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药换药,稗草将方子开好后交由桂芝处理,桂芝跟在稗草后面也对草药的药性药理渐渐有了一定的了解与掌握。目前虽然不能像稗草一样把脉开方,但一般常见症使用什么药心里面也有个谱,可煎药时使用什么时辰的水还第一次听稗草提出如此严格和要求。
前面介绍过,成家的水比较特殊,是无源之水,而且有专门的瓢才能从那石臼中取出水来,否则,看似水满则溢的石臼你却无法舀出一滴水。
稗草这次特意关照桂芝一定要子夜时分取水,当然也有她的道理,子夜属阳气上升阶段,此时的水温正常,入药易和、易融、易出,有利于药性的散发。
换方调药之后,刘开虎、白良驹开始服用第三副药方,这副药的方子叫“仙草虎威汤”是专门用于强健体质、恢复元气。
所谓仙草也就是金丝红花,只不过叫法不一样,这副药方子里金丝红花不是主角,虎威则是主角。虎威是二茅峰顶上的一种爬行小动物。
有红爪虎威和白爪虎威,其中红爪虎威效果好,但红爪虎威非常难捉住,捉红爪虎威时一定要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去捉,因这个时候的虎威喜欢躺在石头上吸露水,更喜欢吸食花蕊上的露水,它进食时几乎忘记一切,只管拼命地吸食花蕊和露珠,只个时候用一个小网兜一捕一个准。
稗草一大早的从山上采药回来,看见他们俩练剑法,不免又关心他们俩的身体来。
“成姑娘,你看我们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准备回队伍上了,左将军他们也许正在攻打平江城呢,我们也不能在此苟且偷安啊!”白良驹说道。
“是啊,我们好的差不多了,你看我们刚才对练了一番,都很棒,不信我们练给你看看,呵呵!”刘天虎跟着说道。
“我知道,你们目前恢复只是表象,元气还没有恢复,不急,等这副‘仙草虎威汤’喝完我就放你们走,否则,我会不放心的!”说完稗草朝药坊走去。
“德才叔,来、来、来,把这虎威杀了,洗净,注意了,放血的时候一定要将血滴在金丝花上,这样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采用!”稗草一边整理药材,一边吩咐德才叔。
“好嘞,你放心好了,我去紫院取个小石臼!”
德才所说的这个小石臼是专门用于采集各种入药动物血之用,此石臼非普通之石而是七星岩石上唯一块碎石,当年成家老太爷发现这块石头中间有一个天然的凹槽,就想到用它来做研药的小石臼。
经过一番人工研磨,将其制作成了一个专们用于研磨名贵中草药的小石臼,经过一段时间的使用,发现这个小臼有一个神奇的作用,具有保鲜作用,任何药物放在里面不会变质,味鲜如初。不仅如此,而且还具有增细功效的作用。
这一发现,成老先生将这个小石臼当成了宝贝,一般不轻易拿出来使用。今天要煎虎威汤,杀虎威,常德才想虎威金贵所以要用这个小石臼盛血。
刘天虎和跟白良驹两个人吃完早饭,没什么事做,就主动对稗草说:“成姑娘,你看我们在你们家待了这么多天,以前是养伤,现在好的差不多了,听说你们家的熟药坊要重新开张了,你看我们能帮你做什么?”
正在忙着整理药方的稗草见两位士兵兄弟主动要求做事,稗草想了一下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请帮我把药材库旁边的那些个药罐子清理出来,然后一个一个洗净,等熟药坊开张的时候怕是来不及呢!”
“好嘞!这种粗活你就交给我们吧!呵呵!”刘天虎和白良驹答应着就朝药库走去。
“稗草、稗草在家吗?”
“在呢,谁呀?谁找我啊?”稗草听见有人喊,忙丢下手中的活儿朝门外走去。
“啊唷,稗草啊,你可回来了啊,快快让我看看,有没有瘦了,啊呀,长的真好,越来越漂亮了!呵呵!”来人见到稗草就拉着稗草的手不放,将稗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边打量边啧啧称赞!
