭大哥,我听说自从城主离开后仙儿妹妹就一直缠着你,怎么今天她不在?”
废庭:“我也不知道啊,她已经好多天没来缠着我了,也许是有什么事吧!”
杨越:“我可听说人家仙儿姑娘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所以才没再去找你的,该不会是……废大哥你做了什么让人家女孩子不敢再见你的事吧》”
废庭:“我……我怎么可能!”
这时岑空拍了拍废庭的肩膀,“唉,这点我可以证明,废庭一表人才,看上去忠厚老实绝不会赶出什么出格的事,不过……背地里怎么样我们就不知道!对吧!”说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散发着肉香的农家小院,在黄昏下金灿灿的阳光下显得是那样的温馨、快乐,在那些饱受战乱之苦的人眼中,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幸福是什么?或许只有经历了磨难,才会让人清楚,幸福其实很简单,它就是那看似平淡的生活……
场景:天合宝宫城府宅西厢院东院
院中何肖皱着眉头,脸上布满焦急无奈的神色,同时还在院子里来回的踱步,看起来十分的焦虑,而一旁的东德礼则闭着双眼,静静的坐在那里,气定神闲。
在院中能听到阵阵的嬉闹声、劝酒声和娇滴滴的撒娇声,就连屋中透射出来的灯光也多了几分暖媚。
何肖看着东德礼在那里仿若什么都听不到一般,急道:“先生,你就不能进去劝劝主上吗,这都一整天了,主上从早上开始就跟那两个田夫人送来的婢女在里面……嘻嘻哈哈的,这要是一直这样还得了!”
东德礼:“既来之则安之,小牙子,你就是太急躁了,主上只不过是在里面跟两位姑娘喝喝酒而已,你要是眼馋就走的远远地,看不到不就没事了,实在不行,你就跟仆役和铜钢他们俩到城中去置办路上要用的东西!”
何肖不解的看着东德礼,“您平时不是经常督促主上的行为举止吗,怎么今日这么淡定了!”
东德礼感叹一声,“唉,听着屋里的动静,让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那时我也是个风流倜傥,迷倒万千女子,才华横溢的俊才,可惜,岁月就是一把杀猪刀啊!”
何肖:“不是吧先生,那你被岁月摧残的……是挺惨的!”
说着何肖再次阴郁起来,“那两个婢女送来时我就看着不爽,穿的、打扮的,比送给郡主的那两个婢女还妖艳,先生您说这田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东德礼冷哼一声,“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不过,小牙子你都看出来不一样了,那主上难道看不出来?”
听到东德礼的话,何肖终于停下踌躇的脚步,若有所思的看着东德礼。
就在屋内依旧笑声闹声不断的时候,郡主来到了院中,“小子!你们主上呢,我刚刚回来想起一点事要找他!”
何肖一看郡主脸色都变了,忙跑到郡主身前挡住了郡主,“郡主!我家主上也出去了没回来,郡主要是有事明日再来吧!”
郡主:“他也出去了?那你和先生怎么没有跟着?”这时屋里又穿出一阵女人如铜铃般的笑声,郡主好奇的向房屋望了望,“谁在里面?”
何肖一脸嬉皮笑脸,“没谁,我们主上得很晚才会回来,郡主您也出去一天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屋中又传来阵阵的笑声,每一声都让何肖身上的汗毛孔直竖,郡主一把扒开何肖,疑惑的推开门进到了屋中。
当来到屋里,她看到肖氏安和两个露着香肩,衣着单薄的婢女正席地坐在酒桌前谈笑风生,不仅如此,肖氏安还一手搂着一个人的腰,让那两个婢女帮其喂酒夹菜,好不快活。
郡主见状也被惊呆了,屋中三人同时抬起头看向郡主,肖氏安此时衣衫不整,前胸也袒露出来,一脸酒醉心迷的模样说道:“呦!这是哪家的小姐姐,长得也挺标志的,来陪大爷好好喝一杯,喝好了也封你一个和城王夫人!”
