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一日。
瓦刺太师也先攻大同,明朝大同右参将吴浩于猫儿庄迎战瓦剌,迅即兵败战死。
七月十五日。
大明大同总督宋瑛、驸马都尉井源、总兵官朱冕、左参将都督石亨四员将领各率兵一万赴阳和防御。紧接着,西宁侯宋瑛、武进伯朱冕、左参将石亨等率明军与瓦剌战于阳和。由于太监郭敬从中作梗,致使明军大败,全军覆灭。宋瑛、朱冕战死,石亨单骑奔还逃回大同城内。
前线败报频传,王振因为此前曾有主导远征云南麓川土司获胜的功绩,此时希望借与瓦刺开战的机会继续扩权,因而蛊惑明英宗御驾亲征。
兵部尚书邝埜和兵部侍郎于谦坚决反对朱祁镇御驾亲征!于谦为此还长跪不起!
吏部尚书王直等人也都认为“边鄙之事,自古有之”,只要“将士用命,必可图胜”,朝廷应以守为主,劝谏英宗“不必亲御六师,以临塞下”。
吴维自然也上书万言书(当然请人代写)反对朱祁镇亲征,但他人小官微,又写得太长,呈到朱祁镇这里巳经是出兵前夜了!
吴维还入宫求见孙太后。孙太后虽然也责怪吴维不该治疗王振,但终究是记得吴维的好处,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孩,因此还是见了!
吴维为了彻底在孙太后面前建立起好印象,迅速拉近距离,最好能征服这个半老徐娘,便不再隐瞒,将朱祁镇御驾亲征的危险如实告知!
但孙太后只是拍了拍吴维的脑袋,笑道:“谢谢你信任我!但军国大事,还是让皇上自己做主吧!”
毕竟吴维年纪太小,说服不了孙太后!而且以五十万打五万,又是在大明境内,任谁都想不到会败的!孙太后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五十万只猪,瓦刺一时之间也杀不完吧,朱祁镇要逃回来总没问题吧!何况有一直怕死的王振作陪!王振刚重获了健康,总不至于嫌自己命太长吧!
吴维见孙太后拒绝,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失望!
但时间紧迫!
吴维马上来到天上人间,直接独自来到郕王朱祁钰专享的最豪华包房!
果然看到朱祁钰正赤条条的只盖了块浴巾,接受两个只穿着薄轻纱的美女按摩。
吴维轻轻示意两个美女退下,见朱祁钰还在熟睡,便轻轻揭开浴巾,在朱祁钰的臀部重重的拍了一下!
郕王朱祁钰惊醒,刚要发怒,见是吴维却立即萎了:“是你这臭小孩扰人清梦!怎么今日有空?我还以为你当了这芝麻绿豆官就忘了你珏哥了!”
吴维仔细查看无人偷听,忙一本正经道:“这两天你皇兄就会召你入宫,说他要御驾亲征,命你监国!你该如何回答?”
郕王朱祁钰一怔,但从未见吴维如此认真过,忙不加思索地道:“皇兄放心,臣弟当尽心尽力,不负皇兄所托,祝皇兄早日得胜归来!”
吴维巳经见识过朱祁镇的城府,深深认识到他的多疑!马上道:“错了!你不要答应!你应该这样回答:皇兄,本来臣弟肯定应该答应,只是皇兄你素来知道臣弟不学无术,只怕误了国家大事,还请皇兄三思!”
“你才不学无术!”
“你皇兄必定不会多说,让你回去再说!你出宫千万不要回府找师爷商量,就直接来这里!”
“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你这是想帮我还是要害我?”
“放心!你皇兄在出征前还会召见你一次!你还这么说,等他发怒你再答应,然后你再问他遇到大事难事该怎么处置,应该听谁的意见,哪些事不能自己做主应该千里传书给他!我的话你只要懂这个意思就好,不用用心去背!说的越磕磕绊绊反而在他耳中越真实!”
“我才懒得背你的鬼话!行吧,就按你说的做,做几天监国也好,闲得蛋疼。”
吴维想了下还是说:“你皇兄回不来了!”
郕王朱祁钰顿时怔住!
吴维又在朱祁钰臀部重重拍了一下,道:“趁你没当上皇帝之前先拍拍你马屁,以后就没这个机会了!”他本来怕夜长梦多不说的,但不说出来郕王朱祁钰就不会对今天自己的提醒有深刻的印象,还以为是自己理所当然的事!
相信郕王朱祁钰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今天的话!也许还有两巴掌!
出了天上人间。
却刚好被王山看到。
王山自然心中起疑。
吴维忙主动道:“这不要打仗了吗,我怕有人趁机来捣乱!或者瓦刺借这里传送情报,那我真是有口难辩!”
王山深以为然。
吴维试探道:“要不王兄暂时替我照看?来人,取五万两银子交给王兄!”
