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上没有再受到攻击,他才紧张地从腋窝下抬起头来,想要借机观察一下敌情,当他抬起头观看时,刚刚的位置并没有发现敌人,
忽然,一股冰冷的杀气从他的右脸侧袭来袭来,他下意识的转过了头。
他的眼角猛然憋见一个巨大黑影,如流星般疯狂地向他眼角砸来,多年的打斗经验,使他条件反射地把还未放下去的胳膊举起,可惜那道流星实在太快,他的胳膊还未完全抬起,一股庞然巨力已经轰在他的左额头上。
恐怖的撞击力轰的他大脑一懵,大脑袋带动着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右侧倾斜。
在党世雄头脑一懵之际,花荣一双铁拳对着党世雄来不及防护的头部,发动了狂轰滥炸。
嘭嘭~
嘭~
嘭~
……
拳拳到肉的沉重打击声在静寂的酒楼内接连不断的响起,在花荣狂暴的攻击中,党世英犹如暴风雨中的小树,随时会被狂风暴雨炸成粉碎。
楼下楼上听到动静的食客们,见有热闹可看,一个个全都远远的围了过来,兴高采烈地看着双方人马在酒楼内激烈打斗,看到如此激战一个激动的脸都红了。
占据上风的花荣变得狂暴无比,一众食客看着花荣如打铁一般,一双拳头把党世英变形的脸上砸的血花四处飞溅,此时党世英早已经被打的意识模糊,但是任然倔强地不肯求饶,正在气头上的花荣也没有丝毫要停手的迹象,边打边口中大骂道:
“还慢吗~
还慢吗~
这下爽了吧~
够快了吧~”。
看到如此暴力的打斗,边上的食客开始慢慢往后退,看着在重拳下血渍飞舞的党世英,一个个眼角抽搐,心中揪的厉害。
花荣看党世英在他的疯狂打击下已经摇摇欲坠,可是依然咬着牙不肯认输,心中一怒,左脚在地上疯狂一踏,右脚借着左脚的塌地反震力量,犹如一颗流星一般,破开大气层,疯狂地撞从党世雄下颌撞了上去。
党世雄青肿的脸被撞的瞬间变形,整个人犹如一个破娃娃一般高高飞了起来。
“嘭~”党世雄飞起的身子,刚好砸在在后面看的津津有味的高衙内身上,把高衙内撞得一下子跌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磕在了后面的硬木楼梯上。
高衙内痛的如杀猪一般大声痛叫,低头看着怀中满脸鲜血,被打的变形的党世雄,恐惧的惊叫一声,奋力推开身上的党世雄,疯狂尖叫道:“你个狗东西,你身上的血把本衙内的衣服弄脏了~呕~恶心死了~呕……”
党世雄看到哥哥凄惨的模样,不顾曹正和小妹疯狂的打击,弯着腰向着前方猛扑过来,
花荣看着扑过来的这个家伙,一肚子火正没发泄完,抬起右脚,精准地踏击在党世雄弯腰前冲的勃颈处。
党世雄犹如一个被人用手拨动的表针一般,划出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圆圈,一头撞进隔墙板上。
看着再次爬起来,跌跌撞撞的爬到哥哥身前的党世雄,花荣皱了皱眉,感觉心中那股窝囊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并没有再对他们出手。
党世雄看着人事不省的党世英,痛苦地哭喊着,大力晃动自己的哥哥,党世英被他摇的吐了口血,肿的只余一条缝的眼珠子,冰冷地盯了高衙内一眼,青紫的嘴唇吐出一个“走~”字。
党世雄擦了把泪水,架起党世英,看也不看身边怒视两人的高衙内,一声不吭地往楼梯口走去,任凭高衙内叫喊他们也不理睬。
花荣看着也想跟着溜走高衙内,冷冷一笑,此时已经恢复过来的两名亲卫直接堵到楼梯口,拦住高衙内。
酒楼内站岗的几名黑衣护店武士看到花荣想动高衙内,皱着眉头走了上来,那边梁文直接堵到几位黑衣武士身前,冷冷地道:“本人受辱之时也未见你们出来阻拦,怎么?现在想要出手阻拦,白矾楼是想要自己破坏你们的规矩吗?”
那几名黑衣武士一听,相视一眼,隐蔽地看了看藏在楼梯角落处的掌柜,看到掌柜的皱着眉摇了摇头,几人再次安静地退了回去。
高衙色厉内苒地高声叫道:“你们想干嘛?知不知道我爹是谁?我爹是殿前太尉高俅,你们敢……”
话未说完,花荣直接近身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右臂青筋暴起单手把他举了起来,高衙内的脸立马憋得一片通红,双手拼命拍打花荣的胳膊,想让花荣放他下来。
花荣看到高衙内脸上开始攀上一丝青紫色,眼中精芒暴射,双手把高衙内的身体用力向上一托,松开了双手。
与此同时花荣右腿朝天蹬起,达到最高点的那一刻,右腿如一条铁棍般化作一道闪电朝着高衙内下落的身体劈下来。
“砰~”花荣沉重的右腿劈砸在高衙内腹部,高衙内犹如一只大虾一般,四肢齐齐向上高举,大张着嘴,眼珠子怒睁的好似要掉落出来一般。
边上的人们感受到花荣这凶暴的一脚,浑身一抖,纷纷为那个花花太岁默哀,高衙内倒在地上的帮闲看到这凶暴的一幕,浑身剧烈颤抖,正津津有味直着的头,犹如能量不足似得,全都软了下去,趴在地上开始闭着眼诈死。
其实这一脚看似力大无穷,但在下劈的瞬间,花荣故意放慢了下落的速度和力道,他可不想在这个要命的档口出事,稍微教训一下这个衙内问题不是太大,要是他敢把高衙内打死或打成重伤,以高俅的滔天权势,一定会全城大搜,把他们揪出来碎尸万段。
捂着肚子躺在地上不住打滚的高衙内,看到一步步走近的花荣,犹有看到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瞳孔骤然放大,浑身剧烈颤抖,双手反撑着身子,犹如虫子一般惊恐地向后蠕动。
“小子,你倒是继续狂啊,昨天不是骂爷爷骂的挺爽的吗?再骂一声让我听听。”花荣追上高衙内,蹲在他的身旁,用手轻轻拍打他白胖的脸蛋,冷声讥讽道。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我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高衙内躺在地上缩成一团,一双小眼睛中充满了恐惧,一双胖手虚挡在他的脸前,颤抖个不停,生怕花荣手上用力打他,痛哭流涕地向着花荣忏悔着。
“记着,老子姓卧,名爷爷,想报仇的话,我随时奉陪,现在马上给我消失,以后别再让老子在外面见到你,若是在外面遇见了你,我便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滚吧~”花荣从他的腰间拽下来一个钱袋子,缓缓站起身来。
高衙内犹如接到圣旨一般,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向着楼梯窜去,那四个黑衣武士想过来扶他一把讨好他,高衙内却如受伤的疯狗般,一闪一推从四人中间跑了下去,但凡遇到挡路的他便不管不顾直接强硬推攘开来,楼梯上看热闹的食客纷纷闪开一条路。
他的几个狗腿子一看主子跑了,也顾不得装死,像兔子一般从地上迅捷弹了起来,抱着头一溜烟跑掉了。
“卧爷爷,你等着,本衙内一定会让你千刀万剐。”从楼下传来高衙内的疯狂的嘶吼声,楼上一众人听得他嘶吼,却是哄堂大笑,这个高衙内的脑子,真的像传说中的一样是浆糊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