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辟邪剑法
王承恩以鬼魅般的速度让开长枪,挥剑斩下了来人的头颅。顺势又杀了几名家丁亲军,跃回来剑仍旧架在洪承畴脖子上。
“总督大人,下令吧!”手上用力,洪承畴的脖子开始流血。
眼见电光火石之间王承恩就杀了数人,脖子上的痛觉传来,洪承畴害怕起来。
心头转念一想,是他刀架在脖子上逼自己下令,无论胜败都不用承担自己的责任了,是大大的好事。就驴下坡,忙下令全军追击。
等军令传达,见明军追上,纠缠起清军来。
王承恩道一声得罪,弃了洪承畴,急忙骑上马,带着身后的锦衣卫军校,朝战场冲去。
穿越来一年了,一直没什么成就,只凭借皇帝的恩宠,与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的关系不错,他很卖面子。
借着这层关系,到达宁远之后,召集一批勇武的血性锦衣卫探子听用。
领着锦衣卫,直朝着多尔衮的帅旗冲去。
他思考已久的办法,就是趁着松山之役明军胜势,把握时机,杀了多尔衮。
只要多尔衮一死,驻扎松山的清军就很有可能大溃。
然后就有理由,继续催促洪承畴进军,抓住难得时机,在黄台吉救援之前,打通与锦州的联系,解除清军对锦州的包围。恢复山海关——宁远——锦州防线的稳固。
这是目前唯一可能的办法,也是九死一生的办法。
女真精锐勇武非常。多尔衮身为主帅,身边必然保卫森严。
辟邪剑法,重在敏捷灵动,为了保持灵活,又不能着甲。稍有不慎,穿越之旅就要结束。
……
清军进攻吃了大亏,更想不到明军胆敢追击。有人不忿,回头迎击;有人吓得失了气势,只顾往回退。场面一时混乱起来。
战局大大脱离了预料,多尔衮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但专业的军事素养,令他很快恢复了清醒。
他立即取消了撤退的军令,下令弟弟多铎带领本部人马从侧翼杀回。
自己则带着帅旗,正面收拢部队反击。
他坚信满洲勇士面对明军绝不会失败。这几年,交手那么多次,都是如此。
只要明军稍有伤亡,他们就回溃散。因为他们早就失去了与清军作战的勇气。
即便军士不退,那些明朝的将领们也舍不得太过耗费自己精心培养的精锐嫡系部队,那是他们喝兵血求得权势和富贵的依仗。
……
清军很快有组织的回头杀来。
冲在前的明军骑兵,没有了营寨倚靠,缺了步兵和弓手的支援,一时吃力起来。
……
明军指挥台,洪承畴见清军回头,己方骑兵伤亡逐渐增大,心一时又提了起来。
大同总兵王朴,受命率本部步卒弓手寨前压阵,手下骑兵全上了前线。见清军杀了回马枪,十分担心自己费尽心血养出来的骑兵一举葬送。那是自己的家丁精锐啊!思索一番,急急赶到指挥台。
找到洪承畴,抱拳道:“军门,鞑子弓马娴熟,野战于我军不利。我军杀伤鞑子众多,已是实打实的大捷。上报朝廷,陛下定然大喜。下官以为,不可贪功冒进,当及时撤回,固守营寨,以免先胜后败啊!”
此言正合洪承畴心意。洪军门微微点头,又犹豫斟酌片刻,终拿定主意,准备鸣金收兵。
正要下令回师固守时,忽听得前军传来一片欢呼。只见明军势头大震,清军却混乱溃逃。
……
片刻前,清军杀回,与明军骑兵一时纠缠起来。王承恩见状,焦躁起来。
只能领着锦衣卫,加速朝着清军帅旗冲去。
一路杀了不少人,辟邪剑法也逐渐施展的纯熟,威力显现出来。能轻松割开清军棉甲了。
……
多尔衮不愿相信济尔哈朗的手下败将能打败自己。为了鼓舞士气,他让旗手高举帅旗,领着护卫奋力冲杀。
忽然见对面冲来一队人马。为首的一人打扮很奇怪,清瘦修长,面色素白无须,身着素青色袍服,手里提着剑。
战场上,除了穷的叮当响的乞丐流寇,军士都会尽可能着甲,护住要害,毕竟刀剑无眼。
除了商周青铜时代,没人会在战场是使剑。因为又短又不好用。
兵器讲究一寸长一寸强,军士多用长杆的枪,矛、长刀、连枷。即便近战,也用便与挥砍的腰刀、环刀,而剑只有直刺才具有杀伤力,使用不方便。
但迎面来人所用之剑却锋利异常,似乎毫不费力就能割开满洲勇士的棉甲。
八旗棉甲,质量比明军好太多。都是用新摘的棉花浸湿之后,反复踩压,制成棉片,再用多层棉片层层钉实,外覆铁片。
即便中了明军火枪,也经常是轻伤,剑怎么可能砍动!
那人身边跟着一队军士,内里彩衣,外着步人甲,应该是锦衣卫的军校。
多尔衮思索间,就见对方人马杀了过了。
身边的护卫急忙上前阻拦。一些护卫与对方的锦衣卫军校缠斗,那人没有理会,只冲过来。
多尔衮只见他撩剑砍断了阻拦护卫的白蜡木枪杆,又一挥剑便将一人砍下马来。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般力气的人,怎么可能有这般锋利的剑!
心中猛然涌出惧意。
……
战场上,保卫主帅是头等大事,所以对护卫苛责甚是严厉。主帅若有闪失,护卫们难免被杀头灭族。
见来人凶猛,剩下的护卫们纷纷挡在多尔衮身前。
……
近在咫尺的地方,清军帅旗下,一群清军将一个甲胄精致的人护在身后。王承恩知道那就是多尔衮。
但他快没有力气了。辟邪剑法重招式快准狠,只有炼丹服气速成之术,没有内功法门。一路过来,杀了十多人。此时,手臂已经酸麻,身上的肌肉也快要提不上劲了。
眼看身前还有六七个雄壮的护卫,强行将他们砍翻的话,自己必然力竭,杀不了多尔衮。
怎么办?
解决不了多尔衮,早晚也是死。
只能拼了。
王承恩一拍马背,纵身而起,踩了一个鞑子护卫的肩头借力,跃向多尔衮。
辟邪剑法,身法迅速如鬼魅,多尔衮来不及反应,只能条件反射挥动长刀砍过来。
王承恩极限空中使用身法避过长刀,落地借力,再次跃起,一剑刺向多尔衮咽喉。
八旗精致的头盔护脖仿佛纸糊的一般,被刺穿。
多尔衮的鲜血喷出,口中吐着血沫,摔下马去。
王承恩提着最后一口气,砍断了清军旗手高举的旗杆。
多尔衮的帅旗缓缓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