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木云!”蒲简忽然大喊两声,从梦中进行,额头上的汗珠从鬓边落下,在一旁守候的内侍吓一跳。
“皇后醒了吗?”他擦擦额头,急忙起身问。
“陛下,娘娘刚醒了一小会,喝了安神汤又睡过去了。”小内侍急忙答道。
蒲简大步走向寝殿内,看到轻灵趴在床边已经睡着了,他勾勾手,让一旁的侍女将轻灵扶到外殿去休息,自己坐了下来。
皇后的脸色果然是好了不少,嘴唇也有了一些血色,他伸手抚摸了她的脸庞,还是有些冰冷,心疼不已。
常忠悄悄进来,在一旁小声道“陛下,我来給皇后请脉了。”
蒲简让开空间,急忙问“眼下如何??”
常忠慢慢起身道“脉象倒是稳了,可,,,,”
见他支支吾吾的样子,他来到前殿,常忠这才说“娘娘以后怕是不能再有身孕了,况且身子太亏,不知能支撑多久,如能静养,或许可以。。。。。。”
不曾想蒲简没有应答,只是说知道了,而后一个人坐在矮榻上,一手支着额头,闭上眼睛。
“看来,是时候离开了。”
里面传来宫女的叫声,他们急忙赶了进去,一看,是皇后醒了,蒲简即刻上前。
“表妹,你现在感觉如何?”
皇后微微扭头,疲惫的眼角露出一点微笑,“表哥,孩子呢?”
到现在她还没有见过新生的孩子,蒲简急忙示意让把孩子抱过来。
“你放心,孩子很乖,我们蒲家终于有公主了。”蒲简终于可以开心的说话了。
奶娘将两个小公主放在枕边,皇后在蒲简的帮助下微微侧过身子,看着两个小婴儿大眼睛忽闪忽闪,雪白粉嫩,可爱至极。她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
皇后看了孩子,精神头也好了一些,蒲简让所有人都退下,她有话要跟皇后讲。
他将皇后搂在自己怀中,靠着床边,“表妹,你跟我说实话,你喜欢在这皇宫呆嘛?”
“表哥,你这是何意,你在哪里,我自然就在哪里?”皇后疑惑道。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自己不适合当这个皇帝,如今兄长身体已彻底康复,甚至比以前更加强健,我想把睿儿过继给他。”他缓缓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皇后已经猜透了几分,“那我们要去哪里?”
“我想先带你道临雲阁修养身体,等你身体好了之后,再做打算,两个小公主跟着我们。”他见皇后没有说话,问道“你是舍不得睿儿?”
皇后摇摇头,“睿儿自幼与兄长亲厚,交给他我自然是放心的,她将来要继承大统的,也该让他历练了。”
蒲简听后深感欣慰道“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游历山川如何?”他想补偿这这年对她的亏欠。
“表哥,我都听你的,宫外的天空总是那么蓝。”然后她又睡了过去。
浦简见没有了反应,急忙用食指试了试鼻息,看来是安神汤又起作用了,慢慢放下她。喊来宫女们一旁伺候着,自己去了前殿。
常忠刚才靠着矮榻打了个盹,这会也有些些许精神,“陛下,娘娘是不是睡下了。”
“嗯,朕瞧着她还是很虚弱,难不成你的汤药还是不够?”
“陛下,娘娘这次,,,,,亏损不是一般的大,老奴会拼尽全力的。”
蒲简明白,常忠这话的意思是凶多吉少了,他需要尽快交代一些事情了。
“常忠,你传话太学,让吕规带着太子进宫吧。”说完他突然想起来魏国公谋逆之事。
“对了,魏国公如何了?怎么处置的?”
常忠小心翼翼说“平王殿下他,,,,,”
“怎么吞吞吐吐的?快说?”他以为平王发生什么事情了,有些情急。
“陛下,您别激动,老奴可说了,殿下把魏国公给斩了,分尸送往诸王封地了,家人流放西北大漠,永世不得入返回。”他说完悄悄缩在一旁看着蒲简。
蒲简半晌没有说话,表情极为凝重,而后慢慢舒展,心道“或许早该如此了,果然是兄长比自己更适合做这个皇帝。”
他对着常忠说道“我大昭有救了。我去见见兄长!你就守在这里吧。有事随时来禀报。”
他大步流星赶往拱星殿,在殿外就听到兄长在安排朝中之事,听起来井井有条,极为妥当,他由衷地笑了。
见他来到门口,平王立刻起身,邓凌与汪孟上前参拜,蒲简仍旧拦住他们。
“陛下,魏公的事情。。。。。”平王刚张口就被蒲简打断。
“兄长你不用了,我都知道了,当断则断,永诀后患,你做的是对的,要不是我之前我没有听丞相的话,也不会有这次的事情。你才是坐到了刚柔并济。”
他又对着两位大人道“怎么样,平王处理国事比我强吧?”说完他笑了。
两人发现蒲简已经不用朕来称呼自己了,心中有些纳闷,却又不好当着平王的面直接问。二人退出大殿,忍不住讨论了起来。
“你说陛下这是何意?怎么有种要全权托付的意思?”汪孟问。
邓凌道“恐怕真是这样了,你还记得之前陛下交代你我无论何时都要效忠大昭?我看这是要让位了。”
“兹事体大,这可不是儿戏啊,陛下难道就这么放弃了?这可如何交代?”汪孟继续问。
“这个陛下自有考虑,就算真的是让位,也是和平交接,又不影响国家,没什么可担忧的,或许陛下他从一开始就不想做这个位置吧。”
。。。。。。
拱星殿内,平王也觉察出蒲简的不同,问道“表妹的身体需要静养,许是一时半会不能好转,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兄长,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娶妻生子了?”
“你怎么回事,问这种问题?”
“回答我!”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