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赵允让的安排
充天阙闻言,不由觉得好笑,心道:“说的跟真的似的。”
嘴上却笑道:“托侯爷的福,但愿能如侯爷所言。”
赵宗师笑笑道:“古来成大事者,哪个不经过千辛万苦?少东家又贵为皇长子,将就一定会有所作为的。”
充天阙看着赵宗师真诚的表情,差点就信了,要不是偷听到刚才他与钱勰的对话,可能真会信。不过既然听到了,就只能在心底说一句:“赵宗师可真能做作。”
然后敷衍道:“承侯爷吉言。”
赵宗师感受到了充天阙的情绪变化,暗道:“糟糕,是我入戏太深吗?”
随即起身拱手道:“承少东家招待,本侯要告辞了。”
充天阙闻言,客气道:“侯爷不再坐会儿?”
赵宗师连连摆手,道:“不了,不了。”
说完,怕充天阙对他有不好的想法,那样就前功尽弃了,于是又画蛇添足道:“本侯还会再来的。”
充天阙闻言,暗暗觉得好笑,知道赵宗师会再来的,要不还怎么套路自己?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急不可耐。
于是又客气道:“我随时恭候侯爷的再次光临。”
赵宗师见充天阙如此客气,怕他送自己,再次拱手道:“少东家请留步,本侯自去。”
说完,便下楼而去。
充天阙闻言,嘴角抽了抽,嘀咕道:“本公子就没打算送你,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崽种。”
赵宗师刚走,吴长顺和老牟就上来了,吴长顺率先问道:“赵宗师来找你干什么?”
充天阙想起赵宗师想套路自己的事,不由得觉得好笑,揶揄道:“可能觉得我好骗吧。”
吴长顺闻言,吃惊道:“你好骗?他是疯了吧?”
充天阙笑道:“他没疯,可能我确实长了一副好人相。”
“卧槽。”
吴长顺瞪大眼睛看着充天阙,道:“你是好人?你特么要是好人,老子就是佛祖了。”
充天阙抬腿就是一脚,踢的吴长顺屁股生疼,道:“老子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吴长顺挨了踢,自然不肯罢休,一边抬腿踢充天阙,一边道:“你是好人?你特么是好人?”
说着,俩人就扭打在一起。
老牟见状,叹了口气就下楼而去了,也不管他们扭打。
主要是老牟见怪不怪了。
充天阙、吴长顺两人仗着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又一起师从骨勒屠学武,骨子里早就没一点尊卑主从的概念了,在西夏的时候两人就经常打架,老牟早已习以为常了。
…………
皇宫。
福宁殿。
赵祯正在批阅奏章,史志聪就进来汇报道:“陛下,高密侯去洞悉阁了。”
“哦?”
赵祯闻言,缓缓抬起头,道:“可探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史志聪摇摇头,道:“臣的属下怕被人察觉,不敢离洞悉阁太近,所以没有探查到。”
“既然皇儿的行踪暴露,那就多加派些人手,一定要保护好皇儿的安全。”
“臣知道。”
赵祯放下奏章,起身走了走,道:“也要派人秘密监视濮王府,看赵宗师找皇儿究尽为何?”
“是,臣知道。”
赵祯看了一眼史志聪,道:“谣言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史志聪道:“抓了一些个谈论皇长子的人,都在皇城司的大牢关着呢。”
“臣也派人通知了各大茶楼酒肆的掌柜,如若再有人在店中闲谈皇长子,轻则查封店铺,重则关押掌柜伙计,所以客人一进门,店铺掌柜就会向客人嘱咐,现在基本上都没人讨论了。”
“那就好,传言一旦起来,会对朕和皇儿非常不利,幸好处理及时止住了,要不然朕拿你是问。”
史志聪躬身道:“是臣一时疏忽,对官家造成了困扰,实在是臣之过。”
赵祯闻言,摆摆手道:“朕也不追究你的过失,只是你办事一定要尽心竭力,皇城司可是朕的耳目,如果连你们都混吃等死,那朕还能靠得住谁?”
史志聪头抬的更低了,道:“臣惶恐,臣一定会尽心竭力。”
赵祯摆摆手,道:“下去吧,朕还有奏章要批阅呢。”
“是。”
听到了赵祯敲打的话语,史志聪这几天诚惶诚恐的心终于得到了缓解,知道自己勾当皇城司公事的位置还能坐的住,于是说完迈着轻快的步伐下去了。
…………
濮王府。
赵允让书房。
赵允让坐在主位,赵宗师坐在下首,赵允让看了赵宗师一眼,道:“去见充天阙了?”
赵宗师点点头,道:“去了。”
“感觉怎么样?充天阙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宗师回想了一下见到充天阙的感觉,道:“儿子觉得他是个很随性的人。”
“不但与伙计们一起玩乐,而且说话做事也很随意。”
赵宗师又想了想道:“儿子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虽然他这些年在充衍的培养下,有了一些政客的特质,但是儿子总觉得他不是上位者,没有上位者的盛气凌人,相反很随和,很健谈。”
“哦?”
赵允让欠了欠身,道:“这么说他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儿子也不知道。他和儿子谈话很随意,儿子看他也不像是作伪。”
赵允让闻言,陷入沉思,良久,回过神道:“那你这几天就多与他走动走动。”
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抽空把你弟弟宗实也带去见见充天阙,年轻人之间有话说,你们要是成了好朋友,说不定我们皇位就到手了。”
赵宗师看着赵允让道:“是。不过儿子还想再试试充天阙。”
“怎么试?”
赵宗师想起自己的骚主意,暗笑道:“儿子在归德军里有几个挚友,儿子想让他们扮作醉汉惊扰一下洞悉阁,看看他们怎么应对。”
赵允让闻言,思忖片刻,道:“扮作醉汉不好,让他们穿上军服,扮成醉酒的军人,也不要之与发生正面冲突,用军中的一些下三滥手段与之发生摩擦就好,要是充天阙敢殴打军官,也算是咱们的一个把柄,拿到朝堂上赵祯也不好回护他。”
“要是他不敢殴打军官,那就说明他是个胆小怕事的窝囊废,我们也没什么好忌惮的。”
赵宗师点点头,道:“好,儿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