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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当侄子的不幸

  吃完饭后,钟敬的例外再一次展现出来了,收完食盒,他就被带到一间类似于刑房的地方。

  这莫非要上刑场了,不是说最后一顿饭都比较丰盛,为什么自己是窝窝头?

  在他忐忑不安的时候,这个刑房进来了一位三十五岁上下的年轻人。

  中年人走到一个座椅旁坐下,上下打量一下钟敬:“你就是李景那王八蛋的侄子?今日就让你去给我哥哥陪葬!”

  通过这一句话钟敬分析出来了,自己这次被抓估计就是那个京兆府尹在外面惹事了,果然柿子要找软的捏。

  “哎”钟敬心里忍不住叹息一声,接下来就是展示演技的时候了,演好了有命,演砸了就听天由命。

  “英雄所说对了一半,那李景确实是个王八蛋,而我这个子侄其实被逼无奈,只能说身在曹营心在汉。”

  好像这个异世没有这个成语,算了换一个:“我虽然在京兆府表面上是京兆府尹的侄子,实际上我与那王八蛋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那李景看中我的才华,设圈套让我入狱,又知道外面仇敌遍布,为了防止自己子侄受到伤害,逼着我在外面承认是他的侄子,其实我与他有血海深仇,我在京兆府时时刻刻都想杀了他。”

  钟敬咬着牙,手在腿上悄悄掐了一下,眼眶都红了。

  “哦,你竟然与他有血海深仇?”中年人质疑了一声。

  钟敬欲言又止,一副咬牙切齿地样子,挣扎了许久,还是说了。

  “英雄可以打听一下,我原本在一家书院读书,和二叔二婶一家一块生活,家里兄友弟恭,父慈母孝,谁料府尹看中我断案之能,想要让我辅佐他。

  我本不愿入仕,这狗贼竟设计陷害,我家一家五口进了牢房,遭受了非人的待遇,温柔贤惠的婶娘也变得疯疯癫癫,整日只会骂人。”

  中年人显得有些动容,曾经的他也有关爱他的人,只不过都死了。

  钟敬趁热打铁:“他竟还以我三岁的妹妹威胁,被逼无奈做了这贼人的侄子,这份仇恨我时刻记着,这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

  前几日我在诗会上展现了才华,他也逐渐信任了我,毒药已经买好,奈何还没报仇就被英雄所抓。

  人固有一死,但不应有遗憾,我不怕死,只要能杀了这混蛋,就算死后让我打入无间地狱都行。”

  钟敬用手掐着大腿,脸上疼的青筋暴起,牙齿都要咬碎了,简直就是影帝级的。

  “岂有此理!”

  中年人猛地站了起来,一掌将座椅打碎。

  “姓李的没一个好东西。”

  钟敬突然上前:“英雄,我不求英雄放过我,只求英雄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亲手杀了这个王八蛋,如果英雄不信,可以去查我说是否属实,但凡有一点假话,任凭英雄处置。”

  中年人心里此时也在盘算,若是此人真能将李景杀了,不仅能给他哥报仇,还能为主人解决一个心腹大患。

  “来人,先将此人关在此处。”

  中年人喊了一声,钟敬就被五花大绑在架子上,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们几人去调查一下此人所言是否属实。”

  几人接到命令后,赶往京城,这些消息很容易打探,钟敬一家刚结束了一场牢狱之灾,也凭借诗会刚名动京城。

  这几人找到了钟敬的叔父家,正好看到一妇人在担水,就借机去她家借点水喝。

  “大婶,能不能借......”

  钟敬的婶娘一听有人叫她大婶,而且还是二十来岁的人,她有这么老,顿时火冒三丈。

  “你大婶,你全家都大婶,长个&@@¥......”各种污言秽语无重复、无间歇地输出来。

  等这妇人骂累了,刚停下来,那人舒了一口气,接着问道:“我们实在太渴了,想在您这喝一口井水解解渴。”

  “五两银子一碗水!”

  “你怎么不去抢。”一个年轻人忍不住说道。

  “想喝水,钱都没有,你个穷&#@......”骂声再次响起来。

  这几人对视了一眼,心里就一个感觉,这女的真疯了,扭头离开。

  一上午的打探,结果令中年人很满意,这李景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当中年人再次来到刑房时,钟敬仿佛看到了希望,关这几个时辰,感觉全身都要麻木了。

  “英雄调查的如何?我是句句属实,没一句假话。”

  中年人冲着后面摆摆手:“去,把钟先生放下来。”

  听到他这语气,钟敬就知道他稳了。

  “钟先生你受苦了!。”中年人走过去扶住钟敬。

  “不苦,不苦,若是能报的仇,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中年人满意地点点头:“不知钟先生要用什么毒?”

  “砒霜,去药铺买的。”

  听到毒药,中年人摇摇头:“钟先生,若是杀了李景,你怕是会受牵连,不过你若用它就不担心了。”

  说着中年人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接着道:“这东西给他服下去后,只会让他得伤寒,御医都难以诊出,五日后他就会毙命,那李景最后是伤寒而死,与先生无关。”

  竟然还有这毒药,真是防不胜防,回头得让夏荷研究研究解药。

  “英雄高计,若我能无事,定会来找英雄,愿效犬马之劳。”

  钟敬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是突然脖颈一痛,再次昏死过去,然后他就被如死猪一般被抬了出去。

  又一次酸爽的醒来,当睁开眼睛时,自己躺在床上,身边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夏荷,眼睛都哭红了。

  钟敬动了动,夏荷‘啊’的一声叫起来,随后开心地大叫:“主人,你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

  钟敬摸了摸夏荷的头,看着这眼含泪花的夏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小荷这哭什么?我不是安全回来了。”

  夏荷一脸通红,随后又咬牙切齿地说道:“是谁敢动主人,我定毒的他肝肠寸断。”

  他笑了笑:“傻丫头,对了,这种毒你认识不?”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正是那个中年人交给他的毒药。

  夏荷接过瓷瓶,打开闻了闻,赤练毒,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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