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用完午餐之后,开始练习舞蹈。
乔依依和程堂看的连连摇头,后半段快节奏舞蹈总有人的步调不一致。
“我看不下去了,还是放弃吧!”乔依依躺在椅子上,表情绝望,两脚岔开。
程堂放下了话筒,有些怀疑是不是极乐净土太难了,不过在某站上几乎人人都会跳,这应该不难啊!
台上六人站在台上不知所措,正所谓当局者迷,她们还自认为跳的不错,可是程堂和乔依依为什么会如此失望呢?
“这歌舞叫什么名字?”张春丽歪着脑袋,摆动双腿,笑意盈盈,像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程堂叹气回道:“这叫极乐净土。”
“极乐净土?”张春丽鼓起右边脸颊,眼珠子转了一圈,思考了一下,忽然豁然开朗,笑道:“怪不得像某种祭祀一样。”
祭祀!
姬乐天猛然发现,这舞真的好像祭祀舞蹈,只是后半段加快了节奏。
“二少爷,让我来领舞吧!”姬乐天非常想摆脱这种困境,便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
程堂思量片刻,这程伶尚且年幼,好胜心很强,让她领舞确实有点问题,不如先让姬乐天领舞试试。
程堂拍手吸引注意力,大声宣布道:“让乐天来领舞,大家打气精神,我们再试最后一次!”
音乐起,五人拥簇着姬乐天,单手开始向空中做撒花瓣的动作,音乐节奏加快,五人开始散开排成人字形,以姬乐天为核心。
一曲结束,乔依依重新坐了起来,眼前突然一亮,这才叫舞蹈,之前跳的是什么东西啊?
程堂托着下巴,其实她们跳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很大落差,难道是因为原版太惊艳了吗?
“虽然你们总体跳的不错,但是因为施展不开手脚,导致动作僵硬,节奏过慢,跟不上音乐。”张春丽倒是心直口快,丝毫不担心会得罪谁。
程伶闻言,心里非常不甘,大声喊道:“你就会在台下纸上谈兵,有本事你上来练练!”
张春丽并没有察觉到程伶已经生气了,甚至还傻笑着跑上了舞台。随着音乐响起,动作到位,干净利索,该扭的地方扭,该提的时候提,动作放的很开。随着音乐结束,六人纷纷垂下了头,练了一上午竟然还没有只看了几遍的人跳的好,心里很是不甘。
程堂起身拍手叫好,久违地露出了笑脸。乔依依就是不肯承认她跳的好,摆着一张臭脸,心里还记着买药的仇。
六人被张春丽打击过后,不知是心里不甘还是赌气,之后练舞都放的很开,让砌墙的工人们一饱眼福。
夜幕降临,夜空中繁星点点,几人躺在平原上,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程堂抱着吉他,坐在椅子上,面朝夜空,笑着说道:“你们累了一天,我唱首歌给你们听,就当作是奖励你们啦!”
程伶率先坐起,满脸期待,眼里全是程堂。其余人累得躺在地上动都不想动,心想躺着听也不错。
乔依依嘴角微扬,笑问道:“你不会又要唱程老爷子和伶儿妹妹的歌吧?你能不能唱点属于自己的曲子?”
程伶愣了一下,疑惑地望向乔依依,只见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丝毫没有女子的矜持。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吉他清脆的响声,配上程堂磁性温柔的声音,在加之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星,氛围一下子就起来了。宁婴、姬乐天等人纷纷坐起,眼中充满了小星星,全是对程堂的崇拜。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记起。”
“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乔依依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与程堂在运河上漂泊的日子,两人躺在渔船上大谈将来,大谈梦想,那晚的星星好像也和今晚一样明亮。仔细想想,如果不是程堂,自己现在应该还在灞一的运河上跑船吧!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姬乐天抬头望向夜空,望着那颗最明亮的星星,如果不是程二少爷,自己现在应该还像畜生一样被关在笼子里吧!眼角泛起泪花,接着想起了远在天边的父母,自从自己当上圣女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宁婴嘴角浅笑,回想起那天程堂对自己说的话,你有很高的音乐天赋,你不该待在沧州竹屋,你应该走出来,你将会有更加广阔的天地,你将会遇到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指引我靠近你。”
张春丽先是望了眼程堂,然后转眼望向夜空中最亮的星,看来师祖说的没错,他是明星坠世,他是人中仙,只有跟着他,才能寻到大道!
