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尚鲁智深看着自己的手下被敌人杀鸡屠狗一般虐杀,目眦尽裂,水磨禅杖颤抖个不停,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被压制到极限,即将爆发毁灭一切的火山。
“鲁指挥使,寨主允许我们出击了。”旁边的教官激动地对着鲁智深吼道。
鲁智深不等他的话音落地,喉管中爆出一声炸响,整个人瞬间变成了一座喷发的火山,身上带着焚天之威的怒焰,一下子撞入了还在不断收割人命的重甲步兵的阵营。
最前方的那名重步兵刚刚举起阔刀,眼前一晃,一个浑身煞气蒸腾的怒目金刚,突兀地蹦到他的面前,随之而来的狂暴的煞气好似一座小山一般,瞬间压到了他的身上,如山般的压力使他连动动手指都感觉异常困难,眼角憋见下方一闪,“嗙~”一声铁锤砸击铁锅一般的刺耳砸击声中,一股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从他披着的铠甲瞬间袭来,那股力量毁灭性的力量直接碾碎了他的胸侧肋骨,随之把他五脏六腑绞得粉碎,余势不止的力量使得他沉重的身体,随之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
沉重的镔铁禅杖在鲁智深盛怒之下,彻底颠狂了起来,在空中化为一道疯狂的龙卷风,在梁山军眼中刀枪不入,无可匹敌的重甲兵,犹如路边的纸屑垃圾一般,被鲁智深的六十二斤水磨禅杖扫荡的漫天飞舞。
震天的怒砸敲击声中,二十余名无敌的重甲兵,能站起来的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幸存者,鲁智深对于稀稀拉拉的小树苗毫无兴趣,直接向着躲在重甲兵后方的那群西军冲锋过去,在梁山军眼中如泥鳅一般滑溜的西军精锐,在鲁智深疯魔禅杖之下,好似痴傻之人一般,全都傻愣愣地用武器和躯体,去和鲁智深携带着倒拔垂柳之威的禅杖相撞……
跟随在鲁智深身旁的教官团和梁山军彻底傻眼了,他们知道自己的指挥使武艺高强,勇不可当,但是具体有多高,他们心中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位,只知道很高很高,每人能走几个回合。
今天,他们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万夫不当之勇,那些在他们眼中无敌一般存在的铁甲屠夫,在他们指挥使的手手下,却犹如纸糊的一般,根本不堪一击。
他们心中对于敌军的恐惧,慢慢被一股自豪和崇拜所替代。
“冲上去,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随着一名清醒过来的教官大声嘶吼,一大群梁山军再次鼓起勇气,向着仅余的几名重甲兵冲了上去,那些被冲散的重甲兵再也没有了那不可一世的威风,没有的队友的支持,他们纷纷向着冲上来的梁山军跑出自己丢沉重的武器,反手掏出腰间的钢刀,向着身前蜂拥而来的敌人砍去……
散入人群中的重甲兵虽然依旧凶猛如虎,但是面对人多势众的梁山军,犹如落入狼群中的猛虎,这群赤红着眼睛,大喊着要为战死的亲朋好友复仇,一群豁出命的梁山军,直接顶着这些重甲步军的刀刃,和身挂在了他们身上,重甲步兵被推倒在地后,好似一只被掀翻在地四脚朝天的乌龟,没有了一丝恶反抗力,无数的刀枪剑柄、大脚板落在了厚重的铁甲上。
铁甲防的了锐器,但是对于巨大的力道没有一丝防御力,这些躲在铁罐头里的西军痛苦地承受着混身上下无处不在的剧痛,内脏、和骨骼在无数打击下慢慢的碎裂,他们第一次对于穿上这身刀枪不入的铁皮产生了悔意……
