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明月当空
斜阳已落下帷幕,取而代之的是那逼人的月色。
“我真是个笨蛋,本来…就不擅长用剑的……”子明苦笑着,睁眼望着前方自己那被打落、斜插在地上的剑,夜色分明,使得剑一面映着狼狈,另一面则是凶狠。
小跖离去时,子明转眼间便被围住,十人为阵,再加刀疤偷袭,一交手,子明身后便挨了一击。
虽如此,他仍拖了一个时辰之久。
“小子,还逃么!”刀疤捂着左肩说道,虽然子明身受重创,可那些人也没好多少,一人死,五人受伤,刀疤也被刺了一剑。
“呼……已经逃不动了。”子明想起身,可仅是轻微一动,换来的却是巨大的疼痛与颤抖,见此,刀疤很愉悦的一笑。
“既逃不掉,那去死如何!”刀疤下令,便见两人向子明刺去。
“哈……终于……”
“就这样,还不想让我担心么!”
本已将眼睛闭上的子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猛然睁开。
“子怀?”子明看到子怀正半跪在自己面前。
“小跖已让荆羁告诉我了……”子怀说道。
“小心!后…咳……”子明想要提醒子怀,自己到先咳了血。
“放心好了,他们也来了。”说此,子怀微微一笑,子明转看子怀身后,原是凫与羁挡住了那二人的剑。
“那接下来,就交给我们了!”凫说罢,嘴角微扬着。
只见凫微倾反手,‘别离’从敌的剑刃划过,那人情知不妙,想要抽剑,却不想凫的剑更快,羁亦是如此。
“天气不错,明月当空!”刺客倒地,凫抬头望了眼天,还举手遮了一下。
“竟敢猖狂!上!”刀疤发怒,余下的七名麾下尽出,凫一人前往。
左击,右回,上袭,下刺,虽然少了三人,可阵法仍在。
“进退有序,可却差一主轴。”虽然是围攻,凫却应付自如。
而打斗外荆羁和刀疤相互盯着。
“别动!”刀疤将手中的剑稍微一握,羁立马警告着。
“果然那人……”以围阵分人心神,阵外人伺隙偷袭,知道了子明是为何会伤的这么重,子怀的拳头在咯咯作响。
见阵只能暂困凫,而不能杀凫,刀疤心知不能如此,用脚一扫,将泥土扬起,意欲一剑决胜,先除荆羁,再杀林凫。
泥土飞扬,伴随着风起时,竹叶的沙沙作响,那人舞剑,明明只是一把,却在一瞬,猛见四道流光。
“这是楚国淮北一带的剑术……‘月下舞’……咳……”子明在那咳着。
“好快!”这是羁从未见过的剑法,一剑四式,有三道是剑气,而羁挡住了一道剑气和直刺来的剑,双肩却被余下两道剑气割伤。
“哈…这不是直取敌命的一招吧……”羁咧笑着,以剑身抵住刀疤的直刺,而刀疤却惊的不行。
“是刺而不是挥,也就说散出来的剑气并不凶猛,反过来说,剑气不凶猛,也就是这刺,才为最关键一招。”听了羁的话,刀疤想要发力,却被荆羁死死挡住。
“该死!”
既已破招,荆羁反击,将剑身一转,刀疤顺势向前倾去,羁一膝顶去,刀疤当即吐出胃里的酸水,而在此时,旁边的凫也以剑招破阵,众人皆伤。
“喃隔要!你还在等什么!”见势不对,刀疤在林中狂喊。
“喃隔要!还有人!”听刀疤的呼喊,凫他们立马转望。
“不过……还有人叫这种名字么?”想此,凫不禁失口笑了一声。
“喃隔要!”
“喃隔要!”
“别喊了!我在这里!”突然从刀疤身后的林中走出一道身影。
“这家伙……很……咳……”子明想说,但咳的不停,子怀连忙轻拍他的胸口,让他不要再说了。
“不是说不怕死么?怎么这时又诚实起来了?”这人依旧穿着蓑衣斗笠。
“呵,那你敢让我死么?”刀疤呵笑着。
“好,那我只救你。”
“不但救我,你!还要杀了他们!”
“我可没接过杀他们的命令!”
“现在!我的话就是命令!呕……”刀疤说完又呕吐了起来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默默地将斗笠蓑衣摘下,只见是一个身穿灰白色纹理的华服,留着络腮胡须,还有眼神略显压抑的的三十岁男子。“咳……子怀!小心……他!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