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侠见“天兽计划”已经败露,心想完了,左锋既然已经说出“天兽计划”那么可以确定他已经基本掌握这项计划的主要目标了。难怪他在那次选择走陆路还是水路的时候,最后决定选择走水路,那个时候就怀疑自己可已经暴露了。
曹侠想到这,心想千万不能让他们给抓了,于是他采取了一个缓兵之计,使白良驹放松警惕,他借白良驹朝其他兵士下达命之机快速地将案几下面的药瓶拧开,以最快的速度将几粒小药丸送入嘴里。
“不好,他想服毒自杀,快,拦下他!”
白良驹发现曹侠的这一动用之后快速冲上去,想掰开曹侠的嘴巴,使曹侠将吞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可还等白良驹动手,曹侠已经倒地,口吐鲜血,气绝身亡了。
“这是什么?”旁边的一名兵士从曹侠案几旁边拿起一只小瓶子说。
“别碰,可能有毒!”白良驹立即大声喝斥道。
曹侠当时想的确实没错,自从曹侠竭力鼓动左锋走陆路时,左锋就对手下的这位副将产生怀疑了,这事还得从左锋率部出征那天说起。
皇上决定攻打平江府,剿灭张士城部,命令左锋率先前部队与在皖江作战的徐达部队会合,会合之后,兵分两路直接攻打平江城。
就在左锋的部队出征的早上,突然接到兵部通知说有一名副营官随同部队一起出征。后来得知这名副营官叫曹侠,原来是兵部上官大人的一名马夫,时间久了,成了上官大人的心腹,这次想随部队出征历练历练。言下之意就是上官大人想有意栽培他,但又怕资历不够,下边人不服,想到部队去渡渡金。
开始左锋并没有把此类人放在眼里。左锋什么人,是前朝大将左天雄的儿子,十五岁就随父亲南征北战,经历过无数次战斗,无数次生死,可以说是他的生命是在血与火的考验中成长起来的,血液里充满着战火的味道。
曹侠呢自以为身后有上官大人撑着,有时竟然还拿左锋不当回事,对左锋的命令打折执行。这些左锋都看在眼里,只不过是没有跟他计较罢了,但自从那次与徐达将军会合,他竭力推荐走陆路之后,就引起了左锋的警惕与怀疑,后来就派白良驹暗中调查他。那次他击杀刘天虎的时候,飞出的那把匕首上刻有“天兽”两个字引起了白良驹的注意,同时他也听到刘天虎临死的时候喊出“天兽龙”一句话。
白良驹将这些细节向左锋报告之后,左锋觉得这个曹侠非等闲之辈。于是他立即启动“密查令”详细调查这个曹侠的身份,不查不知道一查使左锋惊出一身冷汗。
“报告左将军,曹侠畏罪自杀身亡!你看他就是服下此药之后当场命绝的!”说完白良驹小心翼翼地将一个小瓶子递到左将军的面前。
左锋一看心里面顿时一惊“狼腥红”,他怎么会有如此毒的毒药,此药以前曾经在宫中见到过。由于此药过于凶险、毒性太强,内务府已经下令严禁此药入宫。
“彻底搜查曹侠的营帐,看看他还有哪些可疑之物?一并收缴!”左锋对白良驹命令道。
“遵命!”白良驹得命而去。
白良驹走后,左锋在想曹侠一死,那个“天兽计划”就成了一桩无头案,可根据“密查令”得来的消息,“天兽计划”的目标就是刺杀自己,是什么人如此恨我,而且还要我的项上人头?眼下大局基本已定,打天下、坐天下,守天下,已经有人蠢蠢欲动,有的人心比天高,想另立为王三分天下;有的趁机拉帮结派,建立山头。由此看来,宫中的形势远比自己想像的要复杂得多,凶险无处不在啊?
左锋思潮起伏、万千思量,自己一直在征剿乱军,驻守边关,长年征战,如今眼看着天下已经太平,百姓可以休养生息,可各方派别以及各种势力却又不甘心失败,妄想在这太平的世界里分得一分利益永享世代安康,故要拉拢一批人进入自己的利益集团,否则,就遭杀身之祸。
左锋目前已经身处这个十字关口,虽然不知道这背后的力量是属于哪一派,但自己已经被人盯上,此时他想起父亲当年被追杀的场景,还有至今下落不明的姨娘,那时姨姨娘已经怀有身孕。
左锋所说的姨娘就是稗草的外婆、莲莘的妈妈——巴曲阿珠。
“报告将军,兵部急令!”正在左锋思绪飞渡的时候,传令官急匆匆进来送上一份兵部急令。
左锋打一看,急令上写着:平江已经占领,着令先锋官左锋接此令后即刻率部起程返回金陵城,平江城即有徐达部驻守。
“送件人呢?”左锋看完立即询问传令官。
“走了!”传令官回复道。
“传令下去,命令各营帐集合队伍,午后启程返回金陵城!”左锋命令道。
“遵命!”传令官刚走,医郎官杨怀中来了。杨怀中刚才听白良驹说,曹侠服毒身亡了,而且服的是“狼腥红”。杨怀中早就听说狼腥红是剧毒药,但也是一味良药,对治疗金疮有独特的疗效,不过,它要与一物相配伍才可以。
“左将军,听副将白良驹说你这有‘狼腥红’?”左锋见杨怀中来了,而且开口就问狼腥红的事。
“哦,确有此事,怎么?你对‘狼腥红感兴趣?这个可是剧毒哦!”左锋说道。
“不不,我知道此药是剧毒药,可将军您知疲乏吗,任何药都有它的两面性,看你怎么用,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再好的良药都有它的三分毒性,就是再毒的毒药也有它的良性,这就要看怎么使用,看怎么配伍了!”杨怀中一本正经地对左锋说。
左锋听完杨怀中的这一番“毒药”理论之后,觉得说的还挺有一定的道理的,于是左锋转过身来对杨怀中说:“来来来,你说说看,这狼腥红怎么个用法,才能发挥它的良性,才能不毒死人?”
“啊呀将我军我正是为此事而来,你那背上的箭疮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治好,前段时间成稗草也曾给你调治过,也没有好转,在攻打平江城的那天晚上您不是疼得大汗淋漓吗,不过,你硬是咬牙坚持指挥到战斗结束,可这疮不能这样拖下去,好一阵子,坏一阵子,刚才我听说您这儿有‘狼腥红’我觉得彻底治疗你背上金疮的药有了!”
“什么?你快说,有什么好药能治疗我背上的金疮?”左锋吸杨怀中说有药能彻底治疗他背上的金疮,当时就显得有点迫不急待。
“不过,你别急,它要与一味药作为配伍,否则,它还是味素药!”杨怀中说道。这位医郎官所说的配伍药到底是味什么药呢?它能治好左将军的箭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