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血腥屠杀,剩余的一百多精骑和不足两百的饮马川喽啰,全部答应加入了花荣的梁山军,加上投降而来的将近四百奴隶,花荣一行人达到了七百人的盛况。
突袭这个契丹人的营地后可谓是大收获,光是精良的战马就缴获了一千三百余匹,在部落里搜出来的金银整整装了两马车,还有牛角、牛筋、东珠、人参、牛皮、羊皮……等打包好的货物整整二十多马车,可惜的是那些牛羊牲畜走的太慢,一行人根本无法全部携带,只选了一些健壮的牛让投靠的奴隶驱赶着,跟随大部队行进,其余的都放生了,那些剩余的老弱妇孺和剩余的奴隶花荣并没有多加理会,直接放任他们留在原地自生自灭。
至于两次战争所产生的重伤员,花荣把他们全部安置在抢来的马车上,一行人更不停留,连夜往宋境赶去。
他们一行队伍来到出境时的那个小镇上,辽国的军队都没有追上来,这让一行人松了口气,看到他们回来时大包小包,那个镇上的指挥使眼红不已,亏得党氏兄弟携带的是御披官引,一行人才轻松过关。
进如宋境之后,党氏兄弟两人亲自带人去驻地,把被关押在禁军驻地的“金枪手”徐宁提了出来,并吩咐这些禁军继续再此驻扎,等着统制程子明的下一步军令。
花荣派林冲、广惠、武松、燕青、杨林四人带着伤员,偷偷把这些这些伤员安置在柴进一处隐秘的庄园,静静养伤,花荣专门给柴大官人送了十匹精良的宝马、一头未成年的海东青、几车财货,作为谢礼。
千里救援的任务已经完成,广惠、武松、燕青三人,把伤员安置妥当之后,便会直接各自归去,继续自己的生活,花荣送与三人每人一大包金银,这些钱足够几人使劲挥霍一阵子,林冲则是和燕青一起去接大名府的家眷,锦豹子杨林已经决定归顺梁山,他在庄园中等这些伤员恢复后,带着这些人一同回梁山。
曹正带着花荣的亲卫去开封城营救徐宁、党氏兄弟以及归降禁军的家眷。
武松把收降的地龙送给了王进,如此千里宝马,不是一个平民百姓能拥有的,武松要是带着如此宝马回去,恐怕会有无数人盯着他,到时间根本无法平静的生活,此之谓“怀璧其罪”,精明的武松当然懂得这个道理。
“王教头,我把地龙托付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它,莫要短缺了它的吃食……”
“放心吧,我就是把我的口粮抠出来,也不能短了它的吃食……”
“二郎,你和林冲师兄一起去一趟大名吧,师父他老人家应该还在大名府……”
“小乙,我会在大名府设一个情报点儿,大师兄从小衣食无忧,为人太过耿直,不知人间险恶,难免有人会动歪心思,到时间你直接知会我的人,让他们出面来解决,还有。你还要多劝劝大师兄,国事家事同样重要,莫要……”
“林师兄,见到师父他老人家,记得带我给他老人家问个好……”
“头陀,洒家还等着跟你再大战三百回合,你完事了快快来陪洒家解闷,江湖险恶,住店吃馒头前,一定要记得前先看看馒头里面装的是什么馅……”
对于即将到来的分别,一路生死相随的豪杰,都流漏出一股莫名的伤感,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一众豪杰互相打趣笑骂之后,眼眶已是微红,大力驱策着胯下战马,急速远去。
梁山水泊,一处空旷宽阔的水面上,大小不一的渔船东西着排成了平行的两横排,两排渔船相隔有约两百余步远,在渔船中间的水面上,百十名只穿着底裤的汉子,在水中形成一条弯曲爬行的游蛇一般杂乱队形,向着东面的那一排渔船奋力游去,水面的肢体击水声响成一片。
在西面的渔船上面,阮小七精赤着生铁铸就一般的强健上身,双眼来回巡视着手下这群人的动作,其中一名十五六岁的青年,一副笨拙的样子,吃力地挥动着四肢,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却离得自己前头的同伴是越来越远,阮小七看到他笨拙的模样就来气,忍不住对那个青年喝骂着:
