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贵啊!”
霜玲玲还是不大乐意…
呼~
朱康拉起霜玲玲径直走向畔君阁,到了地方,他们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什么叫做一品酒楼。
大明断粮已久,好不容易从别国引运了些口粮,这饥荒刚过没想到畔君阁就俨然又是一副人山人海的模样。
宝塔结构的高楼,外加檀香木所做的浮雕,朱康又看向脚下踩着的白砖,他又开始好奇其来。
这些白砖白中透亮暗藏光亮,倒是不像石头,反而更加像玉!
奢侈啊!
“客官您几位?”
一股子浓郁的香气直冲朱康鼻腔,这味道颇似花香。
开口讲话的女人,含眸一笑,精致的面容配上那表情着实令人失魂。
“两位”,指了指霜玲玲,朱康红着脸说道。
“好的,二位客管里头请!”
“雅间二位!”
伴随着女人这么一声吆喝,四面八方尽数跑来一群身着纱服的女人。
在她们的引路下,朱康和霜玲玲一同走进了这所谓的京城最好酒楼。
进到内院白玉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又硌脚又舒服的鹅卵石。
“掌柜的”,霜玲玲轻轻的揪了揪朱康的袍角。
“怎么了?”,朱康笑道,“你不会是又紧张了吧?”
看着朱康那得意洋洋的表情,霜玲玲没好气的嘟囔道:
“等你等等结账的时候,希望掌柜的不要心疼!”
朱康侧首无奈的笑起来,一顿饭难不成还可以把他一个腰缠几十两黄金,外加救十万白银的人吃破产?
当然,霜玲玲不知道这些也是正常的,这小丫头。
“怎么了?会很贵吗?”
朱康看着霜玲玲,有些费解的问道。
毕竟刚刚听到雅间二字,这可还是有些发麻啊…
贵?
霜玲玲露出抹阴笑,“当然贵了,想当年有一个人和掌柜的你一样狂”
“您猜猜他在北平那边花了多少银两”。
“多少?”
朱康很是配合的回问了一句霜玲玲,毕竟他也不想真的被人当羊羔子宰了。
“十万两!”,霜玲玲伸出手比了一下。
什么?
看着霜玲玲的表情,朱康微微摇头,十万两那是什么概念啊。
做什么买卖才可以这样啊?
朱康疑惑的看着霜玲玲,过了半晌后才回过神来。
“十万两?一顿饭?”
他又重复一遍,这也太离谱了吧?
霜玲玲点点头,又说道:
“他当时还不上那十万两,我记得畔君阁北平的掌柜,好像把他一顿胖揍后留下来刷了差不多几个月的锅”
“哦,对!”
“他好像当时就是被骗进了雅间唉…”。
听到这里,朱康伸出手摸了下衣袍上的锦包中所带的银两。
那沉甸甸的手感让朱康松了口气…
呼~
这就叫做安全感吧!
放轻松后,朱康笑道:
“那个大佬应该是野性消费吧,这也没有什么,只要我们不搞别的应该没事!”
看着执迷不悟的朱康,霜玲玲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开始观察起四周毕竟怎么样跑单现在已经刻在心中了。
入了雅阁,风景确实不错。
竹屏,湖风,松林“沙沙”,这些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风景,到真让自己欣赏到了。
嘿嘿
还不错嘛!
朱康推开侧面半掩半闭的竹门,只见一副人间仙境的世界出现在他眼前。
“霜玲玲!”
朱康轻声招呼着。
正在吃着小菜的霜玲玲飞速跑到朱康身旁,她看着木门后歌舞升平的景象也红了脸颊。
“掌柜的!”。霜玲玲高吼一声,“你是流氓嘛?”
啥?
朱康诧异的看着霜玲玲,轻咳两声后一本正经的辩解道:
“什么流氓?!”
“叫你平常少吃,多学,你不听!好了吧?”
“我这叫欣赏文化的多元性!你懂什么?”
…
“你分明就是在当流氓!”,霜玲玲双手叉腰一副要和朱康掰扯掰扯的模样。
“我没有!”朱康摇头。
“你有!”,霜玲玲用手指了一下门后。
“说了没有就没有!”,朱康思考一二,还是合上了木门恋恋不舍的回到座位上。
很快,短暂的沉默便被一阵敲门声打破…
“吱”
朱康看着被拉开的木门,进来的并非是衣袍华丽貌美如花的女子,反而是一名衣染泥泞身负重伤的男人。
“啊!”
“别叫!”
朱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捂嘴霜玲玲的嘴。
他的眼神在男人身上来回打量起来…
黑衣,铁笠,外加刀…
刀!
朱康似乎想到什么,趁着霜玲玲不叫后,他缓缓爬到男人身旁。
将男人的五指掰开,将他的刀取下后,朱康打量起来。
飞龙纹,锻金背…
这走线…
这做工!
总得来讲这刀前窄后宽,刀背厚实,单面开刃应该用的是包锻法…
“掌柜…他…他谁啊?”
不等霜玲玲反应过来,朱康一把将她带血的外衣扯下甩出窗外。
随后,又把地上滴落的血迹拭去…
霜玲玲颤抖的说道:
“掌柜的不然报官吧?”
“这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看他都被砍成什么样子了!”
未必吧?
朱康回头看着霜玲玲,示意她不要开口讲话,而他则是把男人藏进隔间中。
果不其然,不到一会儿,便在次有人拉开房门,看似多饮像醉了可朱康毕竟是见过市面的。
仅是一眼就看出男人是在装醉,哪里有醉鬼的眼神比清醒的人还要明亮的?
“有事?”,朱康故意没用好语气的看着那人。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练了八极后,朱康身上已经悄然多了份杀气。
“没事…”,男人快速关门离开后。
朱康看着出了一声冷汗的霜玲玲,拍了拍她说道:
“没事了!”
霜玲玲长吁口气后看着朱康,她不明白,为什么朱康要保护这个男人。
“掌柜!”,霜玲玲不满道:
“为什么要救他,这不是多管闲事吗?”
朱康斟了盏酒,一饮而尽后笑道:
“噗…多管闲事?”
“不至于,在京城中敢在刀身上刻龙纹凤的能是什么人?”
“况且,这也算是救死扶伤嘛!”
瞅了眼没醒的男人,霜玲玲抱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