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糟老头子坏得很,想抢劳资大宝贝
“臣、臣闻所未闻!”
最早站出来发难的那名科道言官摇头。
“敢问陛下,何为冰柜啊?”
又一名科道言官站出来,他们感觉老朱在忽悠他们。
“陛下,只有妖箱可自生寒气,未闻常物可冰冻鲜鱼鲜虾啊!”
一名科道言官中的老大哥站出来,白发苍苍的他,跪地不停叩首。
“你们是觉得朕在撒谎?”
朱元璋按着龙案俯视文武百官,龙威全开,吓得一群人战战兢兢。
“臣等不敢!”
科道言官们急忙跪下服软,真没这个意思啊皇上!。
“锦衣卫何在?”
朱元璋大喝,身穿红色斗牛服的蒋瓛从殿外闪出。
“臣在!”
蒋瓛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下,应声中气十足。
“去味极鲜,将这本奏折里说的东西全给朕搬过来。”
朱元璋指着太监总管手里的奏折,太监总管会意,小碎步快行,走至蒋瓛身前,递交奏折。
“是……”
蒋瓛二话不说,叩头行礼,转身就走。
【老朱这是要干什么?】
【嘶……他是要一锅端啊!】
【糟老头子坏得很啊!想抢劳资的冰箱、煤气灶、抽油烟机和发电机!】
【不行啊!不能给你啊……给你劳资的味极鲜就停摆了啊!】
朱权急了。
让他干什么都行,不让他吃,不让他抱美婢,你杀了他吧!
“父皇且慢!”
朱权跪坐在摇篮里,抬手高喊。
看似和朱元璋说话,实际上他看的是即将退出殿外的蒋瓛。
“怎么了啊权儿?”
朱元璋故作不知,投来疑惑不解的目光。
蒋瓛一只脚已经跨出殿外,一只脚还留在殿内。
【草!你们俩在这演呢吧?】
【装什么装?】
【不过,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得保住劳资的大宝贝啊!】
【想把老朱的注意力从这些东西上面迁转走,必须聊聊最早说的浪费粮食的事儿。】
朱权看的很明白,他是咸鱼他是懒,又不是傻子。
“父皇,诸位大人,不瞒您们说,味极鲜是本王开的!”
“什么?”
“怎么可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哗然一片,殿内交头接耳声不绝于耳。
“肃静!肃静!”
太监总管高喊,有礼部官员和锦衣卫一同出列,维持秩序。
“权儿说的可是真的?”
朱元璋装作惊疑不定,他小心翼翼提醒:“这个味极鲜,可涉嫌浪费粮食,并与妖邪作乱有关啊权儿!”
【滚你吗陛!】
【装的跟你没去吃过似得!草……】
【还跟妖邪有关?你咋不说白莲教嘞?】
【不行不行,不管那么多了!再让他们演下去,劳资的厨房都得被搬空!】
朱权急了,他跳下摇篮,面朝玉阶上的朱元璋抱拳说:“父皇,味极鲜的确是儿臣开的。”
转过身,背对着老朱,面对文武百官。
朱权中气十足地说:“那些东西也不是什么妖邪,就是一些特殊功效的厨具。”
“你们最在意的,可是能无炭、无煤自燃的火灶?”
“以及那个能自产冷气,冰冻鲜鱼鲜虾的铁箱?”
朱权点指科道言官们,面有不愉之色。
【特么的不是你们,老朱怎有机会抢劳资的大宝贝?】
【没了那些大宝贝,劳资想吃烧烤,想吃火锅,都特么的完犊子了啊!】
【咸鱼也有三分火器,真特么的当劳资躺尸了是吧?】
【躺平的劳资,可不是个哑巴,劳资是会咬人哒!】
听朱权那心声,看他在心底里装作奶凶奶凶的样子,朱元璋乐开了花。
臭小子,原来你不是个慢性子,也不是个温吞水,也是会急的啊?
瞧你这模样,像是只被踩尾巴的猫,好可爱噢!
老朱表示:不是在上朝的话,他能把朱权抱怀里撸一撸。
“厨具,宁王殿下说妖箱是厨具?”
“没有煤、没有炭,怎么燃烧啊?用柴火嘛?”
“我听说那边还有倒挂在头顶的鼓风机,只不过是朝里抽风,不往外吹风。”
………………
文武百官交头接耳,看向朱权的目光皆是惊疑不定。人群中,有一人始终缄默。
他就是督查院右都御史袁泰。
他性格刚硬,一向秉公处理,不畏权贵。
近日来,他对皇上颇有不满。
先是令太子幽居、禁足,后又遣皇长孙出塞做辅宁郡王,还将应该就藩大宁府的宁王朱权留在京中做全柱国。
种种迹象表明,皇上有费立太子之意。
袁泰身为督查院右都御史,如今实际的掌权人,对这件事早有看法,图谋进谏。
苦无良机,如今……终于到他出场的时候了!
“陛下、殿下,臣有话说!”
袁泰越众而出,拱手下拜,礼节恭谨,不落人口实。
文武百官见他出来了,纷纷偃旗息鼓,将整个大殿中央都留给他。
“且不论味极鲜何人所开,也先不论那些妖物,只说此家酒楼浪费粮食,此风不可开啊陛下!”
袁泰语气恳切,整个人都匍匐在地,非常真诚。
他是要借此机会,攻讦宁王朱权。
若能一举建功,他能名留青史不说,还能帮太子府拉回颓势。
朱元璋瞧出了他的目的。
呵呵,终于有大佬现身了嘛?
你作为督查院如今的实际掌权人,正三品大员,公然揪着宁王开的味极鲜攻讦,真当朕瞧不出你的心思嘛?
老朱表示:朕不会让你活着离开的!
朱权则和老朱想法不同。
【好啊!好人啊!】
【聊浪费粮食的事情就好,不抢劳资的大宝贝,我们还是好朋友!】
【现在不管你们如何拿浪费粮食说事,到最后,都会被劳资的无土栽培吓到!】
【想打劳资的脸?劳资会告诉你们马王爷头上有三只眼!呵呵呵……】
臭小子,能不能不笑了啊!
你那笑声,催吐的啊!
朱元璋很想捂耳朵,可他知道这也没什么卵用。
朱权的心声是直接响起在他脑中的。
除非让这臭小子别有心理活动,或者彼此之间距离远到一定程度,否则,他脑子里的声音就几乎不会停。
袁泰不知道这父慈子孝的两人在想什么,还在继续开口。
“臣闻味极鲜浪费果蔬,掐头去尾,只食最精华部分。”
“此不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