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下知道老爷们的厉害了吧。”阮小七虽然也挨了几下,不过状态还不错,此时正叉着腰大笑呢。
“你们别得意,等大官人回来,要你们好看。”刚才进屋拿银子的小厮也躺在了地上。
“还嘴硬?”阮小七走过去拾起掉在他旁边的银两道:“这银子确实好,不过老爷们不稀罕,还是你自己收着吧。”
说着就将那二十两银子丢到了他身上,“对了,老爷好心提醒你一句,以后最好说话别那么欠揍,这也就是在有柴大官人的面子,要是早几个月在济州遇到爷爷,你这口条就不用要了。”
阮小七刚说完,就见从柴府里走出来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后面还跟着一票拿着刀枪剑戟的汉子。
“是谁这么不长眼,敢来府前耍横!”
看到这老者出来,躺在地上的人瞬间来了精神,纷纷大声叫起惨来。
那看门的小厮更是哭诉道:“都管,您老可要给小人做主啊。这些人太没规矩了,前来拜庄,小的按照大官人的吩咐取了二十两银子给他们,他们不要还将我们这么多人都给打了。刚才还说要将小人的舌头割下来呢。”
那老者听了也是气道:“反了,反了,都听好了,给我将这些人全都拿下,老夫倒要看看他们是什么人,敢这么猖狂!”
“老人家还是想清楚了再下令吧,别最后弄的收不了场就不好了。”张清将长枪拿到了手上,鲁智深李逵他们也是将武器拿在了手里戒备着。
对方都拿了兵器,他们要是空手的话太吃亏了。张清一直都认同一句话,就是要讲道理那也是要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才讲。对方要打那就只能将他们都打翻了再说话。毕竟伤着对方总比伤着自己好。
对于张清的威胁,柴都管表示不屑一顾,哼了一声道:“老夫这么大的岁数了,还没见过收不了的场,都挺好了,给我拿住他们,等大官人回来后再说话。”在他看来,在这沧州地界,就没有自家摆不平的事。
可事情就是这么巧,对方刚想动手时,就看到远处十几骑快速的奔了过来。
张清也是听到了马蹄声,回头看过去,就见一个,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三十出头的贵公子,策马在前,片刻就到了眼前。
看着满地的躺着的伤员,这人并不慌张,对着那老者开口问道:“柴福,发生了何事?”
“大官人可是回来了,咱们的人全是被这几个拜庄的人打的。小人正准备让人将他们拿下。”都管柴福简单的说了一下经过,并没有加工,只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柴进听了却是感兴趣了起来,他对于有本事的好汉一向是有兴趣结交的,而看这几人因为看门小厮的几句嫌语不忿,不要钱财,就说明不贪财。随后显露了自身高超的身手,打到了这么多人,显然就是有本事的。不贪财有本事的好汉,柴进自然是愿意相识的。
只见他下马上前一步拱手问道:“不知几位姓甚名谁?可容柴进认识一番。”
柴进下马的时候,张清也是下了马,这是起码的礼貌问题。
这时听了柴进问话,本来就是要结交的张清也不藏着掖着,抱拳道:“北辰县没羽箭张清,见过柴大官人!”
“哎呀,原来是张贤弟啊,这不是误会了吗?要是早知道贤弟今日要来,柴某定会在府中等候的。”北辰县也在这沧州地界,柴进自然是清楚那里发生的事和主要人的。
听了报名他立刻上前握着张清的手道:“走,贤弟快随为兄进府一叙。”说完对着柴福道:“赶紧吩咐人准备好宴席,某要与张贤弟和几位好汉好好的喝几杯。再找来医者为受伤的人看看伤势,另外每人拿两贯钱吃点好的。”
作为柴进的管家和同族心腹,柴福自然也是知道张清这个名字的。
可就是知道他才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非常庆幸自家大官人回来的及时。不然要是拿着武器开打了,伤了张清那可就真的是惹大祸了。
人家北辰县那里现在可算是半独立小势力了,兵马就有着五千多。
同在这沧州,真结了仇,怕是北辰县的兵马半日就能杀进庄里了,别说五千兵马了,就是五百他们都顶不住。
到那时别说丹书铁券了,就是皇帝老子在这伤了张清这根老张家的独苗,他老爹张虎也会杀过来报仇的。
而且他可是知道这张清还在济州另起了一个炉灶,那水泊梁山上也有着上千的好勇斗狠之徒,也不是好惹的。
瞬间想到了这些事,柴福赶紧应了柴进的吩咐。柴进和张清等人进了府中后,躺在地上的小厮不甘心的道:“都管,咱们这顿打就白挨了?”
