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任集水寨寨主的消息,像风一样立刻传满西南。听到这个消息,南枯信隐隐感到压力,他认为集水寨如今是兵马多,我又是野心勃勃的,将会动摇云起山庄在西南的地位。
“南宫硕平成了集水寨寨主,知道了吗?”南枯信问身旁的女儿南枯明夏。
“嗯!”南枯明夏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此刻,南枯信在想,云起山庄与集水寨要是相安无事就好了。目前,集水寨不是云起山庄的对手,但未来不好说。
“你看,我们与集水寨结盟,怎么样?”南枯信想看看南枯明夏的想法。
“不行,我们云起山庄在西南多年,与集水寨结盟,我们的威望将折扣!”南枯明夏非常坚决的说。
南枯信见女儿反对,自己也思量后,的确不行。这天,南枯信都在想任何与集水寨相处的问题。
“还是送些礼物,祝贺他吧!”南枯信在书房自言自语。他想与集水寨搞好关系。日渐年老的南枯信知道世上都要有儿子的缘故了,毕竟在传承功业上,儿子远比女儿合适,他对他百年后,南枯明夏当家做主的云起山庄会怎么样。
三日后,云起山庄的风雨雷电四大将便带着南枯信的礼物抵达我们集水寨。我和姚芳正在午休,在院子中懒洋洋的烤着秋天的太阳,漫山遍野的星星点点的耕地成为金黄色的图景,我知道今年是个丰收年。
“寨主,有客人!”杨岭走进来。
“什么客人?”我坐起身。
“他们说,他们是云起山庄的风雨雷电四大将!”杨岭带着震惊的目光,他难以置信,在西南让人闻风丧胆的风雨雷电四大将竟会到我们集水寨这个土匪窝。
“是他们!”我不敢怠慢,换衣服出寨迎接,因为风雨雷电四大将代表着云起山庄。
我走到寨门口时,风雨雷电四大将穿着黑色的披风,戴着黑色的面罩,踏着虎皮靴肩并肩的骑在四匹汗血马上,的确让人畏惧,不愧是云起山庄的镇庄大将。
“四位将军,久等了!”我鞠躬作揖道。
“不敢,有劳寨主了!”风雨雷电四大将齐刷刷的下马,跟着我进入集水寨。
我带风雨雷电四大将至聚义堂,上好茶点心。我知道他们四个肯定是有事,便问道:“四位将军,此来有什么吩咐?”
“知道你继了寨主位,我们庄主让我们四个带来祝贺礼物!”风雨雷电四大将送上一个长木盒子,我隐隐感到里面散发出来的寒气。
“谢谢南枯庄主了!不知道是什么好礼物?”我笑道,南枯信给我送礼物,让我心底高兴,看来,我在西南地区的存在感越来越强了。
“雁月刀!”风雨雷电四大将回道。
“雁月刀!”我吃惊,尽管我的武艺用不着什么雁月刀,但它作为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器,我还是心动。
话说,雁月刀本来在洛雪观大弟子清色的手中。当清色忐忑不安的带着雁月刀从成都回丽江时,被风雨雷电四大将发现,风雨雷电四大将知道清色带着的是绝世兵器,于是立刻飞鸽传书于南枯信,南枯信暗许风雨雷电四大将夺取清色手中的雁月刀。
在南枯信的意识中,所有的神兵利器和高深秘籍都应该是云起山庄的,云起山庄独霸西南武林天下的局面不能变。
清色为什么忐忑不安,倒不是因为害怕锦衣卫追查,因为纪纲已被她打得半死,顾及武艺全废。清色担心的是如果将雁月刀带回洛雪观,迟到被洛雪观的师妹们和她的师尊发现,倒是怎么办?她作为大弟子,大家心目中未来的洛雪观掌门,却行夺人宝刀的事,会让洛雪观的让失望的。
傍晚时分,清色抵达丽江城时,她没有进城,也没有回洛雪观,而是在丽江城郊外一个偏僻的小客栈落脚,客栈的破败和不安的内心,让清色苦恼。
就是到时候深夜,清色也是辗转反侧,找不到睡的心情。突然,屋顶上有人,是风雨雷电四大将趁着深夜来了。
“谁?”清色身体一跃,迅速在身体往上旋转中穿好衣服,破屋顶而出。
风雨雷电四大将看清色武艺高强,自然不会轻视,立刻强力攻击。三个回合后,清色渐渐落败了,尽管她武功不弱,但风雨雷电四大将同样不弱,而且是四个人。
在清色被震得吐血时,失去了雁月刀。风雨雷电四大将带着雁月刀飞行进满满森林中,已然是不见踪影。
“什么人?”清色擦着唇上血,“除非………”她开始怀疑是云起山庄的风雨雷电四大将,因为在西南,能够打败她的应该只有云起山庄的风雨雷电四大将。
清色猜测得没错,是风雨雷电四大将夺了她的雁月刀,可是她不敢声张,一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二是害怕自己在洛雪观的地位受损。
当南枯信看到风雨雷电四大将带来的雁月刀,立刻拔出来,刀刃上寒光四射,杀气腾腾。“好刀!好刀!难怪人人都梦寐以求啊!”南枯信满心欢喜。
“刀是好刀,可关键在于人啊!”南枯信自言自语,让人将雁月刀藏进宗武楼。作为一代宗师,南枯信明白再好的神兵利器,使用的人武功太弱,也是没什么用,因此,关键在于人。
竟然,南枯信喜欢雁月刀,为什么有把雁月刀送给我,作为我成为寨主的礼物,我想雁月刀固然珍贵,但与云起山庄的宗武楼中所珍藏的武功秘籍相比,还是逊色许多。南枯信把雁月刀给我,除了表示他对我们集水寨的重视,更想通过雁月刀,让武林人士纷纷找集水寨的麻烦,让集水寨不得安宁,从而走向衰微,使他的云起山庄不倒。
果然,两天后,雁月刀在集水寨的消息,散满西南天下,我想是云起山庄的散布。这让我隐隐不安,集水寨受不了一些武林人士带来的麻烦。
“云起山庄,是想置集水寨于死地啊!”我在聚义堂擦拭着雁月刀,心底在想如何对付西南武林人士的骚扰、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