一部分新兵看着残肢断臂四处抛洒的惨烈战场,心胆俱丧,再也没有勇气拿起武器,抱着头在地上瑟瑟发抖。
但是更多的新兵受到鲁智深强绝武力鼓舞之后,响起教官们对他们讲过的战场上的生存法则,他们把心中的恐惧全部转化为了对战友死亡的仇恨,带着一腔热血跟随着悍将鲁智深,向着剩余的百战营西军发动了决死冲锋,被鲁智深带领的梁山军杀得心胆俱寒的西军,再也没有了开战之初的那股必胜之心,在第一个同伴后撤逃跑后,眼见胜利无望的西军如堆积的沙堡一般,瞬间崩塌。
溃败的百战营,一窝蜂似地向着申家堡的大门疯狂冲刺,精明的鲁智深停下了手中的禅杖,不再死命杀戳,而是带着自己的队伍紧紧咬住这些西军的尾巴,一同向着申家堡大门冲去,他要利用这些败兵,一战破了申家堡。
当西军往回疯狂逃窜时,门上的护院纷纷大声喝斥着让他们转回去继续杀敌,可这些西军早已经被鲁智深杀得心惊胆颤,士气完全崩溃,丝毫不顾及门上的在喊什么,死命向着土堡大门跑去。
一阵密集的箭雨从堡墙上飞起,急速逃命的西军,跑的最快的人一下子被密集的箭雨射成了刺猬,正在前奔的西军再箭雨的刺激下,纷纷停住脚步,不敢置信地看着背叛了自己的土堡,堡墙上“后退者死~”的喝骂声,让他们的心一下子掉入了冰窟之中。
几个被恐惧支配的西军,丝毫不顾及前方的死亡,举着双手对墙上的同袍大声呼喊着救命,一阵无情的箭雨,瞬间收走了他们脆弱的生命。
剩余的西军终于明白,自己被对面的同袍抛弃了,自己那名为他们拼杀,没想到最后换来的竟然是毫不犹豫的抛弃。
后面的梁山军在鲁智深带领下,冷冷地看着这群为主人打生打死,最终却被丢废品一样丢弃的西军,一个个露出幸灾乐祸的狰狞笑脸。
“放下武器,投降不杀~”花和尚看着这群曾经的袍泽,被人逼到悬崖边上,进退不得,心中终是升起不忍之心,走上前来,冷冷地对着仅剩的二十几名西军进行招降。
正处在崩溃边缘的西军,突然间抓住了一根能活命的稻草。二十余人毫不犹豫地抛下手中的武器,来到鲁智深身前跪地请降。
“指挥使,这些人可是杀了我们不少的兄弟,不能……”一个赤红的眼睛中充满了仇恨的士兵,看到鲁智深准备招降这些俘虏,心生不忿,正说着,却看到鲁智深猛地转过身来,一股浓郁的煞气瞬间压迫而来,那名新兵被这突然压迫来的煞气压得差点儿跪了下来,后半句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我梁山的军纪军规你都忘了吗?不杀俘虏的条例被你当饭吃了吗?战场之上各为其主,想要不被别人杀就记住总教官说过的话,用你们的汗水去换自己的性命,把这些俘虏压下去。”鲁智深对着身前满是仇恨的士兵大声怒吼,如雷般的怒吼夹杂着沉重的威压,这帮子新兵一下子清醒过来。
“花都头、崔副都头。带着女营去帮张大夫治疗伤患。”花荣看到对面的西军呈现崩溃之相,便对身旁的女营正、副都头:花小妹、崔花落吩咐道。(宋朝医官有大夫的官职,当然普通的医生不能称大夫,但是禁不住花荣喜欢这么称呼他们为大夫。)
女兵入营的第一天,便被告知,所有入营女兵要学会的第一个技能就是学会医术,特别是战场急救之法必须精通,这些小姑娘们非常听话,对医术之道学的非常刻苦,并不是这些小姑娘乖巧的不像话,也不是她们有多么的喜欢医术,而是因为花荣的一句话:你们要是不想战场上受伤后,被那些男兵、医生、大夫扒光衣服治病,就必须学会战场急救,而且要精通。
听了这句话,想要入营的女兵,对与医术之道可谓是最用功的,为此,小妹还把清风镇张大夫的女儿拐骗进了军营。
在女营帮忙救助伤员的同时,鲁智深带着俘虏回来了,花荣对他们简单安慰了一番,便驱马上前探查申家堡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