稗草给曹六生号完脉说道:“没事,你这病比较特别,请问这情况已经多久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得的这病?”
“我叫曹六生,是卢氏药铺平江分号的掌柜!”曹六生一脸哭腔地说道。
稗草觉得曹六生这病有点怪,很不正常,从脉相上来看,非常杂乱,而且虚实交替、平滑不稳,这脉相一般很少见,除非一种可能,那就是外界灵异入体,或仙界病毒传染所至,如果是这样,那一定还有其他人也会有类似的“病症”。
稗草分析、诊断的没错,这正是刘天虎所遭受蓍草鸡这一仙界病毒传染。
那天,刘天虎到了军营之后,就已经出现症状。浑身出现青色鳞斑,还长出了一块一块的鸡皮疙瘩,口角流淌着青色、草汁似的粘液,这粘液流到哪,哪儿的皮肤就非常痒。
军中行医官杨怀中将此事报给了营帐官狄冬林,狄冬林说要向曹副营将报告,谁知曹侠以大战在即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事。
这样,刘天虎在没有采取任何措施的情况下跟随部队出征了。
左锋的部门与徐达部队前锋会合后,根据计划部队由左锋统一指挥,徐部先锋官史良改为副将。
“左将军,这儿是双牛镇,在前边三公里处的西塘堤防处,我部已经准备好了十多艘大型战船,足够我们使用,我建议今晚我们从水路直扑平江!”史良对左锋说道。
“那太好了,在你没有到来之前我部还有人建议从陆路走,那样不仅绕道,而且说不定还延误战机,很可能那就会以失败而告终!呵呵!”左锋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故意朝站在身边的曹侠看一眼。
“不是说好的走水路吗,而且常将军一直要求走水路,他还亲自下令叫准备战船呢!呵呵!不过,你们没有经过水战训练,假如在湖上遭遇敌军那么我可不能恋战,一定要快速通过,尽早抵达平江城下!”史良说道。
“报告左将军,兵士刘天虎患了一种怪病,浑身奇痒,而且全身还长出了一层粗粗的汗毛,手臂上还有一块一块的鳞斑!”杨怀中突然闯进帐蓬报告说道。
“哦,还有这回事,他不是刚从七星岩回来吗?怎么会得的这病?”左锋听完杨怀中的报告后,心里面开始一惊,后来转而一想,马上大军就要出发了,其他事先放一放再说吧,想到这,他转身对杨怀中说:“今晚我们大部队就要出征,你先想办法控制一下病情,等到平江城后再说!”
“我估计这病会传染!最好能隔离起来!”杨怀中提醒左锋说道。
左锋一听眉毛顿时一紧,心想,大战在即,这点小事也要问我吗?想到这,于是就很不耐烦地对杨怀中说道:“你是行医官,你决定吧!”说完头也不抬地研究起作战方案来。
杨怀中没辙,回到营帐里只得让营帐官狄冬林将刘天虎单独住了一个小帐蓬。可是到了晚上大部队开拔的时候,杨怀中竟然把这个事给忘记了,刘天虎随着大部队一起登上战船,朝平江城进发。
已登上战船的刘天虎知道自己得了病,而且是重病,是个传染病,目前只是少数人知道,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得病了,于是他将自己包裹起来,悄悄躲藏到后甲板的一个缆绳舱室里。
躲藏在舱室里的刘天虎已经浑身无力,手臂上长满软鳞,就是鸡腿一样,皮肤显得非常粗糙,这还不算整个嘴角在不停地流淌着青草汁似的粘液,这汁液流到哪皮肤就溃烂到哪,疼痛使刘天虎已经麻木了,他无法站立,只能躺在舱室的地板上。
天还没亮的时候战船到达了平江城码头,此时的平江城码头上已经杀声阵阵,守城的张士城部眼看着顶不住了,于是负责守城的官兵干脆放弃抵抗,全部撤入到城里去了。
左锋和史良率领的部队非常顺利地占领了平江码头,并在离平江城一箭之地安营扎寨,等待攻城部署。
