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喂酒
一旁的小玉看到自家小姐这般伤心的跌坐在桌子前,慌忙地跑过去将她抱在怀中,对着她的背轻轻地拍打着,语气带着一丝心疼的说道:“小姐不哭,都怪这个小流氓,若不是她,怎么会弄得我家小姐哭成这样!”
七月拿着手帕擦了擦眼睛,两只已是哭得红肿起来的眼睛盯着小玉,强忍着伤心对着小玉安慰道:“乖啦小玉,不可以这般无礼,我没事,不怪南天公子,是我自己的原因!”
站在一旁的北冥天儿一脸懵逼的看着对方,不明白好好地咋就哭起来了,不过看到对方哭得眼睑上方都是一片粉色,想了想开口对着眼前的七月讲道:“这首词名为《一剪梅-七月》,便送给七月姑娘了。”
想着古代女子一般都是希望一首词来专门描绘自己,以此让自己名声大噪,北冥天儿便做出了一个决定,将这首词送给眼前的七月姑娘。没办法嘛,我也很无奈啊,这种时候只能冒认一下了,李清照姐姐不要在意啊。。。心中微微道歉了一番,北冥天儿便毫不客气地将这首绝美的闺怨诗据为己有了。
“呜呜呜。。。”
哪成想,七月听到北冥天儿说这首诗是专门写给她的,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经历地那些烦心事,心下的忧伤更是涌上心头,情不自禁地痛哭起来,再也顾忌不到那些失礼的问题了。
在一旁安慰的小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是刚刚北冥天儿又故意刺激自家小姐,恶狠狠地转头瞪了他一眼,气冲冲地道:“你看你干得好事!”
北冥天儿心中大喊冤枉啊!连忙挥手解释道:“这不关我事啊,我都把这首词送给她了,这怎么还哭得更厉害了。”他是真不懂七月到底在想什么,毕竟虽然两世为人,但是上辈子也是母胎solo了二十年啊,以他直男的想法怎么可能弄明白对方的想法。
“哼,那也怪你!”小玉可不管这些,眼前的少年先是骗了自家小姐从帘子后走出,如今又是弄得自家小姐痛哭,她不怪北冥天儿怪谁。
耸了耸肩,不知道怎么办的北冥天儿干脆利落的不说话了,就在那里静静地站着等七月恢复正常。
过了一会,七月的哭声这才渐渐地止住了,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意识到身旁还有别人呢,顿时一片红霞飞上了七月的脸庞,一直晕满了脖子才稍稍止住。
“抱歉,让南天公子见笑了!”七月微微对着身边的北冥天儿致歉着,没等北冥天儿表示自己不介意,便又站起身来,走到北冥天儿的身前,对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啊!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呢?”一旁的小玉被自家小姐这举动给惊了一跳,北冥天儿也是一脸的迷惑不解。
“小女子感谢南天公子赐词!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先是聊表敬意,若是公子有事寻奴,奴必然倾囊相助!”七月也不理会身旁小玉的惊讶,继续开口对着眼前的少年感谢着。
作为红杏阁的当红头牌,七月自然是知道能够有一首专为自己而写的诗词,会在烟花之地引起多么大的轰动,尤其是当这首诗词还是一首万人传唱足以载入历史的诗词,更是能直接将一名凉薄女子捧上高台。今天,眼前的少年不仅仅是写出了这流芳百世的佳作,还将它赠与自己,这种恩情怕是自己很难偿还了,只能是深深作揖表达自己的谢意。
“哎,我当是什么大事呢?不就是一首诗词嘛,这有什么值得哭得!我再给你写上一首罢了。”一旁的北冥天儿听到对方的一番话,以为七月是因为得了一首如此美丽的诗词而痛哭,毫不在意的甩甩手,对着眼前的靓丽人儿讲道。
听到对方的话,七月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着实是想不通,也不敢相信,旁人为了一首上佳的诗作苦苦思索追求,甚至为此诞生出了一方流派,怎么到了眼前少年这里,似乎那些流芳百世的佳作到了他嘴中,如同喝水吃饭一般简单,说再送一首佳作便再送一首。
“你以为是街上的萝卜白菜啊?让你满地捡。”本来小玉见到对方给自家小姐送上一首上品诗词,对北冥天儿很是感激,但是听到他这番话,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要知道自己经常陪伴在小姐的身边,深知自家小姐为了一首诗词那苦苦思索的样子,就这样小姐还说自家诗词不够好,这少年就算偶有机遇写出那么一两首额,不对,两三首佳作也不至于这般狂妄吧,想着这些,小玉对北冥天儿的看法又多了些变化。
