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章十四年十二月十日一早撤回江口休整的曹武被杜文凤的敲门声惊醒。曹武提着枪怒气冲冲地推开门刚要发作,见到是杜文凤,强压着怒火问道“怎么了师爷,一大早抽风啊”
杜文凤满脸兴奋扬了扬手里的电报纸说到“刚刚收到的电文,朝廷在金州召开光复江州授勋大典,陛下要亲自召见有功之臣,五爷快换上您的将官服,车马都备好了咱马上出发”
曹武没有半点兴奋的样子,一脸起床气,听完转身回屋重新躺在床上,杜文凤从衣架上拿着曹武的将官服走到床边轻声地说“五爷别睡了快醒醒授勋大典就定在十五号,再不早做准备就来不及了”
曹武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杜文凤,摆摆手不耐烦地说“行行行我的杜爷你先出去我换衣服”杜文凤无奈地转身出去。
不一会曹武穿着配有少将舰长的将官服挎着豹头仪刀走到师部大堂,全师四个团长苏烈、曹安、江舒豪、周勇,四个直属营长刘文成、卢世杰,郑延年(工兵营营长)马六(六子曹武副官兼师属警卫营长)还有叶东平都等待多时。杜文凤见人到期了变开始分配任务“一团驻防江口,二团驻防丁阳四团前出东呈新兵团还是训练招募,师长和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江口县由苏烈苏团长负责,丁阳由曹安曹团长负责,东呈由江舒豪江团长负责,其他政务军务由叶先生负责,假如有什么突发情况发生来不及向我们请示,苏团长和叶先生全权指挥调动各方面。警卫营留两个连看守师部和县衙,挑二三十个可靠身手好的,跟师长和我走”交代完事情后,曹武和杜文凤带着准备好的茶叶和其他东西带着三十名卫士走陆路,前往宋城再搭火车到金州。
经过两天的奔波曹武一行人终于到了金州,出身江口的曹武从未见过金州的繁华,一切都很新鲜,下了火车,李毅早已经在站台等候,见到曹武杜文凤两人非常热情地将两人迎上马车,一路上向两人介绍金州的情况
“这金州城是四四方方两横两竖四条主路分别是莲花大街、平安大街、万字大街、金光大道,按照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字围绕着皇城,分成九区现在我们走的莲花大道就有天字区主要是居住着皇室宗族,再就是地字区是朝廷大臣勋贵居住的地区,玄字区是宗教区域和外国领事馆,所以被称为上三区皇城西边的是黄字区是朝廷各自府衙的集中区也有部分官员的宅邸,东边的宇字区是金州的主要商业区各种店铺林立应有尽有,其余三区是平民百姓的居住区也被称为下三区”听着李毅滔滔不绝的介绍,曹武那个心痒痒,杜文凤却在思考在金州要做的事。
按照惯例外地文臣武将不论品级都应入住黄字区的官社,但李毅却将两人直接领进了李琪的府邸—地字区霆街甲一号
在准备进门的时候杜文凤叫来了自己的副官洪江河,耳语几句又给了一个蜡丸,随后洪四海就脱离了队伍来到了金州荒字区,找了一个小客栈住下打开蜜丸里面有一张纸条,洪四海看完后立即焚毁了。
风铃旗只是江口周边的一个小船帮的耳目能力范围非常有限是不可能将手伸到金州的,所有想在金州获取有用的信息,还是要依靠当地设立的绿林消息组织玲珑阁,玲珑阁是何人所创已经不知道了,已经延续了数百年,耳目众多在信息不发达的时候依靠信鸽快速传递消息,没有现成的还可以预定,价格自然也不便宜一般消息的开价就要五十两白银起步,因为玲珑阁卖的消息所需要的运作成本很高自然就贵。玲珑阁还有三不卖,一军情不买,二皇室消息不卖,三寻仇索命消息不卖。
洪江河跟随洪四海多年对于这种事情自然是驾轻就熟,很快他就找打了“暗记”(一种宝塔图样)递上白玉乾坤牌和竹筒,就可以回去等消息了,竹筒里是要问的问题。
曹武和杜文凤住进了李毅的院子等待着进宫面圣。听闻在江北作战多次重创青年军,救过自己儿子和侄子的人住到了府里,李琪来了兴趣安排自己的幕僚长温正来,从排得满满当当的行程中挤出来了半个小时,在小书房召见了他们。
两人坐在书房里,旁边的温正来告诉他们,“这是李阁老的私人小书房,一般不会召见外客的”说话间李琪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人连忙行礼“参见李阁老”
李琪摆摆手坐在书案前看着二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两位不好意思了,老夫刚刚会见了朝日国公使夏目公一朗先生商讨一些小事,听子恒(李毅的字)说两位在战场上救过犬子的性命,老夫略备了些东西权当谢礼不成敬意”说完一旁的温正来端着一个木盒放在茶案上,“这是朝日国送给我的小玩意,一对鎏金摆件”
杜文凤双手捧起恭恭敬敬地说敬敬地说到“阁老日理万机能够得见阁老一面就已经是三生有幸了,阁老还送如此贵重的礼物。实在是抬爱了”
李琪看了一眼钟表说道“两位老夫时间有限这些客套话以后再说,老夫先讲重要的事,过几日陛下封赏有功之臣,老夫的弟弟李捷和犬子李毅都极力推举二位,原因老夫非常清楚,老夫会向陛下保举两位这个尽管放心,时下江南学匪作乱,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朝廷也急需人才,时下老夫倒是有一个好去处,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
“还请李阁老提点”
李琪接着说道“朝廷剿灭学匪所以依仗的是老夫编练的三十万新军,这也将是禹朝未来的国防力量,但区区十五个师远远不够,所以我想邀请两位加入新军”
听到这两个人有些慌了杜文凤心中暗想“自己虽然是豫北王麾下但永州从没有把编练五师当做自己人,眼下内阁首辅李琪亲自招自己加入麾下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呀,该怎么回话啊”
正当杜文凤由于的时候,曹武站了起来张口问到“跟谁混都一样,跟您老人家这军饷发宝钞还是银元啊”。杜文凤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拉着曹武。
李琪听了也是一愣心里想“这乡野村夫也太直白了些吧”整理了一下情绪说到“无论是宝钞还是银元都是朝廷发行的官方货币都是可以在市面流通的,这新军拨付军饷用银元支付,由朝廷调拨”
曹武嘿嘿一笑不顾杜文凤的阻拦继续说道“银元就好,我的师有八千弟兄跟着谁不是跟,当兵吃粮天经地义,我们拿命给朝廷卖命朝廷自然不能拿宝钞糊弄我们啊是不是”
“讲得好,直白透彻,没有虚言,好一个当兵吃粮天经地义,曹师长你可以到我的新军效力,老夫给足你粮饷”
杜文凤站了起来拜谢道“承蒙李阁老厚爱。卑职等定当为朝廷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好好好李捷和犬子果然没有看错人,你们二人一个敢说话,一个会说话不错不错”
一旁的温正来小声提醒“阁老,时候不早了,德意国军火商已经在偏厅等候接见呢”
李琪点点头“那今天就到这,以后有的是机会”
两人起身施礼“恭送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