柴福听了,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骂道:“不然还能怎么样,没听他刚才说自己叫什么吗?”
“没羽箭张清!难道是北辰县打辽骑和打着玩的那个?”小厮语气颤抖的问道。
“废话,那可是狠人,人家可不算大宋官府的,惹恼了人家,几千兵马过来,沧州可挡不住?还有人家在济州还有一个山寨,也有着上前人马,你惹了他,你说你想怎么死?”柴福骂道。
小厮听了也知道害怕了,他们高傲嚣张那也只是因为官府都不敢管柴家的事,所以常年养成的狗眼看人低的习惯,可是这会遇到的是同样不鸟官府的势力,而且还是有兵的那种,一下子就硬气不起来了。
只能颤抖的求助道:“都管,那张清不会找小人的麻烦吧?”
“放心吧,这等人物是不会在意这一点小事的,还好你们太弱,没有伤到他们。负责真要是惹怒了他们,你们还能完好的躺在这里哼唧?赶紧都起来,一会医者来了,都去治治伤。”柴福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后就当先进府安排上席了。
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上菜的速度那是快的不得了,张清跟着柴进进屋刚给他介绍了鲁智深他们,才坐下一会,各种各样的酒菜就摆上了桌。
柴进主动的挨个倒了一杯酒后,端起道:“柴某早就听闻贤弟的大名,同在沧州一直都想见一面,只是知道贤弟没在北辰,所以就没成行。”
“大官人不知,几月前,某就要来拜会大官人,当时都出了北辰县地界了,可因家里出事,被家里人追了回去,当时还可惜了好一阵子呢。”张清说道。
“那还真是太不巧了。来,喝酒!”柴进将酒一干而尽后道:“只是贤弟南下时应该进庄来一叙啊。”
张清同样将酒干了,“大官人也知道,北辰县那里要防备辽人越河过境,小弟也是心急没有水里的好汉相助,知道了济州有三位好汉才心急火燎的跑去邀请的。这不目的达成就来拜访大官人了嘛。”
“理解,贤弟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这不南下一趟就有这么多好汉追随了嘛。”柴进笑道。
“只是承蒙诸位兄弟看的起,愿与小弟为伍。这些都是小弟的心腹兄弟,各个本事了得。”说着张清就详细的给柴进介绍了起来几人的情况。
对于其他三人柴进还不怎么在意,可鲁智深这个做过五路廉访使,有做过兵马提辖的人就让柴进羡慕了。
他这庄里别看每日来来往往很多人,可有本事的却没有几个。几乎都是他看不上的泼皮混混,而且大多都是过客,多则住个一年半载的就走了,所以他也就没那么用心的交流。只是花几个小钱养着赚个名声罢了。
介绍了一遍后,张清倒满酒端起,对着柴进歉意的道:“小弟初次南下,不知道情况,不小心端了那水泊梁山,之后听王伦兄弟说山寨是大官人资助的,本想就此退去,可王伦兄弟不愿再接手了,小弟只能坐了寨主之位,还请大官人赎罪!”
“贤弟说的哪里话,某确实是资助了白衣秀士些银钱,不过那里还是他说了算的。而且王伦前些日子也写信过来说明了情况,他是觉得自己一个书生镇不住那些好勇之辈,甘愿让位给贤弟的。以后休要再提这些小事。”柴进还真的不太介意这个事情。
他这些年资助的可不止王伦这一处山头。没了一个就在多赞助几个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广撒网总有能发展壮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