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中这次算是英雄了一回,为了救一位煎药婆把自己给烧成重伤,成稗草和东方子夜尽全力救治,王福中终于在昏睡了三天之后醒了过来,醒过来的王福中感到全身撕裂般的疼痛,每动一下,全身都要疼得快要死亡过去的那种感觉。
“成姑娘、你一定要救救我,我还不想死!”王福中躺在网漏席上,眼睛里含着眼泪对稗草说。
“你放心吧,你为了救我们家,就是不是为了救我们家,我们也会尽全力救治,你醒过来了,说明我们之前采取的一系统措施有效了,如果能借来母狼油膏,加上东方子夜的独特疗法,你的伤很快会好的!”稗草对王福中说。
“什么?你要来我们卢府借狼油膏?这简直是笑话,这是你们成大小姐让你来借的?她一个小丫头不懂这规矩,你也不懂吗?药不是不外借的,更何况这狼油膏如此金贵,别说我们卢府没有,就是有也不可能借啊!”卢旺盛见到常德才,刚一见面就把成稗草的意思对卢大公子说了,卢公子一听就跳了起来。
卢旺盛到底是年轻啊,缺少历练,还不稳重,不够老成,管理着这么大一个家业还显得有点稚嫩。如果卢老爷遇到这样的事,肯定不会像他这样跳起来说话,而会心平气和地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说一些场面上的客套话,说话的时候留一些余地,不要把话说死,以免下一步处于被动地位。
常德才一听卢大公子这么一说,心想,完了,人家没有,就是有也不借。
“那既然公子这么一说,那我就回了!”常德才说完站起身来就要走。
“等会,让我想想!”卢旺盛知道自己说话急了点,该说的,不该说的一口气全说出去了,这、这、这不是明摆着得罪人了吗!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不了,可这事成大小姐既然让德才叔亲自上门来借,说明稗草这丫头吃准了我卢府里的这药啊,否则她怎么会如此肯定地让一位管家直接上门来找我借药呢!
卢旺盛决定还是把德才叔给喊住。
“怎么?卢公子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借还是不借?”德才叔见卢公子喊住了自己同,心想,这事有门了。
“你等会,我让冯管家去看看!”卢公子转身对身边的伺候生说:“你去把冯管家给我找来,快去!”
稗草自让德才叔去卢府借药之后,稗草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如果卢公子不借怎么办?那王福中的伤情恢复就很可能会拖延,会对下一步治疗产生影响。
东方子夜对王福中的治疗也提出自己的看法,曾两建议采取熏蒸法治疗,可稗草没有同意,认为熏蒸法只适应体内治疗,对外伤则起不到作用,相反会增加感染面积。为此东方子夜甚感苦恼。
就在两人为采取什么最有效的办法冶疗时,常德才回来了。这次德才步不但借到了狼油膏,而且卢公子还另外赠送了一瓶养肤清草泥。
“小姐、小姐,狼油膏拿到了,另外还赠关了一瓶草泥,据卢公子说,敷完狼油膏,再撒些养肤草泥效果会更好!”德才叔高兴地说道。
“子夜大哥,你看呢,是这个狼油膏吗?”用狼油膏治疗烧伤稗草还是第一次使用,所以稗草先得给子夜看看。
东子子夜拿到狼油膏之后,他拧开瓶盖,将鼻子凑到瓶口边闻了一闻说:“嗯,我说的吧,只有这种大户人家有,这样的狼油膏非常难得,而且对于治疗烧伤有特别的疗效!走,我们赶紧给病人敷上!”
稗草见东方子夜如此肯定狼油膏的效果,也就没有说什么,他们之间不管如何在治疗方法上有何不同,但最终和目的是救人,只要能治病救人,不管什么方法都可以。
“来来来,注意啊,先翻过来,将下面的油纸抽去,铺上桑叶纸,不要太多,来,你坚持一下,敷好就行!”东方子夜将王福中翻过身来,让德才帮忙他身下的油纸抽了,换上透气性更好的桑叶纸。当德才叔发现王福中背后烧烂的此肤时,心疼得掉了了眼泪。
“来,我帮你搽点清草泥!这青草泥是卢府的名药,搽上会好的更快!另外,从刚才检查情况来看,你恢复得挺好,炎症已经控制住了,边缘部分已经在收口,这是好的迹象,你不要急,慢慢来,请你相信我们,一定会治好你的!”稗草边帮王福中上药边开导安慰他说道。
“稗草姑娘,你说我这是不是报应啊,之前我干了那么多坏事,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现在是不是报应了?报应啊,真是报应啊!呜、呜、呜!”王福中见稗草如此精心地治疗,想想过去他跟着张开清后面做了那么多对不起稗草的事,心中不免有愧,不自觉地嚎淘大哭起来。
这狼油膏果然效果不一般,连涂了三天,王福中那些烧伤的部分全部长出了新的皮肤,而且伤口愈合得非常好。稗草看到这一情况之后心非常高兴,她把这狼油膏拿到鼻子底下重新闻了闻,看了又看,觉得这油膏的味道好奇怪。
其实这次卢公子能把这珍贵的油膏借给稗草,而且还主动赠送一瓶他们卢家独门秘制的青草泥,这青草泥对养护皮肤有着非常神奇的效果。这当然有他的谋划。
那天,当冯管家把借油膏的事告诉钟惠灵时,开始的时候,他的大老婆种惠灵听说要借狼油膏给成稗草,说什么也不答应,还对卢公子的这种行为颇为恼火,并指着卢大公子说:“你怎么也不动动脑子,拿自家的药去别的药坊治病,这真是千古奇葩,我知道你没脑子,但不知道你是如此没脑子,我也不知道当初老爷临终时为什么把这么大的一个家业交给你管理,你现在去到外面看看,看看咱们卢氏药铺、看看咱卢氏郎中馆还有那些个草药堂,还有什么么生意,生意全部被那个刚刚开张的成氏熟药坊给抢走了,你不好好想想应对之策,竟然还想把咱们家的药借给他们,这真是世上少见啊!”
“妇人之见、妇人之见啊!”卢旺盛见钟惠灵这么一说,先是觉得有点道理,可跟自己的计划相比,简直是‘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我妇人之见,那你说说你的计划呢?我倒想听听你有何高见?”钟惠灵不依不饶地接着说。
“来、来、来,你靠近些,我说与你听!”卢公子将嘴巴套在钟惠录的耳朵上嘀嘀咕咕说了一大阵,钟惠灵听的直点头,由开始的盛怒,渐渐转为高兴,卢旺盛到底跟他的这位大夫人说了什么呢?卢大公子接下来他要怎么与成稗草竞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