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门帘再次被门口的守卫掀开,进来的是一群披着羊皮毯的女子,这些在士兵推攘下走进来的女子,一个个脸色苍白如纸,好似一群被驱离母亲怀抱的羊羔,眼中充满了无助、惊恐,啜泣着被女真士兵集中到大帐最中间的位置。
盘坐饮酒的女真人看到这些女人进来,顿时兴奋地哈哈大笑起来,眼中一个个放射出绿色幽光,好似一群看到美味羔羊,亟待进食的恶狼。
负责押送的女真士兵在阿骨打示意下,狞笑着把这些女子身上的皮毯全部拉扯下来,毛毯被扯落的一刻,露出里面的是片缕不挂的雪白肉体。
赤裸着身体的女子,哭叫着相互拥挤成一团,尽自己最大努力把自己的身躯隐藏,想要为自己留下最后的一丝尊严。
“贵客,这是我们为你们准备的女奴,贵客若是看上哪个,便把她拉下来,尽情享用不用客气。”阿骨打从座位上走了下来,兴奋地大声嚷着让花荣和李卫罗等人挑选那些赤裸的女子,其用意,不言而喻。
花荣和李卫罗看着中间惊恐到极致的“羔羊”,心中却是充满同情和怜悯,纷纷摇头拒绝。
帐中的女真统领看到花荣等人不挑选,在阿骨打带头下,如恶狼捕食一般,狞笑着扑向那群无助的女子,像是叼起一块肥肉一般,把这些女奴扛抱回自己的座位。
大帐中顿时响起恐惧的尖叫声,痛苦的哀求声,以及一声声的兴奋大笑声。
“大叔,咱们出去吧,这里恶心死了。”卡鲁看到自己父亲和叔伯哥哥们的丑态,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拉了拉花荣胳膊,示意花荣跟她出去。
花荣知道那些女子都是女真人抢来的俘虏,听到她们哀求、惊叫声,心中升起阵阵反感。
这些女真人受到契丹人的残酷欺压,本身便是极为可怜之人,可是当他们拥有了足够的实力之后,没有想过要帮助那些弱小的存在,反而如欺压他们的恶霸一样,对于弱小之人加倍欺凌。
花荣没有能力去救那些女奴,但是他也不想眼睁睁看着这些女奴被当做泄欲工具,冷着脸点了点头,便想同卡鲁一起离开这个肮脏的大帐。
陡然,身前光线一黯。
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一只手扯着一个身穿破烂汉服女子的头发,来到花荣的桌前,一双眼睛极度不善地瞪着花荣和卡鲁。
花荣皱眉看着这个面生的青年,心中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同时感觉到了一股阴谋的气息。
花荣斜过头去看斜对面的宗翰、宗望两兄弟,却发现两人正一脸阴笑地望着他,宗翰感觉到花荣投射来的目光,脸上的阴冷瞬间消散,换成了一脸的善意,对着花荣遥遥举杯。
“啊~”一声短促的痛呼声,把花荣拉回眼前,只见那名女子被青年用力一脚踩在腿弯上,踩的跪趴到了花荣桌前。
青年并没有放过他,不顾她的痛呼,狞笑着再次抓起女子的黑发,使劲拽着她乌黑的头发,把她从地上硬生生拽起上身,跪在花荣对面。
女子感觉头皮都快要被青年扯起,一张煞白的俏脸开始扭曲变形,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扑簌簌往下掉落,但是却倔强地不肯在发出声来。
“好当,你干什么?”坐在花荣身侧的卡鲁怒瞪着那青年,俏脸含霜地用女真语怒声呵斥。
“卡鲁,不管你的事。”好当同样用女真语对卡鲁大喊了一句,便把仇恨的目光望向花荣,用生涩的汉语道:“南人,奴隶,你,同族?”
花荣虽然没明白这个好当说的什么意思,但是他却知道这个人来者不善,冷冷地道“不管你想干什么,但是如此对带一个小姑娘,你就不像个男人,你先把她放了,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卡鲁把花荣的话翻译给好当,好当脸上露出一抹讥笑,“汉人,废物,死,都要~”说着,好当抓着女子头发的大手再次发力,把那名女子的头颅硬生生拽的后仰起来,露出纤细的脖颈。
好当的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把锋锐的短刃,举起后猛然向着女子细嫩的脖颈插去。
好当如此暴虐,当着他的面把人当畜牲一般宰杀,使得花荣勃然大怒。
好大一盆水煮羊肉,连汤带水向着好当面门迎面泼来,好当一惊,下意识地收回双手,交叉挡到自己面门前,一盆羊肉砸在他的双臂上,四溅的汁液和油脂泼得的他满身都是,惹得好当勃然大怒。
在汤水飞砸的一瞬间,盘腿坐地的花荣好似一条受惊的盘蛇一般,身子旋转着从地上一弹而起,近一人之高。
好当大怒着放下双臂的瞬间,身在半空的花荣左脚带着弹跳旋转之力,在空中如一道流星一般,凶狠地飞踹在还未来的及防御的好当咽喉之上。
突如其来的攻击,使得好当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整个身子都在花荣踹击下飞出近两米远,差点儿砸到对面女真统领们的宴桌。
正在性头上的几个女真统领,被好当摔落地面发出的响声吓了一跳,纷纷转头去看发生了何事。
还未等他们脑子转过弯来,一声掀破帐顶的大喝骂声,在他们耳中嗡嗡响起。
“打死你个腌臜畜生~”
牛一般强壮的李逵抓起身前那张厚木矮桌,一跃而至倒地的好当身前。
“嘭~”
厚木矮桌被李逵举过头顶,众目睽睽之下,携带着李逵身上的那千钧怪力,凶狠地砸在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的好当头部,桌面虽然是厚厚的木板所做,可是却承受不住李逵那千钧蛮力,砸在好当头部的瞬间,接触的部分便化成碎木片,四散疾飞。
好当就像是被苍蝇拍击中的苍蝇一般,拍在地上,声息全无,刺眼的的鲜血如小溪一般,顺着他血肉模糊五官汹涌而出,瞬间变成了一个血葫芦。
“好当~我的好孙儿。”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席间一个发须皆白的女真老者口中发出,老者摔下怀抱的**,踉跄着跑到好当身前,蹲下身子把血肉模糊的好当从地上抱起。
阿骨打四弟吴乞买起身走了过去,对着好当检查一番,脸色阴沉地告诉阿骨打,人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