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军场阅兵的日子,也就是皇后娘年寿诞的序幕终于拉开了。
这一日弘治皇帝穿上华丽的冕服,乘坐由三十二名宦官抬的大轿,在文武百官的簇拥,锦衣卫重重保护下,敲锣打鼓来到京郊的校军场。
此刻上百个番邦的使者,包括远在欧洲的佛朗机等国都是派来了使者,想要参观一下自称为中央大国的风采。
五军营、三千营及神机营等营将士都是盔明甲亮,旗帜鲜明,雄赳赳气昂昂的排着整齐的队列,等待校阅。
弘治皇帝在万众瞩目中,踏上高高的观礼台,坐入位于中心位置的龙椅。
弘治皇帝待坐稳后,向立于身侧的萧敬微微点了点头。
萧敬尖尖的声音立刻响起:“皇帝陛下,赐各国使节百官坐,阅兵开始。”
各国使节和文武百官站着已半天时间,听到萧敬喊声,都是好不怠慢的坐下,把身上的貂皮大衣又使劲的裹了裹。
朱一凡本想依自己的性子,找个不会被人发现的犄角旮旯坐着,朱厚照却不答应,拉着朱一凡的手直接来到主观礼台,弘治皇帝的下手位置坐下。
刚一坐下朱厚照就悄悄的凑到朱一凡耳边道:“父皇可能不知道,本宫却是非常的清楚,别看这三大营个个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其实都是驴粪蛋子外面光,里面都是草。戴综那熊样能带出什么好兵来?都是草包。”
朱一凡急忙做出噤声的手势道:“小心别让圣上听到,太子殿下最好还是先去准备准备,一会还是和那个鞑靼什么王子比试呢。”
朱厚照一脸的无所谓:“怕什么,有你老凡出的点子,本宫不是赢定了吗?”
朱一凡神秘兮兮的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可是又投了五万两买太子赢。”
朱厚照嫌弃道:“老凡,你就是一个财迷。”
朱一凡不理朱厚照,伸长了脖子校军场寻找着苏尼特和乌珠穆沁。
观礼台的另一侧苏尼特和乌珠穆沁正恶狠狠的盯着这边看。
校军场上雷鸣的鼓声响起,拉回了朱一凡的目光,只见校军场上穿着各式军服的官兵们,按照兵种排列的整齐的队形通过检阅台。
观礼台上各番邦的使者,交头接耳,还不时指着通过的将士指指点点,有的羡慕,有的畏惧,有的则是一脸的无所谓。
就连坐在最后面的佛朗机使者,也是心中不断盘算,看来这大明短时间内还是不可以赢碰。
唯有鞑靼的苏尼特和乌珠穆沁露出不屑的表情。
弘治皇帝看着这威武的将士们,再听着各番邦使者操着各种语言称赞着,就连仁孝宽容的弘治皇帝也是心潮澎湃,朕的将士依然勇猛,朕的江山依然稳固。
众人都是怀着不同的心情,注视着场中将士,唯独在观礼台最不起的隐蔽角落,有两个人却是只盯着观礼台上所有人看。
他们就是来自天寒地冻大兴安岭的女真使者。
其中年轻的道:“看来,鞑靼是准备对大明动手了,我们时机快到了。”
另一个年长者摇摇头道:“不然,依我看来,大明气数未尽,我们还是按照原先计划,消除掉朵颜部再趁火打劫干掉鞑靼才是上策。”
年轻的有些心浮气躁:“阿玛,那我们女真什么时候才能入主中原啊。”
年长者依旧不急不躁:“图大事者,一定首先要能忍,现在我们女真太渺小了,如果现在我们是狼,而大明和鞑靼就是狮子和老虎般的存在,只有忍,努力的发展我们自身,早晚有一天,不管是大明还是鞑靼都将臣服与我们。”
年长者一顿,等待年轻者理解后继续道:“你看,那个鞑靼三王子就有点过于骄纵,早晚要吃亏,而大明那个朱一凡,你以后要特别留意他,看似整日里只知道捞银子,可是我总感觉他才是最危险的。”
年轻者看着远处眉飞色舞的朱一凡道:“阿玛,您放心他的模样我记住了。”
朱一凡突然感觉到身上一阵的恶寒,狠狠的打了一个激灵,也没多想只是把貂皮大衣又裹的紧了一些。
旁边朱厚照打趣道:“老凡啊,你的小身体不行啊,你需要找个媳妇给你暖暖了,哈哈哈。”
朱一凡则道:“啊呸,我哪像您太子殿下勇猛,肯定是有坏人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校军场上一个项目接一个项目,热闹非凡,大明用武力再一次向各番邦使者,证明了大明依然强大,依然是东方霸主。
萧敬待最后一个将士退出校军场后,高声道:“检阅结束,陛下为答谢各国使臣,特意准备了酒宴,请各国使臣同往。”
观礼台上所有人都是拱手行大礼道谢,恭送弘治皇帝先行回宫。
“慢着。”
听到声音,萧敬心中一紧,知道装糊涂这招被识破了,硬着头皮抢先大喝道:“大胆,哪一个敢阻挡圣驾,是要造反吗?”
鞑靼的苏尼特和乌珠穆沁几步抢到弘治皇帝近前,施礼道:“陛下,我们鞑靼和大明的赌约就是定在今日。”
弘治皇帝气的脸都是通红,默不作声的坐回龙椅,没好气的道:“就依鞑靼使者。”
萧敬也是生气的很,竟然对陛下敢无礼,也是没好气的道:“鞑靼这么愿意丢人,那就比吧。”
萧敬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应鞑靼使者的要求,鞑靼使者要已自己所长的骑射挑战大明太子殿下和锦衣卫朱一凡千户。”
乌珠穆沁心中不忿,不是双方都答应的赌约吗?怎么到了这太监嘴里就成了我们鞑靼挑战大明了。
乌珠穆沁就像发作,被苏尼特拉住,苏尼特摇摇头,意思要忍耐,没必要逞一时口舌之快。
乌珠穆沁猛的一甩手,冲着朱一凡和朱厚照道:“太子殿下、朱千户,你们耍花招没用的,有本事就随本王子下场一战。”
说完,怒气冲冲飞奔下观礼台。
朱厚照哪里受得了这轻视,冷哼一声道:“老子论骑射,怕过谁,打就打。”
说完抓住朱一凡,也是飞奔下观礼台。
朱一凡被朱厚照拉的,东倒西歪有几次差点跌倒:“太子啊,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太子一人就可以了,不是我怕死,是刀剑无眼,容易伤及无辜啊。”
朱厚照也不回头,也不松手:“老凡,这赌约是你立的,主意是你出的,事到临头你想跑,门都没有,要死咱俩也要死一块。”
朱一凡哀嚎道:“饶命啊,太子您是妻妾成群,每日享尽齐人之福,我可是连老婆的都还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