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到。”
还没进门,栾亦平便急匆匆的出门迎接,迎头便看到了进来的谢呈。
谢呈干瘪的脸皮上挤出一抹微笑来,冷巴巴的说着:“栾公子可好否?”
“谢过大人,托大人的福,小子身体也算是康健。”栾亦平举止有礼,让谢呈也是心里开心。
栾安在府内作画,栾亦康在一旁陪同,对于府外的谢呈,虽然对方是当地的管事,但是也不必如此客气,更何况,栾安也知晓对方为何而来。
“栾兄在否?”谢呈的声音远远传来,引得听者一阵恶寒,但是栾安却不以为然。
“见过谢大人。”栾安放下笔,微微施了一礼。
谢呈虽然内心对栾安不以为然的无礼态度产生了怒气,但是明面上还是皮笑肉不笑的和栾安打着太极。
“栾兄,如今中原匪寇生乱,朝廷急需边疆兵力内迁,如今诸事挤在一起,真是麻烦的很啊。”谢呈摸了摸胡子,笑着对栾安说道。
“有劳谢大人忧心国事,真不亏是朝廷倚重的大臣。”栾安吩咐栾亦康叫来茶水,安排谢呈就座。
“哎呀,如今这时局,也需要像栾兄这般的忠君志士来鼎力太平啊。”谢呈看着栾安,徐徐吐出自己的话语。
“这是自然。”出乎谢呈的预料,栾安没有一般商人那般推诿,反而十分干脆。
这倒让谢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几日他拜访的不只栾安一家,但是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是不愿意接受朝廷的征用。
“那…那这自然是好的。”谢呈生怕栾安再改口,当即说着:“栾兄放心,如果这事办成,本官今后一定对栾家格外款待,其余的事物自然不必多提。”谢呈知道这几年来栾家的难处,适当放一些也罢,日后再翻脸不认人也罢,这只是他和栾家的私人会晤罢了。
想到这里,谢呈内心阴笑连连,但是明面上却装作对栾家十分感激的态度,他起身,拉着栾安的手,说些激动人心的话。
为了安抚边疆的人心和栾家的一些考虑,谢呈允诺安排栾亦平为边疆的副官,领副巡抚使,要知道这边疆之地,虽然地域广大,但是人口不多,为了方便管理,地设十三卫,有十三卫夫,加上谢呈这个老大领巡抚使,这次加上栾亦平的副巡抚使。
谢呈内心想到的是先把栾家安定住,日后平定叛乱,再挥刀不迟。
至于平定叛乱的成功性,此时,看着一伙伙或操练军势,或装填粮食的边疆精卒,谢呈内心生出豪情壮志来。
“平定战事,自然可以回京赴任,以图报效君恩,成青史功臣。”谢呈看着尘土飞扬的塞场,和一旁的栾亦康也是从容的谈笑风生。
这是他的底气!
在塞场上装填粮食的阿乞三人领着数目不菲的异族士兵,沉声闷气的做着自己的工作,仿佛早已顺从自己的地位。
月余匆匆而过,谢呈看着沙场上的士兵,心中豪情壮志之余,也是命人提防着塞外的异族。
“大人,何不出外一战,平定异族之心?”谢呈在集议众思,问众人如何使得我大军东调以后如何防备西部之敌?
众将纷纷说出自己的看法,有人认为不必多虑塞外异族,每每掠阵只是欺负些普通百姓罢了,面对大周天军从来是一触即溃,装备的差异和军事理论的落后,使得这边疆十三卫的众将们都不把他们看在眼里。
谢呈心里十分满意众将的表现,最起码不能怕他们,但是也要留下一部分人马来防备。
“出外之战是不会的,我军人马需好好修整,日后还要入内灭贼,但是这驻守的士兵也要准备好。”谢呈说完,眼神扫射了一眼众将。
众将低头,不敢迎目看向谢呈,他们也想到中原去捞取军功,又怎么会到这边疆来苦苦驻守呢?
谢呈明白众人的想法,但又不好不准备,他看向队列末尾的阿乞三人。
“如果他们是周人就好了……”谢呈不放心他们三人,他扫视众人,看向一位面目狰狞的猛将,是谢呈平日里不是十分对付的一员大将。
范斯平日里就面目可憎,笑起来比哭还难看,他此时低头不语,实际上也很怕谢呈叫自己。
“范将军,”怕什么来什么,虽然这谢大人平日里喜欢些机灵的,会来事的将领,所以自己与他倒有些矛盾,毕竟,自己只会打仗。
“将军可领一军驻守边疆乎?”谢呈语气不容置疑,他知道范斯一心报国,眼里容不得沙子,如果把他安置在这,可以防止栾家和阿乞三人的有可能的叛乱。
当然,阿乞三人他也要带着一二人和一部分的异族士兵,前去中原剿灭敌人。
“诸君,望马到成功,功报君上。”谢呈说完自己的一些吩咐,大声说出自己的命令。
“是!马到成功,功报君上!”众将拱手,声音从大帐中穿出。
会议结束,阿乞三人出帐,阿乞不答买胸腹鼓起,气面涨红,看向阿乞吴勒哈,一语不发,阿乞胡驰固看向自己的两位哥哥,也不敢多言,三人默不作声,心底的火焰已经快要燃烧一切。
这一日,谢呈吩咐侍从叫来正在准备粮草的栾亦平,这段日子,栾日平负责从栾家和几位大商贾里采购和准备粮食,由于他为人豪爽,而且做事大气,深的谢呈麾下众将的青睐。
不一会儿,栾亦平进入谢呈军帐,平日里也在这里办公。
“见过谢大人。”栾亦平拱手施礼。
“栾副使近日处事高效,我的几位副将都在我面前夸赞你呀。”谢呈赞赏栾亦平,后者自然连连相让。
“都是几位大哥帮扶,在下也是略尽薄力。”
谢呈内心满意,不骄不躁,栾家出了一个人才,而且也是情商在线,不向另外那个栾家小子,沉声不语。
“我来叫你,是想询问一下你的情况,这粮食……”
这些暂且不提,只是有一黑衣人在营中穿梭,如今正是黑夜之时,倒也无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