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敕勒歌》
时值三月,狼山和阴坡的分界线是如此的明显,让人很清楚地分清楚,数亩的矮曲林,在干旱的土地和湿润的土地中间,承担着重要的地位,是分界线亦是永远不可逾越的鸿沟。
“阿茂,我的安达你必须遵守你的诺言,为了我们两族共同的利益,谁都不能背叛在长生天注视之下的誓言。”这是一个长着鹰视狼顾的面向,而他的未来正如他的面相一般早已可以预见。
“阿旻,我会记住我的誓言,可你也要记住你的誓言,否则你就是背叛了长生天,阿旻,保重。”那是一个忠厚的少年,和这个叫阿旻的孩子年岁无二致,但两人终究不同,除了身上的汉人血脉之外,更多的还有无法割舍的对家人的无限眷念。
少年的背影越来越远,少年的脊背依旧挺直。
完颜旻看着自己的安达,一时间沉湎于离别的悲伤中,他不知道,这个安达日后和他的命运如何,他只知道,这一生他只有这一个朋友。
一声口哨,一声鹰啸,一支特别的箭,从背后以刁端的角度擦过那个叫阿茂的耳垂射入到阿茂前行的左脚前,差一点就射穿阿茂的靴子,那只靴子本来绣着金线,却因为鲜血的污染很难看出原本的华贵。
“阿茂,若有一日你有需要可持箭来寻我,我一定满足你一个要求。”洪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暂时驱散了离别时的感伤。
“阿旻,今日你我之间的缘分既然割舍不断,那我也会保证我誓言的必然,绝无背叛。”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国风·卫风·木瓜》
帝有子,中宫无虚,是因得立,突发疾,命国医治疗,弗效,访医于民间,年一岁,得以救,龙虎山张天师以方救人命,与君王约,弗弗虑,邹浩凡三上疏谏,随削其位,封崇宁王,驻京。
半月后,帝薨。
在得向太后和宰相章惇,执政曾布、蔡卞、许将等同意下,赵佶得以位帝。
翌年,向太后逝,改年号为“建中靖国”。
十年后,这一日两道奏疏得以通过,正是这两道奏疏成为了后面的一个时间节点。
“凡五命相之庸懦,不能大有所为,贬磁州团练副使。”韩忠彦走出大殿都没有看邓洵武这个人一眼,哪怕他把他视作小人,依旧不曾用眼,那会脏了眼睛。
“昭示朕志,永绥斯民”。温益看着韩忠彦匆匆离去的背影,曾抬手,手举到半空中,却迟迟不见开口,“罢了,罢了,你我只见道不同,不相为谋。”
温益的脚步慢慢地,后由慢变快,很快走出大殿。
三月的微风适宜人在外面好好观赏春意,邓洵武也是个喜欢户外的人,今日在朝做了一件大事,他很得意,心中在想稍后怎么犒劳自己,不过在此之前他更想得到他的靠山也是执政温益的肯定,他这个人胖是肯定的,但肥却没人敢说,因为睚眦必报,由此可见他的名声,所以当他站在殿外,其他人几乎是绕着他走,这张脸的两只三角眼因为实在肥硕的双颊早已失了公平,一只眯成缝一只尚留有余地,只见等的人出来了,略微躬身丝毫没有注意到与往日的不同,开始了得意洋洋“温相公,此人除之,从此大可高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