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赢新成立的讲武堂,他亲自担任祭酒,至于教员,梁赢的俘虏中多是明朝的将领,挑一些,来给自己带来的这些基本都是泥腿子的将军们讲课,也是绰绰有余的。
梁赢给这讲武堂起的名字,也是很有地方性的,就叫做开封府讲武堂。
除了梁赢是祭酒,前面已经说了,那副祭酒,也是一位大人物。
他就是刚从劳改农场顺利“毕业”的孙传庭了。
起初孙传庭是一直不愿意跟着梁赢的队伍干,可是在劳改农场一待,这几个月下来,饭食也是吃不饱还吃不好,还要每天干体力活。
这也就算了,试想梁赢可是拥有后世之人的记忆的,所以他懂得的洗脑手段,自然也是五花八门,都是后世总结出来的。
对付这些“保守”的明朝人,自然是管用的。
却说梁赢这边正在搞轰轰烈烈的讲武堂学习“运动”,而在百里之外的关外,辽东,女真人的地盘上。
沈阳,满清的皇宫中。
金銮殿。
高坐龙椅之上的黄台吉,手中把玩着一支短铳——这正是缴获梁赢的第一骑兵团的战利品。
黄台吉之前已经在御花园,试射过这支短铳了,这支短铳的射程可以说是在一百步还要开外。
黄台吉看着是爱不释手。
“阿巴泰,”黄台吉欣慰道,“你很不错,这次南征比历次都要成功!”
“一切都是皇帝陛下的英明指导!”阿巴泰忙跪下来,对黄台吉恭维说道。
然后,阿巴泰朝着多尔衮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阿巴泰是在黄台吉大将中,是绝对的保皇党,就是跟黄台吉穿一条裤子的,所以他对敢于挑战黄台吉权威的人,比如多尔衮、多铎兄弟俩,自是很看不上,甚至隐隐对立。
在上面高坐龙椅的黄台吉,正摸着手中的爱铳很是爱不释手,也没有发觉阿巴泰和多尔衮的小动作。
黄台吉对下面的众文武道:
“这新型火铳,刚才阿巴泰说,还有一种‘长’型号的,嗯这两种型号的火铳,我们都要仿造起来,这样我们的武器就不会有劣势,我们的勇士在出征的时候,也不会有大规模不必要的伤亡!”
“陛下所言极是!”阿巴泰忙又一记马屁拍上。
“那,这样,这件事,阿巴泰就由你来做了,你要做好了,朕封你亲王爵。”黄台吉豪爽说道。
“谢吾皇万岁!”阿巴泰跪下来,领旨。
“好了,朕乏了,退朝吧!”黄台吉说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皆跪拜,山呼万岁。
在退了朝后,黄台吉便拿着那把短铳,欣喜冲冲的又来到了御花园,在自己命人建造的一处靶场中,黄台吉玩枪玩的是不亦乐乎。
因为一支枪,不能一直连续发射,容易引起炸膛风险,得要冷却一段时间;所以黄台吉有备用的好几支枪。
就这样黄台吉一直打枪打到了傍晚,天黑看不清了,他才意犹未尽的停止了。
到了晚上,自然就要用晚膳了,在乾清宫用了晚膳后,就又想起了自己的皇后大玉儿,近来因为自己的身体,总是不好,今天因为兴致好,打了一天的枪,这兴致一好,这性致也跟着来了。
于是,就摆驾坤宁宫,去见自己的皇后大玉儿了。
这兴致好就是不一样,在大玉儿的寝宫中,黄台吉特别英勇。
然后,他觉得心脏一阵绞痛,顿时两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皇上!陛下!!”
最后太医来了,随后不久多尔衮等那些王公贵胄也统统都到了。
都问那太医,皇上的情况。
太医沉痛的告诉他们:“皇上……皇上他,驾崩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登时满堂皆惊,纷纷都跪在地上一阵哭嚎。
多尔衮也是,甭管是装的还是怎么的,他泪眼婆娑的看着太医,问道:“皇兄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今天在上朝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那太医就抬眼看了一眼大玉儿,当然他不能说实情了,他只好道:“我问了管事太监,陛下昨天都做了什么,哎!~,陛下的死因,是,是打枪,打多了呀!”
“陛下!~”大玉儿首先悲号起来。
“万岁爷!”
“皇上!”
接着,大玉儿后,那些王公贵胄们,纷纷都哭嚎起来。
在真实的历史中,黄台吉并不是这样死去的,但是,有梁赢的这个小蝴蝶的翅膀,这么一扇,黄台吉就这样间接被那翅膀扇的这样的死去了。
其实,也确实怪梁赢,起码那短铳就是他弄出来的,他肯定也要有些责任。
当然,若是梁赢知道这种责任,恐怕会很高兴的担责了。
乾清宫中,黄台吉的棺樽放在里面,在乾清宫中,一群人披麻戴孝的站在那里,竟然传出了争吵之声。
“皇阿玛去世,虽说未曾交代谁继位,但暗长幼伦序,那就该由我这个皇长子来即皇帝位!”一名魁梧高大的青年说道,此人是黄台吉的长子——豪格。
“豪格,如今我大清皇上龙驭宾天,正是社稷不稳、满朝臣心不定之际,你豪格来当皇上,你立过多少战功,你有什么资格来做皇帝!?”多尔衮在一旁,讥讽道。
“十四叔,你这话就说偏了吧?”豪格同样不相让,“我豪格这个先帝之子都轮不上做皇帝?那就轮得上十四叔你这个先皇之弟来做皇帝吗?”
“放肆!”多铎这时候呵斥道:“豪格,你就这样跟你十四叔说话的?”
“啊哈,两兄弟来欺负我一个来啦!”豪格讥讽地看向多铎和多尔衮,满脸的不屑。
这时济尔哈朗看不顺眼了,对他们三人道:“都别吵吵了,先皇之血还没凉呢,你们这是成何体统!”
“叔父,是他们两兄弟攻讦我一个!”豪格不依道。
“庄亲王,你来说说,就豪格这德行,哪一点像个皇帝样?”多尔衮不甘示弱。
多铎也道:“就是,皇帝也是你能当的,就这个撒泼打诨样?”
济尔哈朗看着这双方剑拔弩张的样子,他十分觉得,再过一会,要是没人拦,这双方恐怕就要刀兵相见了,他叹息道:“议,的确是要议一个储君来继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