王山假装生气道:“兄弟帮你照看是应该的,你提银子干什么?”
吴维笑道:“王兄自然不会收,但你下面的兄弟总要打点一下,否则王兄也不好做呀!”
王山笑道:“那我替手下谢谢兄弟了!兄弟放心,只要有我在保证平安无事!”
吴维立即来到锦衣卫府,整日处理各种公文,忙得不可开交!从此就没有离开过!饶是如此,虽有逯杲帮忙,还是忙不过来!只好又把门达提拔上来。同时还提拔了一个袁彬的千户。
门达虽然人品不好,处理公文却是有一套,轻急缓重,井井有条!吴维这才知道为什么历史上门达多遭打压,就是屹立不倒,确实也有他的可用之处!
而且现在门达对吴维之忠心,可谓是苍天可鉴!
至于袁彬,将是吴维安排在朱祁镇身边的一颗重要棋子。
这一日。
当今皇上朱祁镇问完郕王朱祁钰的话,甚是满意!但想起以前郕王朱祁钰和吴维的传闻,便问王振,吴维最近在干嘛?
王振自然密切监视吴维,便如实回答。朱祁镇确信吴维没有去见过郕王朱祁钰,这才放下心来。
出征前夜。
夜已深!
当今皇上朱祁镇这才看到吴维的奏章。朱祁镇一怔,这才想起吴维有言必中的先例,立即召吴维进宫。
“你为何反对我御驾亲征?”朱祁镇问。吴维洋洋洒洒写了一万个字,朱祁镇哪有空仔细看!
“不值得!对方最多出了个K,我们直接上大王太亏了!”
“⋯⋯”
“现在再说这些徒乱皇上的心神!微臣派了锦衣卫最忠心袁彬千户负责保驾!另外还有三个锦囊相赠,当皇上遇到重大变故时可以拆一个!不过顺序千万不能错!也千万不能提前拆!天机不可泄露!”
朱祁镇半信半疑接过锦囊,命吴维退下。很多大臣还排队等候见他!
七月十七日。
明英宗朱祁镇偕同王振率仓促拼凑的三十万大军御驾亲征,对外当然号称五十万大军。同时命皇弟郕王朱祁钰留守京师代其监国。此次出征,诏下两日大军即匆忙集结启程,各项准备均不足,上下一片混乱。亲征诏书下达后,英宗对文武大臣的多次劝谏置之不理。
朱祁镇虽然名为亲征,但军务大事皆由监军太监王振决定,将领处处受王振节制,无法按己意指挥作战,而王振不懂军事,指挥接连失当。明军出京西行,之后前方败报频传,一路伏尸蔽野,军队士气低落,加之风雨交加,众皆危惧,军纪大坏。
吴维自朱祁镇出征后,也立即带了逯杲等大批锦衣卫直赴大同。
路上,居然看到嘉仁公主带了东厂大批高手也直赴大同。
两路人马你追我赶,风餐露宿,都想在对方到达之前到达大同!
可怜吴维骑马骑得蛋疼,先天性比嘉仁公主吃亏!
但终于凭借对道路的先知先觉,抢先半日到达大同。
吴维立即命令逯杲逮捕太监郭敬!在毫无证据下严刑拷打!
逯杲毫无犹豫地执行!以至于吴维有时不免怀疑是不是,逯杲以后变得这么坏是不是现在自己教的!
酷刑之下,加上吴维的先知先觉!当郭敬知道郭槐就是死在眼前这个小大人之后,终于彻底交代了!
吴维这时想起明史上还有个著名的奸细,御马监的跛儿干!却被告知已经被刚刚抵达的嘉仁公主抓住了!
于是瓦刺最重要的两大间谍网终于都被查获。
八月初一。
明军先锋军队到达大同。
八月初二。明英宗朱祁镇驻跸大同。一路行进,连瓦刺的影子都看不到!朱祁镇就算是有点傻也能猜到有奸细在通风报信!得到嘉仁公主和吴维报告后,又喜又怒,立令抄家灭族,并对嘉仁公主和吴维口头予以奖励!
雨益骤,始议旋师。王振又下令继续向北进军,途中众文武大臣多次劝谏。兵部尚书邝埜冒死闯进英宗行帐“力请回銮”,户部尚书王佐整日跪伏在草丛中,请求皇帝南还,钦天监监正彭德清以天象示警相劝,皆为王振叱回。学士曹鼐说:“臣子固不足惜,主上系天下安危,岂可轻进”王振生气的说:“倘有此,亦天命也”。就在此日前后,英宗朱祁镇见到了镇守宣府的杨洪,并命令杨洪随军同行。而此时,最重要的独石马营早已丢失,镇守的守将杨洪的儿子杨俊也早已逃回,杨洪却只字未向英宗朱祁镇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