北冥天儿可不知道她们两个此时的心理波动,说着话呢便走向书台再次动笔写了起来,一会儿便又是将一张写有诗词的纸张递给了七月,浑不在意地说道。
“哝,看看吧。”
七月不可置信的盯着北冥天儿,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少年竟然是如此的文采斐然,忙是低头看向眼前的纸张,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如同上一首词那般华丽。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揽草结同心,将以遗知音。春愁正断绝,春鸟复哀吟。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玉箸垂朝镜,春风知不知。”
一番低吟后,七月便愣在了原地,眼前的这首词用几种不同的景物相互调校,看似轻描淡写,却在一次次描景中将自己的情感融入其中,写出了作者数着指尖流走的时光,就像看着自己的美丽在徒劳地开放,兀然地凋零,却还是“佳期犹渺渺。”一次次让“结同心”的美梦幻灭,沉浸在知己难求、知音渺渺的痛苦里。
这不正是当下的自己嘛?每日在这红杏阁中徒耗时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容颜一日日地老去,却无可奈何。想要寻觅到那能互诉清肠的知音,却无处寻觅,只能是对着那铜镜,黯然流泪。想着想着,七月觉得自己的眼泪又像是失控了一般奔涌而出。
旁边的小玉本来是想要问问自家小姐这首词是不是和之前那首一样绚丽,没等她开口,自家小姐的泪水便再次如潮水般袭来,小玉便知道,眼前这少年又写出了一首流芳百世的佳作,不禁看向北冥天儿的眼神中,少了些轻视,多了些许好奇和不解,为什么别人苦求不得的那些名句到了眼前这少年的嘴中,就像是鱼儿吐泡泡一样自然丝滑呢?
过了片刻,再次失声痛哭的七月慢慢从悲伤中缓了过来,像是哭不动了,愣愣地坐在桌前发着呆,突然叹了一声:“和公子相比,奴家怕是一根毫毛都算不上吧!不。。。不止奴家,这升龙城中的那些才子才女,怕是加起来也抵不过公子的一根手指头吧!”
七月自嘲的笑了笑,站起身来,看向身旁的这个小流氓,漏出一抹释然的笑容,看得北冥天儿一颗心脏骤然加速,忙是一双手捂住心口,眼睛却不转丝毫。
七月被他这副表情逗得脸上的笑容更是浓厚了些许,微微躬身鞠了一礼。
“今日是奴家输了,小女子虽然比不上公子,却也是懂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的,既然输了那公子便请吧。”
七月脸上一片通红,感觉烫得格外厉害,却还是伸手向着眼前的少年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而方向正是她的床铺。
得到邀请的北冥天儿觉得自己应该矜持些,但是不行啊!实在忍不住,所以飞奔一般走向对方的床前坐下,刚一落座,便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鼻尖,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得着实不凡。
见到北冥天儿那猴急的模样,七月一脸无奈又倍感羞涩,只好拿着一壶清酒走向他的身边。
轻轻地卧倒在眼前美人的怀中,北冥天儿静静地躺在那里,等着对方斟上一杯小酒,北冥天儿微微地抬起头来,享受着那醇香的酒水从自己的嘴中进入,夹杂着七月的体香混入自己的咽喉,最终融汇在胃里,简直是爽快啊!
“哦--哦--哦--”
感受着这一切的北冥天儿感觉自己像是被电触了一般,浑身酥酥麻麻分外爽快,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醉卧美人膝吧。
“安分点!”七月看着眼前的少年不自觉的乱动着,不由得拍了一下他的手背,面颊上的红晕变得越来越浓。
“啊!你干什么!”
北冥天儿毫无本分的自觉,见到对方拍过来的小手,情不自禁地握了上去,一双玉手仿佛像象牙雕成,透着婴儿白,又好像一下子就可以挤出水来。
被握住小手的七月顿时失了分寸,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这时的北冥天儿倒是不理会那些,一只手握着对方享受着那细腻丝滑的感觉,另一只手轻轻地来回撩弄着七月那垂下来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