“夜空中最亮的星,是否知道。”
“曾与我同行的身影,如今在哪里。”
梅花立着起重机上,迎面而来的凉风将衣角吹起,抬头注视夜空中最亮的星,心里想着一人,不知他在何处。
随着最后一弦拨动,声音归于虚无,平原上静的只能听到风吹草地的声音。
程堂举起吉他,大声喊道:“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程伶露出笑容,随之喊了出来。其余人也纷纷跟着喊了出来。
众人在回程府的路上,程堂突然说有点事要办,有张春丽和梅花跟着,也就放心随他去了。
京师的胡同数不胜数,程堂寻了数个胡同,最终在西城区的胡同里寻到了一家纺织作坊。
张春丽脸色疑惑,这么晚了他来纺织作坊干什么?难道里面有什么猫腻?
三人进入作坊,里面清一色的全是女工,机器声响不断,手中工作不歇。程堂看到这一幕,心里满是感慨,原来古代就有加班了,万恶的资本呀!
程堂直接找到作坊老板,向她介绍过膝丝袜,向她讲解制作过程,例如内外各几层,蚕丝要多细。
这种新东西虽然让老板眼前一亮,但是儒家思想保守,不允许女子这般穿着,所以肯定推广不出去。
程堂一眼看出来老板的顾虑,笑着解释道:“这是我突然想到的点子,随便做几条玩玩而已。”
女老板搓着手,小声问道:“不知少爷愿意开多少价?”
程堂竖起一根手指,女老板愣了一下,一两银子?这光蚕丝都不止一两银子啊!
程堂开口说道:“我开一百两!”
纺织机器停了,女工的手也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程堂,就连梅花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心想竟还有如此败家的少爷。
“啊呦诶,大爷啊,你快坐!要不要我给你沏杯茶?”女老板眉开眼笑,心里乐开了花,低声下气地询问。
程堂指了一下张春丽,说道:“不用了,明天中午,她来取货。”
女老板关切问道:“尺寸如何?”
程堂先是看了一眼张春丽的大腿,显然不合适,然后转眼望向左侧的梅花,随手掀开她的衣角,低头瞧了瞧她的大腿。
梅花怒目圆睁,准备一记手刀敲晕这个纨绔少爷,不料却被张春丽挡了下来。只见张春丽得意一笑,似乎在告诉梅花,有我在你就休想伤他半分!
程堂起身,向女老板说道:“不错,尺寸按她的腿来!”
女老板拿着尺子,望向梅花,低声下气地说道:“这位美女能不能高抬贵脚?”
梅花眯眼而视,眼里充满了杀意。女老板怔了一下,不敢再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张春丽见状,直接将大腿搭在桌子上,满不在乎地笑道:“替我也纺两双,一百两不够的话,我再加钱。”
女老板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屁颠屁颠地跑去量,一个劲地说:“一百两够了,足够啦!”
“哎呀,某人看上去不男不女,竟然还会害羞这种事情,看来是某人的致命弱点啊!”张春丽摇头晃脑,言语暗讽,使出了激将之法。
梅花眼中满是杀意,将绣春刀摆在桌子上,抬手将衣服撩开,二话不说一脚踢在桌子上。
老板娘立马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用最快的速度量完了尺寸大小。梅花快速收回大腿,捡起绣春刀挂在腰间,重新盖上衣服,并且狠狠地瞪了张春丽一眼。
张春丽双手抱着后脑勺,吹着口哨小曲,满脸写着无所谓。
老板娘望着桌子上的坑,目光显得有些呆滞,这可是铁皮做的啊!她竟一脚给踢凹了?
这时,程堂上下打量着张春丽,她若是穿上黑丝,那岂不是与街霸里的春丽一模一样了?
于是在离开之际,程堂将女老板拉到旁侧,悄悄靠在她的耳边说了一些话,那女老板一边听,一边点头说好,程堂时不时露出坏笑,显然在打些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