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稗草从药房里走出来时,看到煎药的大瓦瓮罐面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队伍里的每个人都是一副病态,显得疲惫不堪,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只碗,一个一个艰难地挪动脚步,“快点、快点啊,别他妈的磨磨叽叽的!”
“祖营官,别这样啊,他们这些人都怪可怜的,他们当中有的人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饭了,你是当官的,你不觉得,不信你几天不吃饭试试看!看有没有力气走路、讲话!”稗草在替民工们说话。
“啊,药王,她就是药王,之前我见过她,她的本事可了不得了,都说她身上有一种香味,闻了能使人提神!”
“对、对,她就是传说中的药王,以前我带我母亲去她那看过病,她的方子非常管用!她有一颗仁慈之心呢!”
“啊呀,这个女药王很年轻啊,也很漂亮,不知我们能不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呢?”
正在排队的民工们见稗草从药房里走出来了,纷纷议论她的体香、医术以及相貌,都说这位女郎中的本事了得,也都说她身上有一种迷一般的香味。
稗草走到民工们中间,仔细观察这些遭受“尸毒”之苦的民工有没有其他变化,也就是创见刚才见过那两个莫名死亡民工的症状。
稗草从每一位民民面前走过时,她都要看一下他的脸色以及眼眶症状,凡是遭受“尸毒”之害的其眼眶下边是青黑色,而刚才莫名死亡的两名民工其口鼻以及耳朵都有少量的血迹,其脸色也是青紫色、指甲是黑色。
稗草一个一个看,一个一个观察,几乎都是一个症状,也就是目前这儿的民工全是中“尸毒”。这口罐面前的看完之后,稗草接着又去了另外一口罐面前的民工,这口罐面前有杨怀中和司马玄负责在分发汤药。
“来来来,别急啊,都有、都有的喝,你们喝完这汤药啊,今晚可以轻松点了,这可是茅山七星岩成氏药坊成郎中开有药方哦,你们呀,平时还没有机会喝到成郎中的汤药呢!记住喽,喝完药之后就休息不要到处乱跑,也不要跟以前一样每个棚子之间乱串!”司马郎中一边用大铁勺分发汤药,一边跟工匠们念叨。
稗草从祖四二号罐那边走出来之后,直接来到三号罐司马郎中这边。
三号罐这儿全是工匠,里面有三名重症患者,这三名重症患者全是有名的工匠,是负责城墙门楼雕刻字体以及各种符合的。
稗草远远地观察排在三号罐前边队伍里的工匠,她心想,这些个工匠都是从各位征召过来的艺人,他们当中的有的上雕刻大师、有的是设计在师、有的石匠艺人。而这里面中“尸毒”的大都是被那些带有“尸毒”的小飞虫咬伤的,因为他们不像民工,民工们全部在地面上劳作,而工匠们全部在架子上,或者土坡上砌墙,没有直接与古尸接触。
这时稗草看到杨怀中在队伍里来回走动,他一边在维持秩序,一边在跟工匠们聊天。脸上不时也发出笑声。
看到杨怀中,就想起左将军先前说的话,怀疑他在民工棚里下毒,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本人就是郎中呐,为什么要加害病人呢?稗草非常纳闷地站在旁边观察杨怀中,看他到底像不像左将军所说的那样。
不过,稗草转而一想,左锋可是将军,与杨怀中不是一天两天的感情,他们自从出征平江府就一直在一起,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怀疑他的,既然怀疑他肯定早有一定的证据,只不过是目前没有证实罢了。稗草想到,她也对杨怀中加强了防备,她认真记下了杨怀中接触过的几位工匠,一会儿重点查看,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成郎中你来了啊,你看,这些个工匠听说是你开的方子个个都争着喝汤药,呵呵!”司马郎中一边发药一边对稗草说。
“司马郎中你辛苦啊,这些工匠可都是宝贝,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们治好,不过,他们这种症状也不难治,只要坚持喝药就行,你忙啊,我到他们中间看看!”说完稗草走到工匠们中间对每位患者进行观察,主要还是观察他们的症状,看看他们有什么具体反应。
“成郎中,成郎中,你来了啊,刚才我一直在跟工匠们聊聊,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还有身体上有什么变化,不过,我相信他们喝了你的汤药之后,肯定会有所好转的!”杨怀中看到稗草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呵呵,杨郎官你也辛苦,这些个工匠也很可怜,一定要治好他们,你也是郎中啊,你要督促他们坚持喝药啊!”稗草笑呵呵地对杨怀是说道。
稗草在跟杨怀中说话的时候,瞧瞧地观察他的神情变化。自从稗草在七星岩认识杨怀中以来,还从未仔细打量过眼前这位队伍里的医郎官呢,今天稗草特意地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故意使出一种暗力,这种暗力说白了就是一种符号,这种符号就是一种气体,其味道只有稗草能闻到,既然怀疑他会投毒,那么,只要这种香味出现在被他投毒而死的尸体上,那么就可以确定杨怀中就是投毒之人。
“药王来了、药王来了,都说她身上有一种香味,我们一起去闻闻她身上的香味吧!”排队领药的患者队伍里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队伍立即骚乱起来。
“别动、别动,成郎中她是药王,她既然来到了我们中间,她肯定会把她的香味传给我们,这是我们的幸福啊!”
“啊呀,药王很年轻漂亮啊,真的好香啊!我感觉都要醉了!我感觉舒服多了!”
“这还需要喝药吗?呵呵,我闻到药王身上的香味我的病好像全都好了!”
稗草在他们中间走走停停,她想让他们多闻些香味,好让他们尽快好起来,稗草知道这些工匠都不是一般的人,都是事关城墙建造质量的关健匠人。
稗草从每个匠人面前都走过了,她把她的体香分享给了每个患者。走过的时候,稗草也对每位患者的面部进行了观察,她对每位患者的症状表现都默记在心。
天渐渐暗了下来,这个时候的施药棚里已经空无一人,所有患者喝完第一碗汤药之后,都各自回到工棚。稗草站在三口大瓦瓮罐旁,默默契祈祷,这些患者尽快好起来,尽早回到修建城墙的工地。
正在这时,一个黑影快速地从药棚的西面一闪而过,稗草顿时紧觉起来。
他是谁?他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