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日的调养,于姑娘已经面色大好,隔着窗户看着外面,便有了下地的冲动。
常忠见姑娘如此坚持,便查看膝盖伤情后,叮嘱不能长久站立,让婢女们看牢了。
他拿起准备好的手杖,被扶着颤巍巍出了门,院中清冷的空气竟让她感觉神清气爽。
她撑着手杖,一步一步的往外走,想扶着他的婢女们被她劝退了。晌午的阳光让她安逸到想拿起剑耍两下,很快便觉得自己的想法太疯狂,放弃了。
楼上的蒲简正问平王“昨日琴音是何人所为,兄长不想说说?”
“不值得费口舌。”平王继续翻看手中的书。
“兄长,朕已经知道了,你真的毫无考虑?”
蒲简心中虽知道平王心中所想所爱,但他太希望自己的兄长能得到一份属于自己的感情。
“陛下”平王放下书,异常严肃。
蒲简也感知到了来自兄长的认真。他平日里是不会唤他陛下。
“兄长何故如此姿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既所知,为何问我,她是梁娄的表妹,于姑娘又是梁娄所心向往之。若非要取其一,我希望是你留住于姑娘,毕竟你是皇帝,表妹也有心促成。”
说完平王站起身,看着外面。
蒲简楞在远处,恍然大悟,兄长的确是思虑周全,时刻都为他着想。
他也站起身走到兄长身后冷静得说“兄长好意,是朕浅薄了,只是想让你弥补遗憾。”
他看向院中的于姑娘继续说“将来的于府重要?还是梁府重要?”
“这确实是一个皇帝需要考虑的选择,看来表妹的心愿很难达成了。”
突然院中的于姑娘摔倒在地,而蒲简见状撇下正在说话的平王,拔腿而去。
平王看到院中抱起的于姑娘的蒲简,摇了摇头。
而于姑娘花容失色的看着蒲简抱着自己进了屋,将他轻轻放在床榻,弯腰检查膝盖没有出血放心了。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现在开始不许下床”他轻声却责备到。
“陛下,我错了”她低下头不敢看他。
常忠急忙来禀报有要事,他叮嘱婢女务必看好姑娘就走了出去。
蒲简接过信件,是御史大夫邓凌的急奏。
看完后,蒲简面露愁容说了一句“怎么这个时候返京”,然后捏着信上楼告知平王。
看了书信的平王也泛起了愁容,将信丢在火炉中对蒲简说“姑赞侯可不是好对付的,他向来就只听先帝和父王的话,脾气之暴躁无人能比,所以人称范狂。”
“不错,多年不见范老,不知道如今脾气可有所变化。”蒲简也有些许不安。
“不过,曾经他非常看重你少年英雄气概,自你当了皇帝,他老人家还是表明了效忠之意。”平王坤宽慰蒲简。
“毕竟废帝是在荒唐不正,再或许是看在父王的面子吧。”蒲简仍旧不有一丝忐忑。
不过是因为想到了丞相汪孟,如若这两人在京发生争执后果可不难推测,毕竟是火遇桐油,不可收拾。
与兄长商议后决定即刻出发返京,等候不日即将到达的范狂。
蒲简马上下楼来到于姑娘屋内告知必须马上回京,希望他留在山庄养病,等好了再派人接她回宫。
可于姑娘立刻反对,表示自己也要一并回京。无奈之下只能让常忠拾掇即刻出发。
行至大门口,看到于姑娘拄着拐杖缓慢的挪动着,蒲简心急一下,大步过去抱起她到了自己的马车钻进自己的马车中。
座榻宽敞到足够于姑娘半躺靠着,他坐在角落,于姑娘动也不敢动,不知何时,于姑娘有些睡意,脑袋越来越歪向他的大腿。
他盯着那娇俏的高鼻梁,不由地伸手摸了摸鼻尖。拖着她的头放在自己腿上,扶着半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