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审判
对于那些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官吏、地主、士绅,王泽是打不算放过的,但也不想滥杀。
这种审判后在杀,之前王泽在新安里已经搞了两次了,跟着王泽出来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是城里的百姓就看不懂了,他们不明白农民军为什么抓了县里的官吏不杀,破了县里的大户也不杀。
王泽打算对他们进行先调查在审判,有罪者杀,无罪者释,这样做有很多好处。
从长远来说,培养大家的法律意思,打破压在百姓头上的大山,破除心中的枷锁。让他们明白平时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是不可怕的。
......
当然这些都很长远的目标,这需要很长的时间的努力才可能让大家明白。
但王泽还是这么做了。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告诉大家,他王泽,他带领的农民起义军是一支讲道理的队伍,不会滥杀无辜。
杀了谁,都是光明正大,明明白白的杀的。
也让百姓不害怕王泽带领的队伍,并能融入进来。
时间过得很快,三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时间很短,不可能把抓的所有人的罪行都全部掌握,所以这段时间的重点是在那几位领头的身上。
比如说县令、县尉、主薄,还有冉家的家主、前任家主,千户所的千户、抚镇等人,以及其他这次摊派与放贷案件的主要参与者。
毕竟这次起事就是以这件事作为导火索的。
而且对这些人的审问也是从这件事作为的突破口。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已经掌握得很清楚了。
这些领头者当然不会承认他们做过的坏事。
但他们手底下那些人可不会死扛,保卫队员直接说:“我们是农民起义造反的队伍,你们之前做过什么。
现在你们落到了我们手里,是什么后果自己掂量掂量。
要是有立功表现,是可以减轻罪行的。
至于怎么做可以立功嘛!
自然是做对我们起义队伍有利的事情了。
你们与我们作对被关在这了,自然是做不了。
但谁让我们大队长是个善良的人呢!
决定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要是知道你们上面的人,与身边的人都做过什么坏事,只要说出来,就算立功。
只有一点,不能无中生有,编造恍然,说谎可是要加重处罚的哦!
对了还有这次的摊派钱粮是怎么回事?还有冉家放高利贷又是怎么一回事?
说出来,都算你们立功!”
听到自己还有活路,这些人就迫不及待的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讲了出来。
当然王泽不喜欢屈打成招,在审问过程中没有用刑,只要证据确凿,你不开口也能定你的罪。
......
王泽看着整理出来的审问记录,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巧立名目,逼迫老百姓借高利贷的事情,千户所没有参加,不光王泽好奇,负责审讯的队员们也很好奇,便问了出来。
原来是县令等文官看不起千户所一帮武夫,冉家呢,也不怕千户所,于是他们做这事就把千户所撇在一边了。
所以三家之中也就千户所最穷。
冉家与县衙诸人是靠着相互勾结,巧取豪夺,压榨百姓获取的财富。
而千户所诸人呢,是把千户所的土地占为己有,从中获取利益。
这几天来,起义军队伍可以说是秋毫无犯,以前王泽就开始强调纪律,这次攻下县城后也在次强调纪律,而且还派人巡查。
百姓也逐渐开始在街上走动了,出城干活,小买卖也重新开起来了。
习惯了手臂上面系着红带子在街上走动的起义军。
这些起义军在之前也是淳朴的农民,没有什么坏习惯,身份转变之后还没多大的变化,与百姓相处的很和谐。
这天天高气爽,正是适合审判的日子,王泽就派人出去通知百姓,今天要在城门外的空地上进行公审。
公开审判,县令,冉家家主等一些列人员。千户所没参加高利贷这事,那些人算是逃过一劫。
现在百姓不怎么怕王泽他们的队伍了,听到要公审平时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都来观看了。
这次公审王泽亲自主持,为了让大家观看方便,还派人把这片地进行了修整,并搭建了一个高台。
看时间差不多了,王泽一身令下:“带嫌疑人!”这是王泽的发明,习惯了,就用这了。
王泽照样扮演的是‘法官’的角色,当然也有其他人扮演其他角色。
过程从简,很简单,扮演‘检察官’角色的人,直接开始宣读这些人的罪状。
“县衙诸人与冉家勾结,巧妙名目,以剿灭张献忠部为由,强制向百姓摊派钱粮与征发徭役,由县衙出门向百姓摊派一笔巨款。
在由冉家出面强制百姓向冉家借高利贷,县衙就算这户百姓完成的需要缴纳的钱粮,中间没有银钱出现。
只有一张写着高额本经与利息的借据,强迫老百姓承认,使得老百姓背负高额债务而破产。
无法偿还债务,只得以田地,房产,以及妻女或者自身,抵押债务,从而家破人亡,从此为他人奴役。
而县衙诸人与冉家不费一丝力气,占有了百姓的土地,房产,甚至奴役百姓全家。
在这过程中充满无数血腥,造成了无数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数名嫌疑人的行径人神共愤。
......”
