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没接话,摆摆手让他坐下。
“有个事让你去做,进入国子监。”
突然环境安静了起来,钟敬静静地等着下文,但没了。
“进入国子监后就没了?”钟敬有些疑惑的问道。
赵王点点头。
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一般来说,进入某个地方肯定要获取东西的,现在只有去这个地方,不获取任何东西。
赵王似乎看出了钟敬的疑惑:“你还太弱小,需要飞的高点,否则就会像今日一样,虽有聚财之能,但无守财之力。”
钟敬想反驳,但这次一时没想到反驳点。
“回去吧,这几日你就会有进入国子监的机会。”
不知道为何,总感觉这老头看着精力旺盛,但有种虚弱感。
夜幕降临,忙碌了一天,钟敬早早安歇了,但是这一夜京城并不安宁。
快到黎明时分,赵王书案上多了一个竹筒,赵王打开取出一纸条:除去小鱼小虾,此次共有十名七品、两名八品高手想潜入书铺,八品高手一死一逃,其余全部被捕。
这张纸上内容若是被他人所知定会惊掉下巴,十名七品、两名八品高手齐出,就为了一间书画铺子。
钟敬这一步真是走对了,不过有了今夜的陷阱,以后来招惹的人就会少很多,暗处的人没打听出这个书画铺子背景前定不会再出手。
‘咯吱’一声,书房门打开,王府的老仆人走进来,赵王将手中纸递给他。
老仆人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笑容:“主人这次选了一个好苗子,说不定真能将这里搅个翻天覆地。”
“咳咳~”
听到咳嗽声,老仆人笑容消失,连忙走上前:“主人将药吃了吧!药神医已经飞鸽传书给他的的恩师,不日就会有结果。”
赵王吐了一口气,面色显得有些惨白,难得露出轻松的笑容,开口道:“我无碍,没想到一晃这么些年过去了,当年你称我为小主人,这么多年过去,怕是该叫老主人了。”
两人对望一眼,相视一笑。
翌日清晨,原本想在梦里发愤图强写赚钱计划书的钟敬被叫起来了,京兆府尹亲自来叫,这一次又回归了老本行,去勘察一桩命案。
这桩命案倒不是什么达官显贵,而是寻常百姓。不过这次和“天工开物”扯上点关系,所以他就亲自来了,顺道拉着他的贤侄钟敬。
通过现场勘验,以及询问一些人,钟敬对这案件有了一定的了解。
「死者是一名寡妇,家住在京郊,而嫌犯是她的邻居,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事情要从一年前说起。
一年前这个少年和父亲到此,利用身上攒得钱,买了一块宅基地,就在妇人旁边,父子二人准备在这里安家,但是因为和妇人建房留空隙问题时常争吵。
在房子快要建成时,他们又吵了一次,少年的父亲也因此气倒了,不久就去世了,两家就彻底结下深仇大恨。
妇人经常说少年要杀他,而昨日成了真。」
妇人死时房门都从内部紧闭,但是却是背后中刀,房间内仅有妇人一人的脚印,又是一个密室杀人。
案发现场:
桌椅凌乱不堪,墙上有不少血渍,墙上血迹中心有一小片脱落土块形成的凹槽,如一个鸡蛋黄大小差不多。
和仵作一起看一下尸体,四者大约四十岁,身上出了手上有划破的伤口外,只有背部有一处伤口,但背部伤口不齐平,有种一点点刺入的感觉。
死者死时面带笑容,有种说不清的享受感,与刺杀时惊悚感很是违和。
“贤侄,可看出什么了?”京兆府尹走到钟敬身边,询问了一句。
“李叔,我感觉像自杀,但有些地方又解释不清,需要进一步尸检。”
“那个少年京兆府审问了,一无所获,但是这少年羁押时,有天工开物组织的人出没。”
这个案子若是和天工开物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牵扯可能就比较深渊了,只是一时想不懂,一个恐怖组织,为何会在这个妇人身上布局。
回到京兆府后,钟敬和老仵作一头扎进停尸房,在自己的理论与老仵作主刀下,终于得到一个较为理想的尸检报告了。
死者在死前服用了一种致幻药物,这也能够解释为何死者死时一脸笑容与享受。
死者手上伤口中找到了一点破碎茶碗的残渣,案发现场的茶碗很大可能是她自己打破的。
“能和钟先生一起尸检,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一次尸检老朽就受益匪浅,就是不知道下次尸检是什么时候?”
老仵作尸检结束脸上都笑出花了,能把尸检当成兴趣也是没谁了,看着老仵作那种期待的眼神,一时间钟敬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有下次,一定叫上前辈您。”
老仵作听了,笑得更开心了“别前辈,前辈的叫,老朽受不起,达者为师,但钟先生不收老朽这个愚笨的徒弟,再叫我前辈,就是折老朽的寿了,钟先生叫我小张头就行!”
折寿,是你们折我的寿吧!让一个能当自己爷爷的老人给自己行弟子礼,这自己还有几天活,叫“小张头”更是叫不出口。
想个简单的称呼,起码不会折寿:“我叫你老张叔可以不?”
“哈哈哈!好好好,嘭!”由于老人过于激动,一颗门牙破口而出,这原来笑掉大牙是真事。
和老仵作一起从停尸房到京兆府后堂,这一路真是血雨腥风,老仵作门牙掉后,仍然滔滔不绝,血和唾液从门牙缝中飞出,真是苦了他了。
走到后堂,房间内不止有京兆府尹竟还有赵王。
赵王端起茶碗,品了一口,开口询问道:“验尸可有何线索?”
“回王爷,经过尸检与现场勘察,可以基本确定那妇人是自杀。”钟敬如实的回答道。
“自杀?”京兆府尹对此案也有了解,一脸不可思议。
老仵作在一旁满是自豪,你看看,由密室线索能够推断出自杀的怕是只有我“师傅”一人了,虽然钟敬并不认这个便宜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