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早晨,蒲简被常忠叫醒,他恍然大惊说赶紧洗漱去早朝。
“陛下,您莫急,春节七日休息中,可不需要上朝的,晚些时候出席朝拜和祭祖就可以了。”常忠轻言道。
“啊.....好的,朕糊涂了。”捏了捏太阳穴,接过常忠递来的一碗特质的醒酒汤喝了下去,浑身清爽。
坐在塌边,他楞在那里,忙碌数月,让他对接下来来的空闲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缓缓起身,亲自走到水盆边,撩起冰水洗脸试图找回清醒,常忠伺候他更衣洗漱一番。
伸伸懒腰,大步前往后宫,却在长廊上看到缓缓而来的皇后,急忙赶过去扶着她。
“皇后,不好意思,朕昨夜喝多了,就在偏殿歇息了,你身子还好吧!”他打了一个哈欠,立刻问道。
“睿儿在宫中等着给父王行吉礼呢?”木云微笑道。
来到皇后殿中,太子等所有人即刻跪地行吉礼,皇后让常忠给在场所有人发了赏钱,众人喜气洋洋。
蒲简受自己父母的影响,从小爱护家人,享受家的感觉,数十年他生活中只有表妹这个妻子,习惯于这样简单温馨的感觉。
一阵热闹之后,蒲简带着皇后太子去接受了大臣朝拜和祭祖仪式,天子朝臣一同祈祷北昭世代永兴。
晌午时分,用过午膳,蒲简见天气晴朗。“表妹,要不去临雲阁休养一番,朕想骑猎一番。”
“也好,那我们就去看看兄长!”木云立刻赞成,二人在平王的事情上从无异议。
她扭头让轻灵去叫于姑娘一起去,或许是因为骑射的新引力太大,她没有拒绝。而一旁的蒲简愣了一下,当作没有听见,走出大殿。
马车停在宫门内,于悦竹跟在皇后身后,偷偷瞧几眼,发现皇帝似乎完全不记得昨晚之事一样,冷峻如常。她心中轻叹道“为何总是控制不了自己。”
一队人马以最简易的装备离开皇宫,出城而去,轻灵和于姑娘一个马车。两人第一次单独在一起。
“悦竹姑娘,听说你骑射很厉害?”轻灵没话找话问。
“父亲亲自教授,还算不错,可惜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于姑娘还是有些难受。
“不好意思,姑娘,让你想起伤心事了。”轻灵赶紧道歉。
“不碍事,我真羡慕你和皇后关系那么好,我是已经没有亲人了。”她自言自语道。
轻灵抿着嘴想了一下道“我是皇后的陪嫁丫鬟,我的父母是老夫人的陪嫁......”她欲言又止,转而继续道“不过,我还是很幸运的,皇后对我那是相当关爱的,如同妹妹一般。”
于悦竹一听,心想这事世代丫鬟的命了,也是可怜人。
然后两人不在说话,轻灵心中是不喜欢于姑娘的,总认为她的存在会破坏了皇后姐姐一家人的感情。但是一想到她也是个可怜人,举目无至亲,她又不忍怠慢她。
巧的是皇后又跟蒲简提起于姑娘之事,春暖花开时她就要搬出皇宫了,皇后希望蒲简开口能留下于姑娘。
蒲简草草对她说“表妹,不用再劝我了,你是最懂朕的,朕应付不了女人的事情,有个安宁的后宫不是挺好的嘛?谁规定皇帝就一定要很多嫔妃?”
皇后摇了摇头,还是争辩道“就算留下于姑娘也不过才两人而已,表哥......明明是动了心的两个人。梁娄是个明事理的人,姑娘本无意,他不会强求的。”
蒲简沉默了一会,拉着皇后的手严肃地说“表妹,那你觉得梁府重要,还是将来的于府重要?”皇后一听也无言以对,谁不知道于府不过是如有虚名。
很快他们到了临雲阁门口,只见平王和所有人都已在等候,此次因为皇后要来,蒲简便差人通报。今日算得上正在的一家人团聚过年了。
平王见到浦简和表妹露出了难道的笑容,过去问候表妹身体。常麽麽和轻灵扶着皇后跟在后面进去。
看到这一幕的于姑娘心中泛起一股悲凉,停下了脚步走到墙角两眼无力地望着天空,自己是那么多余的一个人。
蒲简目光所及之处不见于姑娘,对着常忠低声说“是不是有人没进来”,然后匆匆跟着平王上了阁楼。常忠扫了一眼,急忙出去寻人。只见轻灵正拉着于姑娘进来,常忠心想还是皇后细心周全。正巧被阁楼上的平王看见,整理书籍之间随意地问“这姑娘就是于悦竹吧。”蒲简有些尴尬地点点头。
“她何时搬走?”平王追问。
“快了,三月初,或许更早一些。”蒲简淡淡地说。
“你真决定将其赐婚给梁公子?”
“倒也未必,她拒绝了,但梁娄决心不减,向朕表明出宫后要照顾她和于府。”
“那你是认为梁娄一定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或许吧。毕竟梁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平王故意说到。
“兄长都赞许的人,自然不会差,所以我就是应该放弃,成全他们?”蒲简有一些醋意得反问到。
平王此事了然于胸,眼前的皇帝是真的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