到过码头之后,其他官兵全部上岸,唯独刘天虎没有上岸,他在舱室里听到部队的声音渐渐远去,于是他非常吃力地爬出舱室,同样他也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躲藏在缆车旁边等待时机准备下船,他想只要上了岸就可以溜到平江城内寻找郎中治疗。
“左将军,那个得了传染病的刘天虎怎么办,还有,他已经传染给了另个三名兵士,只不过那几名兵士没有他那么严重,但不能保证他们不会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这种病毒我也从没见过,而且非常奇怪!”甲板上杨怀中正在向左锋报告。杨怀中所说的话被躲藏在旁边的刘开虎听得明明白白。
“刘天虎是同白天良驹一道回来的,那白良驹怎么没有得这病,他刘天虎怎么会?他是从那儿传染上的?”左锋问道。
“不太清楚,后来据我了解,白良驹本来手里有一支兰香木,是稗草送给他们俩防身用的,后来在半道上碰到一位寻找兰香木的人,说是兰香木能救他夫人。而且还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后来,白良驹就把那兰香木送给了那个人,但用来装兰香木的锦囊还在白良驹的手上,所以估计是这锦囊起了作用,才使白良驹躲过一劫!”杨怀中说道。
“哦,还有这种事,既然有传染性,那此人不能留,还有另个已经染病的兵士,必须也要看押起来。我们的部队发上就要发起攻城,他们不可能再随部队了,明早或者今晚必须将他送出营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事你去得处理吧!”左锋对杨怀中说道。
“是!”
“等等,你让狄冬林一起随你去,带几个兵士,防止他们不配合,必要时!目前任何事情都不能影响我攻打平江俯、活捉张士诚!”左锋话了一半没有往下说,而是向杨怀中做了一个“灭杀”的动作。
杨怀中接受左锋的命令之后,心想,现在刘天虎反正已经被关起来了,先把另个三个士兵找到看押起来,想到这儿的时个,杨怀中朝狄冬林的营帐走去。
左锋和杨怀中的对话被躲在旁边的刘天虎听得明明白白。听完之后,心里面惊出一身冷汗,心想,完了,这是要把我给“灭”了啊。天呐!这、这可怎么办?不行,我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逃走,不能让他们发现了,要快、要快!
第二天早晨,左锋率领的攻城先头部队向平江城发起了总攻,只见城下战马嘶鸣、火光冲天、杀声阵阵,攻城云梯以及攻城的兵士像潮水样地涌向平江城。
就在众将士拼命攻城这时,刘天虎却悄悄从战船上溜下来,然后从码头的栈道下面溜上岸,上了岸的刘天虎拼了命地往前跑,他想,只要跑出这战火连天的城墙边就安全了。刘天虎完全不顾身上剧烈疼痛和正在发生变化的身体一个劲地往城南跑,他听说城南没有战事,只要进了城就安全了。
还没等刘天虎跑到城南方向,平江城就被攻破了,兵败如山倒啊,刘天虎进入城里之后,看到张士诚的部队要么投降、要么逃跑、还没有逃跑的正在抢劫掠杀,到处是一片混乱不堪、鬼哭狼嚎。
“药铺在哪?郎中馆在哪?”刘天虎眼睛盯着街道两旁的店铺,可每家店铺不是大门紧闭,就是被洗劫一空,或者已经被焚烧怠尽。
一直快速奔跑,一边奔跑一边寻找,嘴里还在念叨着:“药铺在哪,哪儿有药铺!郎中呢,快来救救我啊!”
还真的赚钱不要命的,正在拼命寻找药铺的刘天虎,突然眼睛一亮,在一排全部大门紧闭的店铺中有一家店铺的门却半掩着,他抬头看了一下门楣上的招牌,心里面一阵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