台上的话还没说完,台下的来百姓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县里与冉家相互勾结,使出这样的手段,害的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众人十分激动,纷纷叫喊起来: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
有夫妻两人抱头痛哭,说他们为了缴纳钱粮,把家里唯一的生计--几亩薄田卖了,不知道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还有的百姓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喊道到:“说对不起父母,这次他把父母留给他的产业都卖了。”
当然还有百姓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抽打自己的耳光,嘴里喊着:“自己对不起妻儿,不该把他们卖了。”
......
台下众生百相,台上还在继续,王泽不得不让保卫队员维护秩序,示意大家安静。但台下的声音怎么也制止不下来。
宣读罪状的保卫队员说的话都快被淹没了,不得不拿起喇叭,高声的宣读:
“这数名嫌疑人,巧取豪夺,鱼肉百姓,劫掠良家女子,逼良为娼,坚银妇女,聚众银乱......”
在这名队员宣读罪状的时候,另外还有队员向台下的百姓,展示这几天来保卫队收集的证据,一一的展现给所有人看。
随着这名队员不断的宣读。
台上跪着的数名嫌疑人,脸色越来越白,甚至还有人吐血了。
他们早就明白自己是活不了了的,有着心里准备。
杀人只不过头点地,这是杀人诛心啊!
他们这些人死了都不得安生,注定要遗臭万年。
......
最后王泽宣布:“冉XX......等数名嫌疑人,所犯之事,人神共愤,数罪并罚,判处他们死刑,立即执行。”
宣告完毕,台下的众人欢呼着,还有人高喊,要把这些人千刀万剐,以解心中愤恨。
对此王泽也没有采纳,毕竟‘千刀万剐’是门手艺。
王泽他们做不到,而且也不想弄得太多血腥,就打算把他们直接枪毙了。
看着情绪高涨的百姓,王泽打算继续宣布一些事情。
走到台前,拿起喇叭:“大家安静,我有一些好消息要宣布,大家安静。”
身后的队员抬出两个箱子,打开一个箱子,里面全是一些小张小张的纸条。
王泽拿过火把,扔到箱子里,指着燃烧的箱子大声的说道:“这就是你们向冉家借的高利贷得借据,我把它们烧掉了,从现在开始,它们消失了,作废了。”
看着熊熊燃烧的箱子,台下的众人更加沸腾了。
但还没完,王泽走到另一个箱子旁,打开,里面是账本:“我给你们的惊喜当然不止这么一点。
这些账本记录了冉家与县衙在你们手里夺取的钱粮,下面会根据账本全部退还给你们。
具体时间地点,大家注意通知。”
这下子,台下的许多人更是直接哭了。
......
送人送到家,一件事情做了就要做好。
王泽计划派人把这些消息,传下去,传遍黔县的每一个角落,让每一个在冉家结果高利贷的人都知道,他们自由了,头上的债没有了。
还有让砸锅卖铁缴纳了摊派钱粮的人家,来把他们赖以生存的钱粮领回去,不会让他们家里的小孩、老人饿死。
还打算在这刻块碑,把这次事情刻上去,当然主要是记录冉家与县衙诸人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