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武伯沈荣捉了扬州知府后,立马下达捉拿扬州乱民的事情。
整个扬州官员被捉拿大半以上,尤其是士绅也被捉拿不少。
一时之间沈荣的名号可以止扬州的婴儿啼哭。
“卑职锦衣卫明卫天字科百户王彪,拜见修武伯!”
王彪虽然叫做王彪,可是长着一副细腻的江南人面孔,如果不说他是锦衣卫暗卫成员,怕是没人会怀疑他,反倒是见他面白含朱砂,似那文人墨客呢。
沈荣看了他的腰牌,没错的,这的确是锦衣卫新赶制的新式腰牌。
“免礼,你来寻本爵是圣人指示,还是……”
王彪躬身施礼道:“回禀爵爷,卑职是奉陛下令,全权将应天情报交于您的直接联络员。”
联络员?
沈荣半眯着眼睛,问道:“如今这应天府动向如何?”
“如今应天府内的昔日开国功勋们多数担忧皇帝查三大仓的事情,并且他们已经开始联络藩王准备举事,准备发动靖难。”王彪认真说着:“那些勋贵已经控制了应天朝廷,应天府吏部尚书自杀殉国。”
沈荣单刀入里直言道:“不管他,我就问那应天府是反了还是没有反?”
王彪说道:“他们目前还没有造反,他们以为锦衣卫只有明卫,所以他们只是防备着咱们明卫的人,现在应天府里有我们暗卫的人。而且他们似乎在等待藩王造反,而后开城门迎接,如此一来哪怕朝廷打赢了他们也只是被迫降贼。”
“这帮没用的东西!”
“真不知道他们祖上是怎么生出这些个乱臣贼子的!”
沈荣内心想着,但是没有骂出来。
他阴晴不定的看着江对面的采石矶,问道:“是哪个藩王准备举世靖难?”
“宁王!”
“哦?是宁王吗?”
沈荣颔首道:“去通知西厂的,让他们去南昌捉拿宁王!”
“喏!”
而他们刚准备去抓宁王,就见一个士卒快马跑来。
“报!八百里加急!襄王反了!”
“什么!”沈荣懵了,不是说宁王准备谋逆吗?怎么会是襄王?
襄王以府军千人迅速控制了襄阳城,并且夺了襄阳兵符,得了襄阳兵马。
现在襄王正式祭告天地,宣读了檄文,表示起义,清君侧,靖国难,且全军称靖难清君侧。
也就建言以“清君侧”的名义起兵,而自推为“奉天靖难讨逆大将军”,所以,整个叛军显得特别不伦不类,真正想造反的是许多士绅,而被推出来的头领又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地痞流氓,甚至既说是清君侧,又说自己是奉太宗法旨,还自立大将军,总之是综合了各方面意见而搞出来的一场叛乱。
襄王谋反是真的让人感到意外的,尤其是住在南昌的宁王朱奠培惊讶道:“这个襄王兄怕是疯了吧!”
宁王也想叛乱的,可是明显大明朝目前已经把目光转移到南方,这个襄王叛乱不等于作死吗?
还找自己一起举事?
事成之后平分天下?
朱奠培看了消息后直接气笑了,大怒道:“他永乐子孙真当我宁王子孙是白痴啊!”
当年燕王朱棣就是这么忽悠宁王朱权的,结果事成之后宁王内迁,成了南昌的宁王,以前的朵颜三卫也被永乐夺走。
现在朵颜部落的人都不鸟大明人了!
燕贼子孙果然个个可恨!
现在还把本王当白痴!
想到这里朱奠培指着信使道:“来人!把这个逆贼拿下!送去锦衣卫那,告诉圣上!”
朱奠培没心思造反,他善文辞,性急,多疑,根本不相信襄王的话,谨慎之下选择看戏。
而扬州那边,沈荣严刑拷打之下逼出许多参与叛乱的士绅,因而下令全部抄家。
抄家共得白银一亿三千万两,珍贵书画瓷器也至少价值千万,而田产更是上万亩。
沈荣都吓傻了,惊道:“都说南方人有钱,现在一看果真如是!”
这钱财都快赶上大明一年的税收了。
应天府
朱祁镇看着沈荣最新送来的几封奏报,说道:“那扬州知府怯战惧敌,抛弃扬州百姓而跑,按规矩法办!”
“遵旨!”
之后就是抄了许多钱的问题了。
看看,这就是大明养了一百多年的士!
一个个的富裕无比,奢侈腐化,而皇室却捉襟见肘,修建房屋还要哔哔歪歪两句!
“传令给沈荣,让他即刻平定南方动乱,有必要时允许杀伐决断!”
“喏!”
……
沈荣在一个星期后得了帝命,心里更是舒服,现在扬州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他也正好可以准备南下了。
而襄阳叛军是连战连捷,因为南方的卫所基本已经开始腐败,更不打不过人多势众的襄王,因而一瞬间襄王的大军兵临应天府。
南京的勋贵他们可谓是被吓坏了,他们还没准备靖难呢,这个襄王凑什么热闹,没有万事安全,他们可不敢撒鹰的!
可是襄王已经快打到应天府了,这可怎么办?
魏国公提议道:“要不然开城门?”这本来就是商量好的,现在只不过是说一下,走个过场。
其他勋贵也跟着点头同意了。
年轻的汤杰拔剑怒道:“你们怕什么!这些叛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现在你们要投降,不怕将来朝廷算账吗?何况尔等还世受国恩,谁在提投降的事,老子就宰了谁!”他祖先是以前的信国公,但是被朱祁镇免爵了。
就因为前辈还没有到袭爵就死了,导致汤家整整四十年也没有袭爵,到汤杰上书袭爵时候,朱祁镇以太久没有袭爵为由,废掉了信国公爵位。
所以说话上,有些市井气息,但是他家在应天府也是士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