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才正在找焦跛子的时候,正好碰到卢旺盛。卢旺盛昨天晚上把盗出来的《成氏药笈》送回家之后就又悄悄地溜回成家大院,溜进了他临时居住的厢房。
“德才叔,你这一大早上的在找谁呢?”卢旺盛见常德才急急忙忙像似在寻找什么,于是就漫不经心、慵懒闲散的样子问道。
“啊呀!我在找焦跛子,往常他早就起来打扫院子了,今儿个不知怎么回事,不但没起来扫地,还找不到他人,厢房里也不在,那他这么一早上的能到哪去了呢?”常德才见卢旺盛问起这事,心里面有怨气,因为他们按道理是不可以住在成家院子里的,但稗草心肠太好,说是给人治病就要彻底治好,要阴阳结合,况且像卢公子以及焦跛子这两位仁兄的病比较特殊,需要采日月之灵气,阴阳之光华,方能祛除身体之污垢,畅通之气脉。
这下可倒好,人却找不到了。
听德才这么一说,卢旺盛心里面一惊,心想,跛子这家伙不会又跟上次一样,背着我去偷那个什么“神瓢”去了吧!
想到这,卢旺盛赶紧去到喜客泉边看看,看看那只“神瓢”还在不在。
“德才叔,跛子他不会出事的!你不要着急,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我帮你一起找找,院子就这么大,说不定他去了什么背畸角旮旯里去了呢!”卢旺盛嘴上这么说,其实他心里面却在打鼓。
常德才心里面本来就有怨气,听卢旺盛这么一说,心里面才舒服一些,但嘴里面仍然在数落着焦跛子的不是。
“德才叔,你快来看啊,这是什么?心里面正在犯嘀咕的常德才听到卢旺盛的大声喊话之后立马跑了过去。
“天呐,这是什么?怎么会这样?”常德才走近一看,只见焦跛子单膝跪地,双手托臼,两眼直直地望着臼里的玄水,面部表情僵硬。
焦跛子已经成了一座“雕像”。
“小姐、小姐、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你快去看看吧!”桂芝一早起来忙着取水煎药,当她走到喜客泉边时,看到卢旺盛以及爹爹常德才在围着一座“雕像”议论着。
“咦,这儿什么时候出现雕像了?怎么会呢,走近一看,这“雕像”怎么是焦跛子啊?”顿时吓得桂芝胆都快破了。
“没事的,不用慌,我昨晚就知道了,他识得玄机心不净,他要接受七七四十九天的玄水洗心,如七七四十九天还洗不净,那就七七四十九个月、七七四十九年,直到他醒悟的那一天。他会醒来的,‘雕像’只是暂时的!放心吧,他没事的!”稗草正在复方,就是将前一天所开出的方子,从头至尾再看一遍,以防差错。同时将平常少见的症状记下来,以补充《成氏药笈》。
卢旺盛见到焦跛子这副样子之后,心里害怕极了,他想,他盗取了《成氏药笈》会不会也会这样?不可能,我那是“借阅”跟焦跛子不一样。
卢旺盛心里面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有点忌惮。
“卢大公子,我们家小姐说了,你脚伤治愈时间已到,你可以回家了!”桂芝对卢旺盛说道。
“好的,你不说我也会向你们家小姐告辞的!你这么一说,那我向你们家成郎中问好。谢谢她精心为我把脉治病,谢谢了!”说完,卢旺盛作了一揖走了。
“公子、公子,卢公子留步!卢公子请您留步!”正欲走出成家大院的卢旺盛听见背后有人在喊他,立马停下脚步,转身回望。
“哟,曹掌柜,是你喊我的吗?我都忘记这一茬了呢,原来你还在这冶病。怎么样,好点了吗?”卢大公子见是曹六生在喊他,立马止步跟曹六生搭起话来。
“啊呀,幸亏成稗草相救,否则,我曹六生生不如死,你看、你看,我现在完全好了。已经恢复如初。我喊你是有一事想求!”曹六生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点不好意思。
“没事,你说,是不是加工钱?”卢大公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道。
“不、不、不是,你是想跟你说,平江我不想去了,你们卢俯我也不想去了,我想留在成家大院,干什么都行,成郎中救了我的命,我要报恩!之前我已经跟成郎中说了,成郎中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但我主意已定,不管她答不答应,我决定留在成家大院,哪些怕充当煎药工我也愿意。”曹六生诚恳地说道。
见曹六生这么一说,卢大公子先是心里面惊,后来立即显得非常不在乎地将头一甩说道:“行,那你就留在这儿吧,这是你的自由,那平江分号我得重新找人了,记住了,今后若再想回我们卢俯恐怕没那么容易了!”说完卢旺盛头也没有回地走了。
曹六生见卢旺盛走的那么从容,心里面顿生些许凉意。望着卢旺盛渐渐远去的背影,曹六生本来有些愧疚的心情变得稍微坦然了一些。
“请部问这是七星岩成郎中家吗?”曹六生正欲回头,突然从石阶上一前一后上来四个人,前边两个男的,紧跟在后面的是两个女了,一个年纪大一些,一个年纪纪要轻一些。
“是的,是成郎中家,请问你们是来问诊寻药的吗?”曹六生问道。
“不是!我们是!”走在前面的两个男子,其中一个回答一半,却吱吱唔唔说不清。
“那你们是?”曹六生接着好奇地问道。
“你让稗草那丫头出来,快点!”跟在后面的两人女人,其中一个年纪轻一点女人快步走上前来对曹六生说道,而且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这时,曹六生仔细一看,天呐,原来上你啊!这时候的曹六生立忙朝院子里大声喊道:“桂芝、德才,快、快、快来看,你们看谁回来了,快点呀,快把稗草喊来!”
听到曹六生的喊话后,正在厢房里忙着翻弄草药的常德才第一个跑出来,心想,不会又有什么事吧!边跑边埋怨地说道:“啊呀,你这在大呼小叫地干什么呀,我们不是聋子,小点声难道不行吗,非得要这么大声吗?”
嘴里面嘀嘀咕咕个没完,当他走到门口时,猛然看到站在眼前的这个女人,当时就惊呆了,惊得他嘴张了好半天,硬是没说出一句话,要不是曹六生捣了他一下,他还僵持着站在那不知说什么。经过曹六生捣了他一下之后,他才反应过来。
“莲莘原来是你啊,快、快、快进来!稗草、稗草、稗草啊,你快来看看,你看谁回来了,快点啊!”常德才见是稗草的妈妈莲莘回来了,激动得大声喊到。
正在诊室里忙着核对药方的稗草听见德才叔的喊声后,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及忙走出来,快速朝门口跑去。
当稗草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日夜思念的妈妈!
“妈妈、妈妈!”稗草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一下子扑在了妈妈莲莘的怀里。
“孩子,妈妈想死你们了,妈妈没有哪一天不在想你们啊!”莲莘抱着稗草、抚摸着稗草的身体说道。
此时,莲莘闻到稗草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香味,她立马推开稗草说道:“陔子,你身上怎么有如此的香味,你还是我的女儿吗?我的女儿身上怎么会有如此的香味呢?这些年我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