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虽是畜生,但它机警灵活,聪明程度不亚于人。郁庄废了好大功夫才捉住一只,用麻袋闷死,扛着回家(本情节纯属虚构,禁止模仿)。正走到街角处,见一绿衣女子甚是漂亮,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正是青春大好的男子汉,更有此爱好,当然了,这是欣赏美,不是龌龊小人心怀肮脏。
本来随意瞟两眼就算了,但是这位女子手中抛接的玩物吸引了他的眼球,只因这玩物上的花绣他看着眼熟,似乎是采薇的,遂上前问:
“姑娘有礼了”
腾~刘铁铮瞬间火冒三丈,眼神不善,为何?还不是因为眼前的大个子,臭狗熊。昨夜的冤仇还未曾报,这是老天给机会呀
“你认得我?”刘铁铮用本来的声音讲话,柔柔糯糯,甜到人嗓子里,可眼神却与声音形成对比,像一对儿小刀子,郁庄被盯着,像犯了错的孩子,不自觉地驼下了背
“姑娘手中的钱袋应该是我的”郁庄少与女生交往,第一次和这么漂亮的女生说话还真有些脸红
“你的?怎么证明”
“钱袋上的花能证明”
“你那手指和棒槌一样,也能绣花”
“不不不,是我妹妹绣的,她从小就丢三落四,钱袋应该她掉的”
“一会说是你的,一会说是你妹妹的。这里四下无人,你想做什么”说着还往前上了两步。刘铁铮见这大个子没认出自己,加上他泛红的脸,胆子大了起来,说话也渐露本相
“姑娘你别误会,你不住这附近吧,我家就在这,邻居都认识我……”
“哦,原来是个地头蛇。我住哪关你什么事,我是犯人吗?你是官差吗?问东问西,好不讨厌”刘铁铮说完准备离开。郁庄当然不肯,脚下微动,把前路挡的严严实实。刘铁铮往左他就挡在左边,刘铁铮往右他就挡在右边,也不说话,就是不准人家走
“你让开!再不让开我就喊人了!”
“哥,你在干嘛呢?”采薇的声音从郁庄背后传来。刘铁铮透过郁庄腋下的缝隙看到了说话的女子,正是掉钱袋的人
“姑娘,你的钱袋掉了,我在这等了半天了,起初喊你时为何不答话呀”
“呀,真是我的钱袋,谢谢啦。嘿嘿,我耳朵很久没掏了,可能是堵住了没听见,真是不好意思。哎,你认识我哥?”
“你真是他妹妹?”
“是呀”
“哼~他?不认识!”
“不认识?那刚才怎么……哦……”采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拉个长音,点点头,走到郁庄身边,抱住他的手臂,满含深意的说:
“行啊哥,你真有眼光!”
“我有什么眼光?”
“别装了,我明白,吵架了对不对?看我的~”
“哎~我说~”
“嘘!惹姐姐生气,不许你说话!还不回家去,看我不让爹打你屁股”采薇如同大人训斥小孩一般呵斥郁庄,转过脸来便换了模样
“姐姐,这么早你还没吃饭吧,家里已经做好了,和我回家吧”
“啊?不了吧,太麻烦了,此等小事不用如此的”
刘铁铮说的是捡钱袋等失主的事,王采薇理解的是,‘嫂子’和哥哥吵架的事,嫂子经过她的‘劝解’已经消气了。那更该趁热打铁,相信爹也没见过未过门的大嫂,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自己就做主了,成就他们的好姻缘。想到此处,采薇满心欢喜,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不由分说,生拉硬拽的把刘铁铮带回家,进门口就喊:
“爹!来客人了”
刘铁铮心想:这小姑娘比那黑熊怪可爱多了,身为一母同胞,差距因何如此之大
郁庄心想:采薇何时这么懂事了?难道是祖训终于在她身上起作用了?
两人谁也没往那方面想,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说的嘛,今早怎么有喜鹊闹枝头,原来是姑娘来了,请进吧”王大刀放下手里的活计,在采薇阵阵耳语中出来欢迎客人,看向郁庄的眼神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充满了赞许,似乎在说:瞧瞧我家的熊,终于知道掰人家玉米了
“大伯客气了,真的没什么”
“哈哈哈,姑娘大度,小庄这孩子莽撞惯了,说话做事太直,但是心不坏,你放心,我一定重重的罚他”
刘铁铮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似乎想到了黑熊怪接下来惨兮兮的样子,但嘴上却说:
“我知道,看他的样子就是个老实忠厚的人,我不与他计较”边说,边用得意的余光瞟着郁庄
“别光顾着说话,进来坐”
“师父,猴子在这,全须全尾的”
“你个傻小子”王大刀轻轻的踢了郁庄屁股一脚,接着说:
“这东西交给我,你快进去”
“师父,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吧,就是一个姑娘”
“说你傻还真傻,快进去”
王大刀打开麻袋,是只公猴,大小正合适,点了点头。又看看郁庄的背影,不住的点头
“采薇,去买坛好酒,做两个好菜,咱们要好好的宴请这位姑娘”
“好的爹,姐姐,你且坐着,我去去就回”
“别麻烦了,我喝杯茶就走”
“不行不行,初次见面怎么能喝杯茶就走呢。留下等我,叫你尝尝我的手艺”
“哎~”刘铁铮心里纳闷:这宁波府的人还真讲究,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今日算是见着了
“姑娘,坐,就像自己家一样,别拘束啊”
“好的大伯,您也坐”
“好好好,姑娘,敢问如何称呼啊”
“我叫刘铁铮,你叫我铁铮就行了”
“噗~咳咳~”郁庄被这名字呛了一口水,长得这么柔美,却叫了一个男子的名字,铁筝?还铜鼓呢
“小庄,像什么样子?”
“师父~咳~我喝的太急了~咳咳~”
“净给我丢人~”
“刘姑娘,如果不嫌弃,也叫我一声师父好了”
“您一看就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叫您一声师父是晚辈的福分,师父”
“哎,好。刘姑娘老家哪里?”
“台州”
“哦,倒是不远。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父亲和二叔”
“可还有兄弟”
“没有,我家人丁不旺,到我这辈只生了我一个女孩”
“那以后就把这里当做宁波的家,采薇就是你妹妹,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尽可吩咐郁庄。他若敢不听,你就来找我,我这个当师父的收拾他”
“我刚才还以为他们是亲兄妹呢”
“小庄,你的情况没告诉刘姑娘?”
“这么短的时间,我哪有机会说”
“说的也是,你们都还小,以后慢慢了解”
“爹,酒买回来了”
“厨房有肉,做上一桌,今天高兴,都多喝几杯”
刘铁铮本准备快点离开,却禁不住人家的热情,索性随遇而安,不就是一顿饭吗,本小姐还不敢吃了?不就是几杯酒吗,本姑娘还不敢喝了?一边闲聊,一边吃喝,从日头初升,直至夕阳西斜,刘铁铮也成了在岛上的样子,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划拳酒令无所不通,花雕一坛接一坛,后来直呼不过瘾,又买来高粱酒,酒盅也换成了大碗,那叫一个畅快,那叫一个豪爽
“小庄啊!”
“师父”
“你小子好样的,我也没有愧对你母亲的嘱托。你们的婚事,我同意了!”王大刀拉起郁庄和刘铁铮的手,放在一块儿
嗡~
郁庄瞬间清醒,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的开开的,十分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目瞪口呆
啪~
刘铁铮身子一颤,手里的酒碗摔成四半,醉意瞬间消散。这是什么跟什么?怎么就要结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