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极为平淡的度过。
虽然对于改卷的夫子们来说,这是他们最累的时候,但实际上这对学生来说是已经放假的时刻。
尤其是对于自己文试成绩心里有数的徐英和徐杰,此时早已开始自己的放假生活,无消别人多说,他们早早的就离开太学前去中京内部游玩。
见到徐贺听说了他二位兄弟的去处后,李初说着:“原来如此,那徐兄可有何打算?”李初听说完徐贺说他二人早已离开中京太学时,也是心里略有些羡慕。
对于李初他们,此时玩耍也是不愿意,虽然及时得到休息但也意味着你的成绩考的并不好。
“不用担心,李兄。”徐贺看出李初心中忧虑,“我等平日里就领先于众人,既使这太学里人才再多,我们总也可以得以进入对论的。”徐贺也是信心满满,兴致高昂的对李初说着。
“希望如此,”李初苦笑应对,他也知道这对论是前多少多少名,由南北二派各出一半,端的是中京太学最重要的考核。
“到时候孟院正到场,李兄可别怯场!”徐贺打趣的说着李初,后者报以笑意。
几天后,太学放榜,李初还没等去看,就有魏婴和邹平二人前来拜访。
“李兄,你可要好好准备了!”未等见面,邹平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哦?”李初探出头来,“看来我是进了这对论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着气色不错的二人,也是打趣说:“看来你们也进了,眼睛都笑得看不见了。”
“正是正是。”有机会表现自己的价值,连话少的魏婴也是兴致不错。
“我看我们也是需要好好准备,听说这次南北二派都来,朝中的大人们也是极为关注呢!”邹平笑着看着二人。
魏婴自不必说,满脸激动的手舞足蹈起来,“若是……这样,那也……想必是……极好的。”
“好了,魏兄,你的大才肯定会被上面知道的,我们现在是要好好的准备准备,不然到了那时什么都说不出来可不行。”李初连忙安定魏婴激动的心情,若是事成,改变命运也是可以的。
就连一向看透时局的邹平也是面色潮红,此时肥胖的身躯也是在颤抖着。
三人又闲说了几句,复又散去。
李初没看到徐贺,想必他也在准备当中吧。李初暗暗的想着。
这次的对论才是太学真正的大考,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出出风头,这可是真正的吸引关注的好机会。
“是考什么呢?应该是对叛贼的政策吗?”
“嗯……”
整个太学中,凡是要参加对论的人无不开始准备中。
这一日。
百名学子位于太学的正殿当中,院正孟庄和几位夫子以及李初从未见过的锦衣人在亲切交谈着。
看着孟庄和几位夫子的模样,李初看着这几人似乎是在讨好这几位锦衣人。
“来了不少大人啊……”
数位学子都在悄悄私语。
“好了,诸位肃静。”正在沉思中,那位开学时引领他们的夫子出现,“老夫庄峰,现在你们列席而坐,快速安静下来。”
“是!”
众人依次而坐,温文尔雅,体现着自己的修养和素质。
不少人眼巴巴的望着孟庄和那位锦衣人,希望他们都可以关注到自己。
望着眼前抬头挺胸的众人,孟庄也是不禁得意的一笑,他起身说着:“众学子风采昂然,彰显我大周国盛也!”
“大周万代,国盛天然。”众人也是答复。
“好!”孟庄笑着应到,“齐大人,我们开始吧?”
“好!”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让人为之一阵。
“诸位,我是当朝礼部尚书,齐威,你们可以称呼我是齐大人,”虽然声音略显严肃,但是齐威态度还是很和蔼可亲。
“这次对论的题目不在别的,诸位觉得我大周对于异族的政策是什么?”
“异族?”李初徐贺也是对望了一眼,谁也没想到这次对论题目竟然是这个。
“若是对叛贼,则北人主剿灭,南人主安抚,因为这是不管南方利益的事。”徐贺缓缓说着。
“若是这异族的吧,对利益则很难分为南北了,因为在南北二派里面对于异族的态度也是分为很多派的。”邹平忧心忡忡。
但是李初也是瞬间对这次出论题的人感到佩服,这样一来,南北很难报团,反而更加可以体现出个人的综合水平来。
“现在不分座次,不分区域,畅所欲言,现在开始!”孟庄提言,也预示这次的对论正式开始。
仿佛也是应证了徐贺和邹平的顾虑,一时之间也没有多少人敢起来回答,一是众人都以为回答的是剿灭叛贼的问题。
二是也没人敢答,因为他们也担心有心之人会关注自己的态度,从而影响很多很多。
“有些棘手啊……”徐贺望着场面的静谧,虽然会略显尴尬,但众人只是紧皱眉头。
魏婴几次想站起来答,但是都被邹平死死摁住,这种情况下,还是让背景大的人先起来答吧。
“怎么?”那位齐大人起声说着,“太学里的都是没勇气的废物吗?”眼见场面还没人敢起来回答,齐威也是出言相激。
对于他和太学的几位夫子而言,他们都知道这次的论题很困难,但若是考到你会的,那种真没什么意思了。
而且以后到了朝廷,不能答但是不得不答的问题还有很多很多,这种场合都不行的话,那还要他们干什么用。
想当官的话,只要好好读书就行了吗?
真是可笑!
正当齐威对于太学众人越来越难以忍受的同时,眼里的轻蔑连孟庄也受不了的时候。
感受着教学的夫子炙热的眼光,李初徐贺也是无奈,正欲起身的同时。
南派里有一人却是动作比他们还快的站了起来。
“东江州刘斌,见过诸位大人。”
只见一张俊朗清秀的脸孔,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凤目顾盼生威,鼻梁高挺,薄唇紧闭,藏青色的长袍随风飘拂,说不出的洒脱,俊秀,好一位翩翩少年郎。
只见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