“吴妈妈您就别这么看我了,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吴刘氏,吴刘氏听说稗草回来了,早就想来来看,只不过是卢大公子的二老婆月梅怀上了,从脉相上分析,估计是个小子,卢大公子很高兴,月梅更加高兴。这下刘氏成了梅花馆的常客了。
月梅这次再度怀孕,他吴刘氏功不可没,她那祖传的“刘氏贴”果然名不虚传,这两天她吴刘氏借故照看月梅为名,经常光顾梅花馆,偶尔也会成为卢府家宴上的坐上宾。
“吴妈妈,今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稗草问道。
“啊呀,我今天来啊,就是看看你,听说你们成家的熟药坊又要重新开张了,我在想啊,你们成家的熟药坊过去是何等的辉煌啊,方圆百里无人不知哦,现在重新开张,那肯定又是一新气象呢。如果重新开张的话,需要煎药婆吗,如果需要的话,你看我可以吗?告诉你吧,我们家以前也是种植草药的,这方面我也懂呢,哈哈哈!”
稗草一听,她是来找工作的,心想,还真的需要一名煎药婆婆呢!可眼前这位能说会道的吴刘氏做煎药婆婆的事能做得下来吗。煎药婆那可是件苦差事,不仅要有耐心,细心、而且更多的是责任心,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六分方子四分煎!可见煎药婆不是任何人可以担任的呢!
“啊呀,我哪敢惊忧您老人家啊,再说,这煎药婆是份苦差事,我怕你做不下来呢!”稗草拉着吴刘氏的手说道。
“哦,对了,宝玲姐最近好点了吗?她脸上皮肤后来再没有犯吧?”稗草关切地询问起吴刘氏女儿吴宝玲的事。
“啊呀,我们家宝玲啊,现在她脸上的皮肤啊,又白又嫩,说起这事,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给她配的荷花清爽粉,恐怕我们家宝玲!唉,不说了,现在她挺好的,对了,我告诉你吧,我们家宝玲现在南镇街上开了个调香馆,专们为那些个名门贵妇调制香料!”吴刘氏今儿个突然上门,一会说东,一会儿说西,总感觉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什么地方说起,她看似在跟稗草拉家常,其实她的眼神一直游离不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其实,今天吴刘氏来到稗草家有两价目目的,一个是受人之托来找稗草看病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卢旺盛;另外一个最主要的是想讨教一下稗草身上的香味是如何取得,她想宝玲的调香馆也想给那些名门贵妇们调理得香艳无比,好使宝玲香馆生意兴隆。
卢旺盛自家有药房、有郎中怎么想起来请成稗草给他看病呢。又为何让吴刘氏来跟成稗草说呢!
卢旺盛的脚自从那次在翻成稗草家的院子受伤以后,一直没有好,而且愈来愈严重,已经腐烂到脚踝处了,再不设法治疗,恐怕要危急到性命。
前不久吴刘氏在卢府做客,听说这事之后,主动提出自己有办法医治卢大公子的脚伤。她吹虚自己的先人有独门秘方专治各种伤痛。可治了一段时间之后,卢大公子的脚伤不仅没有治好,而且越治越坏。卢大公一怒之下,将吴刘氏狠狠打了一顿,要不是看在曾经喜欢过宝玲的面子上,吴刘氏恐怕会被送到官府以谋害人性命之罪关进大牢了。
看到吴刘氏吱吱唔唔的样子,稗草面带笑容地对吴刘氏说:“吴妈妈,今天你不是来当煎药婆的,也不是告诉我你们家宝玲开设调香馆的,你肯定有事要找我,对吗?”
“稗草姑娘,快来看,快来看,这是什么?”正在整理药罐子的刘天虎和白良驹突然大声地、惊异地喊到!他们俩到底发现了什么?什么东西使他们俩如此吃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