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如破竹
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林一,周淼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林一突然想戏谑九公主,就唉声叹气地说道:”这下惨了,都怪你,明日皇后娘娘就要禀告父皇,说我欺上瞒下,不是善类,说要打断我的双腿,逐出宫中。”
话音刚落,九公主就赶忙向门外跑去,林一一把拉住她:”开玩笑了,九公主。”
周淼看着眼前嬉皮笑脸的林一,咬牙切齿地说:”林一,我不要再理你了。”接着带着哭腔向闺房跑去,林一尴尬地看着小翠,小翠把手中的瓜子放下,被林一盯着有些发毛。
接着问道:“干嘛?”
林一脸上堆满了菊花般的笑容,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好姐姐,你看你能不能帮我哄哄她。”接着眼睛盯着周淼的闺房,小翠赶忙放下手中的瓜子,颤道:“林公子,您太高看小翠了,公主生气别说是我一个小小的奴婢,就算是陛下来了,也不好使。”
话音刚落,从闺房中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小翠,你现在没事做了吗?要不要我让苏公公再给你安排一些活?”
小翠拍拍身上的瓜子,连忙小跑地说道:“有事,有事,我看看厨房里水开了没有,真是的容芳也不提醒我。”马上一溜烟的离开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魏国首都城外,周淼穿着古铜色铠甲,带着头盔,头盔上插着一根红毛,身披白色披风,坐骑是一匹棕色战马,战马头戴盔甲,眼睛目视前方,听闻可以日行一千,夜行八百。手握一杆长枪,枪尖光芒毕露,摄人心魂。
左边是二皇子周莽,身材魁梧,手握流星锤,那流星锤据说有百八十斤,周莽居然可以轻松的举起,可见力气一斑,满头长发披在肩旁上,凶横带着血丝的眼睛看着身前的士兵,脚蹬在马背上。
林一穿着金色背甲,穿着长袍,面色平静,转身对周淼说道:“吉时已到,该起程了公主。”那周淼面若冰霜,对林一的话更是置若罔闻。
拉着马鞍将马转过身来举起手中的长矛指向天空的方向,说着:“出发。”;
另一边,后唐首都樊城,一名传令兵来报:“启禀女皇,探子来信说魏国公主周淼亲自挂帅,领兵十万,不日将抵达溪都城下。”
听到此言,朝堂哗然,皆议论纷纷,堂下各文武大臣皆怒气冲天,一位血气方刚的武将手持笏板,向前一步对着秦可儿说道:“二十年前,臣尚在襁褓之中,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如强盗般的魏军杀戮百姓,强抢民女,颠覆后唐,使世人皆嘲笑我后唐。今日我等儿郎与陛下同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
群臣皆战意昂然皆举起手中的笏板对着秦可儿说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看着眼前的斗志昂然的群臣,秦可儿甚是欣慰,她多年的卧薪尝胆,安居在青楼之中,在这一刻就是值得的。
身旁的婢女示意安静,秦可儿穿着金丝绣成的宽袖龙袍,带着凤钗,两抹腮红,嘴上涂着娇艳的唇脂。坐在金銮之上,慢慢开口道:“朕看着满朝文武无一惧怕,皆要上阵杀敌,即使这樊城满城素缟,也要彰显我后唐的尊严。但建国之始,在汉国首都,我们折兵五万,这才刚过一口气,魏国就大军入侵,实在兵力有限,朕认为,与其分散兵力让敌人逐个击破,还不如集中兵力,在樊城与敌人决一死战,何如?”
殿下百官皆称赞道:“陛下英明。”
“公主,从溪都到山川,接着是黄冈最后到这荆州,我军自出征以来就以压倒之势占领都城,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蹊跷吗?”周淼还未成说话,旁边的军师林鲁猥琐地说道:
“想必是那后唐女皇已经惧怕,洗好身子等着二皇子了。”
这位军师是林贵人临时向皇上提议是,说他有个在翰林学院的弟弟,羽扇纶巾,熟读史书,对策略谋划甚是精通,自从上次听闻公主独自在汉国首都刺杀汉帝,素来倾慕不已,才想着此次可以随军出发,一方面可以配个军师,二来在战场上一睹公主风采。
对着这位一路上,废话连天的狗头军师,二皇子和周淼皆是厌恶不已。林一紧锁着眉头好心地劝导:“公主,我也认为此行太过顺利,还应小心为妙。”
周淼也不看他,自上次事情过后,周淼对他一直不理不采,林一尴尬地看向别处。看到周淼吃瘪,林鲁心中满是快感,对着一路上和公主来往密切的林一,林鲁嫉妒不已,后来听说他只是公主的一名侍卫,就更加对之不屑。
他嘲讽道:“有些人管好自己分类之事就好,领军打仗不是一般凡夫俗子能够指点一二的。”周淼赌气地说道:“林公子此言在理。”还看着林一,林一只好不再言语。
“此地距樊城只有前面一个山谷了,公主今晚就在这驻扎安营吧。”周淼打着停军的手势,夜里,秋天的凉风袭来,吹着人身上阵阵阴冷,魏国地处潮湿,四季如春,将士们到了这儿多数染上风寒,所以在单独有帐篷放着柴火,以便将士们取暖。
夜深人静,由于路途遥远,赶路的艰辛,作战多日的将士们都进入梦乡,林一呆在九公主的帐篷外看着眼前的山谷,过了樊城再向西走,就到自己的家乡了,“也不知道林婳现在在哪,张花和他爹现在猪肉摊的生意还好吗?他现在还要隔壁的秀才帮忙吗?还有,还有,她们想自己吗?”就在胡思乱想中,看到几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向柴房走去。
林一皱着眉头,接着他就听到:“救火,快救火,材房烧着了。”大家都赶忙拿着水桶,不一会儿,公主和二皇子都从睡梦中惊醒,她们对着士兵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