那两个婢女听后都笑了一声,声音淫荡娇媚。郡主手握宝剑一步踏道地板上面,眼神流露出的是无比的失望和愤怒,她一句话也没说转身推开何肖,摔门而去。
何肖见状也只好关上门,继续在院中焦虑。
其中一个婢女贴着肖氏安故意向肖氏安的身上靠了靠,声音狐媚的说道:“别管她了,我们自己来喝!”
肖氏安:“好!喝喝!”说着一仰头将那婢女送到嘴边的酒喝进了口中。而就在肖氏安仰头喝酒时,那个拿着酒杯的婢女向另一个使了个眼色,那个婢女也会意的点了一下头。
“公子,酒快没有了,我再去拿一壶过来!”
肖氏安打了个酒嗝,眼神涣散的说道:“好!快去!快去!”
那婢女起身披了一件薄衫便走到门口,推开门冲着何肖冷冷的喊道:“唉!你,再去拿一壶酒来!”
何肖也没好气道:“还要!这都第几壶了!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你!”那婢女似是觉得自己和城王夫人的位子坐定了,也向何肖瞪起了眼睛。
东德礼依旧闭着眼端坐在那里,“小牙子!去拿酒……”
何肖看着东德礼一脸焦虑的跺了跺脚,便向侧屋走去,片刻他哭丧着脸提着一个酒壶走了出来,来到那个婢女身前低着头连看也没看那婢女一眼,“给!”
那婢女接过酒壶瞅了何肖一眼,然后又将门关上了,这时那婢女向里面偷瞄了一眼,见肖氏安的视线此时都被另一个婢女吸引住了,于是偷偷从怀中拿出了之前女长使给她的药,并背对着肖氏安将药倒入了酒壶里面,然后将纸包揉成一团收好后便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了肖氏安的身旁。
另一个婢女接过酒壶忙给肖氏安又到了一杯,肖氏安看着那两个婢女的酒杯从刚才就一直没动,于是一把抢过酒壶,“你……们也都满上!”说着往其中一个婢女的杯中倒酒,似乎是因为喝多了的原因,酒杯倒满了他还在到。
“公子!都洒出来了!”一个婢女娇声道,从肖氏安手里把杯子抢了回来放在了桌上。
“哪里洒出来了,我看看!”说着抱着两个婢女便左摇右晃的,惹得那两个婢女阵阵欢笑,然而就在他左摇右摆的时候,抱着一个婢女的手在掠过那个婢女的酒杯时手指轻轻一拨,竟将那婢女的酒杯拨到了中间,那个酒杯里的酒正是没有倒入下药的唯一酒杯。
接着肖氏安拿起刚刚拨过来的那个酒杯,然后说道:“来来来,我们一起干!”
那两个也纷纷拿起酒杯,肖氏安率先一口将酒倒入口中,那个拿着被倒入下药的酒的婢女迟疑的看了眼对面那个婢女,对面的婢女向她点点头,于是二人也同时喝了酒杯里的酒。
场景:西厢院西院
郡主心情复杂的走回了自己的屋中,此时她心中的失落和悲伤要远远胜于愤怒,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悲伤,即便她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但眼泪还是不自主的流了下来,此时她的头脑也一片混乱,一种马上离开这里的冲动从心中萌生。
这时门外一个婢女端着一壶茶水走到了屋中,那婢女看了看坐在桌前失神落魄的郡主,将茶盘轻轻放在了桌上,并为郡主倒了一杯茶水端到郡主面前。
“郡主……郡主出去了一天想必一定渴了吧!”
郡主看了那个婢女一眼,沉声道:“我不需要你们的服侍,你们下去吧。”
那婢女迟疑的看了看那杯茶,于是放下茶杯,做了个揖便离开了屋子,离开时还关好了房门。
郡主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的思绪如此的乱,眼睛盯着那热腾腾的茶水发呆,她时而焦虑时而悲伤,时而气氛时而紧张,有时还会想起之前和肖氏安在一起的种种,但很快又在气氛和悲伤中来回变化。
就在她挣扎在往事和不断波动的情绪中时,她下意识的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片刻之后郡主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胀,同时天旋地转的感觉席卷全身,她想起身走到床榻边,但晃了两步,眼前一黑便再也没有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