“直娘贼的李小乙,你个兔崽子,用点儿力行不行?你们营就你最慢了,每次比试都是拖后腿,爷爷我下水第一天都比你快得多,你这都学大半个月了,还没我二哥家里养的那只鸡游得快……”
游在最后的李小乙本就紧张万分,此刻听到教官的大骂声,心中更加紧张难耐,用力一咬牙更加拼命地挥动手臂四肢,忽然腿部传来了一阵扭曲般的剧痛,那种疼痛无法用言语表达,李小乙下意思地去抱痛处,却忘了他还在水中……
正在恨铁不成钢喝骂不停的阮小七,看到李小乙猛然沉了下去,心中一惊,急忙紧张地望去,发现他在水面下不住地摇头挣扎,阮小七心头一紧,双脚在船帮上用力一蹬一下子跃出丈余远,身子犹如游鱼一般落入水中,竟然没有溅起水花,手抬腿摇间,如一只急速冲刺的飞鱼一般快速前行,只在瞬息之间便到达了李小乙没水出。
“哗~”一声巨大声响,阮小七一双铁臂拦腰把呛水的李小乙高高举了起来。李小乙兀自用双手拼命挥舞着想要抓住东西,阮小七歪头躲避过李小乙疯狂挥舞的双臂,阮小七奋力向上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剧烈的疼痛感使的李小乙缓缓恢复了神智,阮小七一把将他夹起来,单手划着向船边游去,船上几个人七手八脚把浑身发软的李小乙拉上了渔船。
“你个小兔崽子,爷爷骂你两句,你就给我玩命,是不是找打啊……”
“七哥儿,七哥儿~”远处水面上响起一阵划水声,同时响起了阮小二兴奋的呼喊声,一只同样由渔船组成的船队向着阮小七他们靠了过来,是在旁近教习另外一营水军的水师营。
“二哥,看你兴奋的,有何喜事?嫂嫂生了吗?”阮小七把脸上的水珠一抹,开着玩笑地问道。
“滚你鸟蛋,还有几个月呢,是花荣哥哥和王教头他们回来了,快点儿~跟我回去迎接他们。”
“花荣哥哥回来了?太好了~兔崽子们,寨主哥哥回来了,都跟爷爷回去迎接寨主~”阮小七一听花荣回来了,心中一下子兴奋的不行,听说哥哥这次为了救“豹子头”林冲,和高俅的手下鹰犬激斗千里,都打到辽国去了,热血青年阮小七深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多求求哥哥,如此豪情万丈的大事,光是听听都热血沸腾,竟然被自己个错过了,遗憾死了。
“这不是比我家鸡还快的李小乙吗?这是咋了?真成落汤鸡了?哈哈哈哈……”
“去去去~李小乙这是发愤图强呢,走走走~赶紧去迎接哥哥,想煞我了……”
花荣一行人有了党氏兄弟的官引,一路都是畅通无阻,用了最短的时间赶回了梁山泊,到了西山酒店朱贵处,山上早已经得知了消息,黄信、阮氏三兄弟、杜迁、宋万、朱贵等头领都下来此处迎接花荣一行人,令花荣意外的是段景住也回到了梁山泊,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的面孔,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长得嘴尖腮瘦,一双眼睛不大,却是炯炯发光,花荣心中一动,已经猜到了这个认识谁了。
“哥哥,这位就是“鼓上蚤”时迁,却实如哥哥所说,飞檐走壁,探机听密的本事极为了得,我都是自愧不如。”段景住喜笑颜开地拉着时迁,向花荣介绍到,给花荣的感觉好像是终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好同志。
时迁看到花荣望来,向着花荣纳头便拜,花荣急忙把他扶起来,口中说着相见恨晚的话语,心中却是激动万分,梁山第一探报高手终于入手,下面就等着他为梁山的大业发光发热了。
