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痛死我了!”
烙铁被加热后放在人体上发出“滋滋”的声音,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肉被烧焦的气味。
而阿巴亥也因此叫的十分凄惨,两手捏成拳头,捏的紧紧的,额头上汗珠子颗颗落下。
番子拿开烙铁后,为首的人笑道:“怎么样,大冬天的暖暖身子不错吧。”
阿巴亥颤抖着身子,嘴角微微上扬,惨败的嘴唇崩出嘲讽的声音道:“不错不错,老子正好暖暖身子!你们这群明人手艺还行啊!”
“哟,这瓦剌鞑子还挺狂啊!”陆丰听后笑出声音来。
老实说好久没有见过这么狂的囚犯了。
上一个还是陆丰第一次进东厂时候看着老一辈的人审讯的奸臣了,那可真是骨气硬,可惜最后被同党卖了。
所以东厂这么些年来还没遇见过脾气大的人,一下子就点燃了陆丰的兴趣了。
“要说啊,咱老陆佩服你啊!”陆丰一边玩着鞭子一边对着阿巴亥笑道:“这么多年了,没见几个骨头硬的,一般打几鞭子就招了,你居然连烙铁都扛下来了,也算是个硬骨头了。”
阿巴亥对着陆丰吐一口血沫道:“呸!明狗!你们休想知道我所知道的东西!”
“哟,脾气还是这么狂!”陆丰躲开那唾沫后语气变凉,转身对一旁的东厂番子道:“还不快去给这位瓦剌来的朋友准备好咱们东厂的特殊服务!”
不一会儿东厂番子将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抱过来。
陆丰半眯着眼睛,打量着他道:“你想试试什么叫肝肠寸断吗?”缓缓走到阿巴亥的身前,脸上挂起淡淡的微笑,看向对方的眼神淡淡的,连语气也是淡淡的:“看你这表情你是想死吧?但是我却想让你生不如死。”
“呸!明狗!”阿巴亥对着陆丰吐了一口唾沫。
陆丰一个转身躲开,随即就把滚烫的开水慢慢地浇在了阿巴亥受伤的一只脚上,烫得阿巴亥惨叫不止。
阿巴亥痛不欲生,浑身都在抽搐,却是直到一整壶水都浇完了,依旧没有开口求饶,陆丰移开水盆,又拿出一把半尺长的剔骨尖刀,认真地说道:“现在我承认你这鞑子是一条硬汉,不过这只是前戏,我接下来会用这把刀一点一点剔除你脚上的肉,直至剔得白白净净,白净得只剩下骨头。”
阿巴亥忍着剧痛咬牙嘲笑道:“你们明狗就只会这些,我乃是大元的勇士,岂会……啊啊啊啊——!”
阿巴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陆丰已经命人一刀一刀地剔了下去,旋即牢里便响起了极其惨烈的嚎叫。
疼痛直达脑神经,可是东厂剔骨手艺精湛,根本不会给阿巴亥痛晕的机会,所以他只能忍受着剔骨剜肉的疼痛。
除了这些陆丰还在他耳边满满讲解还有什么刑法,比如铁涮刑,凌迟等等,总之大明朝所有的刑法都给他说了一遍。
阿巴亥听完恐惧道:“你们明人都是妖魔!”
陆丰一脸笑意回答道:“嘿嘿,谢谢你的夸奖,所以咱们还是继续为你服务。”
果不其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两只脚慢慢现出了森森白骨,阿巴亥的意志终于彻底崩溃了,不由自主地叫出了两个字:“饶命!”
……
……
“就这?”
陆丰看着招供的信,皱眉道:“这群商人可真是要钱不要命。”
穿着东厂锦衣的男人栖身过来贱笑道:“老大,怎么办?”
“拿去,交给厂公。”说着他又看了一眼眼神空洞的阿巴亥,嘴角一勾道:“把这个鞑子处理干净,尸体丢到乱葬岗喂狗。”
“喏!”
处理完这家伙,陆丰摸了摸开始长胡子的下巴,沉思道:“得换个活法才行。”
换一个活法,这得看怎么活了。
“不能继续这样不明不白的当狗了,不相当老大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我要当老大!”
陆丰心里想着。
……
……
而格尔克那边还不知道阿巴亥被抓的事情,他们按照原计划前往顺天府。
但是在宣府内部的瓦剌奸细被东厂的人迅速捉拿归案,并且从中搜出了关于土木堡之变的相关信函。
“这事闹这么大!”
穆镇南看着下面送来的情报略微一惊。
按规矩查下去得死多少人啊!
而杨行却冷冰冰的看了一眼情报,冷哼一声后道:“准备好马车,咱家进宫面圣!这帮文官惹出来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咱家只是皇爷的一个家奴而已,他们文人死活关我屁事。”
这里面的水有多深杨行岂能不知道,与其受制于人,不如把球提给皇帝,让皇帝自己解决。
等杨行入宫进入后宫没多久,就听见凉亭里皇帝的骂声。
半个时辰后,朱祁镇的脸黑了下来,猛然甩手将奏表扔在地上,愤怒道:“他们还真是大胆啊!过真是欺负朕不杀人!”
朱祁镇瞪着杨行发问道:“这些粮食果真是宣府文武合谋卖给瓦剌人的?”
杨行不由得咽了咽唾沫,缓缓躬身道:“启禀皇爷,根据奴婢的查找,这些粮食被当地晋商瓜分,然后他们以各种方法转运贩卖给了北方草原,其中不乏有贩卖生铁,盐等朝廷禁止的东西给草原的。”
“混账!”
朱祁镇怒道:“好一个晋商,若非是朕早知,他们岂不是要把晋地掏空了不成!传诏!”
“调五军营出山西米脂县等诸城,东厂以名单查抄不法商人,而参与此文官武将捉拿归京三司候审!”
杨行躬身道:“奴婢遵旨。”
朱祁镇前脚送走朱祁钰,把他打发到奴儿干都司种人参,现在土木堡那边的事情也牵出来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家伙,这里面涉及的官员都扯到应天府那帮养老的家伙身上了。
尤其是其中代表参与的人物里还有一个宁王……
也就是正统十三年死的那个,明太祖的儿子朱权。
这家伙居然也参与了这东西。
突然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