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村、玉辰村以及北镇街发生大规模的村民腹泻高烧病情,病人像潮水般地涌向七星岩,稗草哪见过这般阵势。
看到如此众多的病人一下挤满了院子,稗草连连惊呼道:“德才叔、桂芝、子夜,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你们快快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啊,这是怎么了啊?”德才叔以及子夜他们听到特稗草的喊话场后,立即跑了出来。
“小姐快救救我们吧,我们拉得快吃不消了!”
“成郎中啊,我们是从卢府草药堂传过来的,说这病只有你们这能治好!”
“成小姐啊,快快救救咱们家的老头子吧,他快不行了,我们家可不能没有他啊,呜呜呜!”
不到半个时辰,院子里躺了一地病人,他们个个捂着肚子,发出痛苦的呻吟。
稗草冷静了一下,心想,这突然爆发出这么多病人,肯定是病毒或者中毒,否则,不会集中瀑发。
她号脉、开方,立即明白了病人的大至症状。
她迅速开了药方,让煎药房先煎一批汤药,让病人喝下去,先止泻。同时让东方子夜也参与救治。并让院子里的所有人全部动起来。
说来也奇怪了,病人喝了稗草的汤剂之后,立即止泻,肚子也不痛了,高烧症状也在渐渐消退。稗草见自己的方子有效果,于是立马让子夜也坐堂开方,对症下药。
“桂芝,你让煎药房里的婆婆们用大锅煎,这样来得快些!”稗草对桂芝说道。
“老八,你快快去药材仓库同,照这样的草药多拿点过来!”稗草对麻老八说。
“知道了,小姐!”桂芝和老八也忙了起来。
也就一个时辰时间的时间,原先来的那些个病人已经能渐渐恢复体力,自行回家了。可仍有大量的病人不断地朝成氏药坊走来。
成氏药坊里的药的效果为什么会比其他草药堂里的汤药的效果要好,那就是用来煎药的水是从喜客泉眼里流出来的水,这可是玄水,也是张开清“毒药”的克星,他的那个“一泻千里”遇到稗草的方子加上玄水煎药,所有的毒性化为乌有。
喜客泉边的那座雕像就是焦跛子变的,他是一心想偷盗喜客泉边的那只神瓢,才变成这样子,他整日手举神瓢,供煎药婆取水。
本来想陷害成氏药坊的,没想到却帮了成氏药坊。这是令张开清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杨怀中对稗草提到张开清的种种恶行之后,稗草气愤异常。
“杨娘郎官谢谢你提醒我,照你这么一说我想这次成村村民‘中毒’事件十有八九是那张开清搞的鬼。不过,请放心,有我稗草在,他张开清翻不了天,请放心吧,邪不压正,他张开清迟早会遭到报应的。”说到这儿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立马转身对王福中说:“福中大哥,你对这儿熟,这样,一会我给你数包草药去投到各村水井里!”接着稗草对福中耳语了一番。
王福中答应之后,飞快地转身走了。
“对了,你是怎么来到我们七星岩的啊?”稗草跟杨怀中聊了半天才想起问这个门题。
“啊呀,说来话长,左将军的队伍取得平江战役胜利之后,奉命班师回朝,可就在回朝的当天晚上,左将军的箭疮复发,此次复发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以前治疗过后,会好一阵子,可现觉得这箭疮不但没有好的迹象,而且也越来越严重了,如果再不进行彻底治疗的话,可能会影响生命!”杨怀中面色沉重地说。
“啊,这么严重?当初我在兵营的时候,给他用中药治疗时就发现将军的箭疮有点特别,似乎有中毒的症状,不过此毒我当时没有来得及认真辩认!”稗草听完杨怀是的话后,似乎也想起左将军的箭疮症状有些复杂。
“那现在左将军在哪?”稗草急忙地问道。
“我们的队伍现在千亩地安营,其目的就是想来你处治疗左将军的箭疮,以前我曾得知有一种剧毒药‘狼腥红’如果与金丝红花相配伍,效果可能会好些!不过,此方法我也没试过,心里面也没有底,这毕竟是关系到将军的生命安危,马虎不得!”杨怀中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可否去看一下左将军呢,见了面再说!”稗草听说左锋就在千亩地安营,于是就主动提出去看一看左锋。
提到左锋,稗草是无比的敬佩,尤其是那高大威武的身躯和那英气逼人的武相,深深地烙在稗草的脑海中,可以想像得出,这样的将军在战场是何等的威风啊,他那把锋利的佩剑,只要出鞘定能挥动千军令敌胆寒,他那匹枣红色的战马只要扬蹄定能杀敌与左右,还有那副金色的铠甲,在战场上,在与敌人博杀中无处不闪动着将军那气贯长虹的英武。
左锋自安营扎寨在千亩地之后,自感背后的箭疮已经影响到前胸。这天,他安排完军政事务之后,走下中军大帐想去休息会,可刚想起身,感到胸口处一阵剧烈疼痛,疼得左锋头汗水直淌。
左锋站在那用手捂了一下,松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想走到后帐蓬去休息,可刚一走动,又是一阵剧烈疼痛,这次痛得他差点跌倒。
“将军,将军,你怎么了?快来人!”副将白良驹正好进帐发现左将军如此这般痛苦,连忙喊人。
正当兵士们七手八脚地将左锋扶到帐蓬里之后,杨怀中领着稗草赶来了。
“将军怎么了?”杨怀中一赶到中军大帐就发现白良驹在指挥几位兵士在扶着左锋朝后帐蓬走去。
“杨郎官你来的正好,刚才我正要向左将军报告事情,谁知刚进帐蓬就见将军大汗淋漓、面色煞白、手捂前胸在大口地喘气!”白良驹说道。
“快、快,平躺下,让我看看!”稗草见左锋脸色发白,手始终紧紧捂着前胸,立即扒开众人,快步走到左锋跟前,用手托住左将军的脖颈处,慢慢将左将军平放在床上。
“杨朗官请把你的脉枕拿来,借我一用!”稗草手托住左将军的手腕,此时的左锋已经疼痛得不能开口说话,处于半昏迷状态。
“成小姐脉枕来了!”杨怀中将自己的脉枕拿来垫在左锋的左手腕下。
此时的稗草屏气凝神,将手搭在左锋的寸口处,稗草两眼微闭,把精力全部放到她那敏感的指肚上。左右滑动,号完了左手,号右手。
“杨郎官,左将军的箭疮发了多久了,我的意思是从中箭到目前为止已过了多长时间?还有期间采取过什么治疗?用的什么药?”稗草号完脉连续问了杨怀中多个问题。
“将军此箭伤还是在白水之战的时留下的,算起来有一年之久了,期间也治疗过,好过一段时间,可经过黑风岭之战之后又复发,那会儿张开清来到了队伍上,张开清用巫术治疗过,也是时好时坏,发的时候,张开清就用巫术治疗,直到上次在金牛岭你用草药治疗过后直到现在,这次又复发了。”杨怀中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此箭疮有毒,目前其毒已经攻入心脏,若不及时清除毒物,将军的生命恐怖有危险,我建议马上把左将军抬到我们成氏药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稗草号完脉后非常严肃地对杨怀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