花荣把身后的鲁智深、党氏兄弟、裴宣、邓飞、孟康几位新上山的头领,向着一众老首领一一作了介绍,一众首领欢喜地互道久仰之后,开始坐上梁山水军的船只,向着梁山泊赶去。
“哥哥,下次再有这么好玩的行动,一定要带小七去走一遭,你不知道,在家里训练那帮子旱鸭子游泳可把我憋屈坏了,就没见过这么笨的,怎么教都不会,好不容易会了,游得那叫一个慢啊,看着就让人心疼~”在船尾亲自掌撸的阮小七,对着站在船首欣赏水泊秀丽风景的花荣一阵子诉苦。
花荣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脸色苍白的党氏兄弟,摇了摇头,自己身边这俩货在原著中,跟随着高俅攻打梁山泊,就是因为不识水性,一个被杀、一个被俘,现在跟自己混了,决不能让他们在这么窝囊的死去。
花荣笑着摇了摇头,对阮小七说道:“只要是我梁山的人必须学会水性,否则哪天要是喝醉了酒,掉到水泊里淹死了,可是让人笑掉大牙。
再说,咱们梁山泊全靠这八百里水泊做屏障,以后咱们少不得要和朝廷的人对上,到时间朝廷若是发大军来攻,我们要是没有一支强大的水师,难道让兄弟们眼睁睁看着朝廷冲上岛来,杀戳我们的家人吗?”
阮小七脸色一肃道:“我晓得了哥哥,我一定让那些小崽子们尽快把水性都给我练好,组成一支强大的水军,绝不让让朝廷那帮贼配军活着踏上咱们梁山泊。”
“你能这样想很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新来的孟康头领那可是祖传的造船手艺,在江南是鼎鼎大名的大师级船匠,有了他在,咱们就可以造自己的战船了,到时间若是咱们的战船造出来了没人会用,我可找你们兄弟三个算账。”
阮小七听了花荣的话,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哥哥,你要是让我们兄弟教他们水中搏杀之术,那绝对没有问题,可是战船那玩意儿,咱兄弟倒是远远见过官军的,但是从来没有使用过啊,这要怎么教习啊?”
“没事儿,你们兄弟带人用咱们那两艘海船练手,所谓的战船也没那么神奇,就比你们的船大点儿,只要你们能把咱们那两艘海船玩转了,战船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没问题,那两艘海船我和二哥、五哥天天都带人上去训练,简单的很。
哥哥你慢点儿,到岸了……”阮小七听花荣如此一说,心中的大石头顿时落了下来,那两艘海船上原来配有的海师、楫手、舵手、杂工船手等,被花荣强行扣留了下来,就是为了让他们教受自己手下人操习之法,阮氏三兄弟对于水上的船只有天赋,三人在这些人的帮助下,没几天就把几艘船摸得烂熟,带着手下把两艘海船开动起来毫无阻滞,只是半个月的时间,三个人已经可以凭借着手下人把这两艘船开的飞起来,教习他们的人直呼天才。
花荣等第一批人下船后,这些水军又划着船去接下一批人,这些渔船在运送马匹时出现了大问题,那些战马不肯上这些小渔船,好不容易在骑士配合下弄上渔船,站在摇摇荡荡的渔船上战马惊嘶不停,撑船的船夫也是紧张的浑身冒汗,唯恐风吹船荡,把这些金贵的家伙们颠下水去。
最终一行人把两艘海船开到了岸边的附近水域,用小船把这些马匹运送到海船上,再用两艘海船把马匹送到岛上。
忙忙碌碌了半天,才把千余匹战马和所有人员物资都远送上岛,梁山泊渔船的运输量看的花荣直摇头,花荣对于战船的事,更加迫不及待。
到了岛上之后,负责后勤的宋万吩咐山上的后勤伙夫们杀猪宰羊,就在聚义厅前面的空地上摆了宴席,山寨所有人员都来参加新上山首领的洗尘宴,一番交杯碰盏,梁山泊上的各路人马很快打成一片,就是那些解救出来的外族之人虽言语不通,但在酒精刺激下,和周围的人“乌拉~乌拉~”碰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