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留门
看着扈三娘羞愤的走了,几个小娘们就像是他们打了大胜仗一样。
“老六,别忘了给夫君留门。”
几个小娘们说完都哈哈大笑。
“滚!”扈三娘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扈成看妹妹满脸通红的从牢房里出来就问:“妹妹,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扈三娘在武植哪里受了委屈,只好拿哥哥扈成撒气。
你好好的抓他来干什么?
“你是不是真的移情别恋了,我和你说~”
作为少庄主,扈成有自己的担心。
扈家庄、祝家庄还有李家庄说是三庄联保,但是实际上祝家庄实力最强。
他不仅庄丁人口比其他两庄要多,更有祝氏三雄还有教师爷栾廷玉。
扈家庄和李家庄就是联手也打不过他们啊。
妹妹如果水性杨花,移情别恋。
祝家庄怪罪下来,那可怎么办?
扈三娘怒不可遏的喊道:“你也给我滚。”
“妹妹你听我说!”
扈三娘迟早都有嫁出去,可以随心所欲,谈什么理想报复。
扈成不行,他作为家里的长子,他要照顾到方方面面。
他要考虑祝家庄雷霆一怒的后果。
扈三娘却不想听,他太窝火了。
好好的他就是玩不过武植,才把他放了。
你好好的把他抓回来干嘛?
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妹妹好,就把这难题留给我吗?
“要不要,我去把他杀了?”祝彪苦口婆心,说了半天,却没有人回复。
他料想妹妹是不喜欢武植,索性一刀杀了完事。
听到哥哥要做傻事,扈三娘才推开门:“回来,你想做第二个祝彪?”
“到底咋回事,你和我说说?”
扈三娘担心哥哥出事,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和哥哥说了。
只是没有说他,武植把他后背摸了个遍,也没有说她色诱武植不成,武植要他留门。
扈成听了,人都傻了,那么说我抓回来一个祸害?
杀不能杀,放不能放。
这果然是个烫手山芋,难怪妹妹都抓狂了。
在牢房里听到扈三娘抓狂的叫声,几个小娘们笑的更兴奋了。
“嘻嘻,老六,疯狂了。”
“没有,我看是高兴的。”
“怎么会?你没看见他那凶样眼睛都能吃人了。”
“那是装的,表面上装的无可奈何,实际上心里比谁都想要。”
“我看也是!”
几个无耻的女人,居然拿自己揣度别人。
情人眼里出西施,他们喜欢武植,把他当成宝。
他们以为所有的人都和他们一样,都会稀罕武植一个人。
简直就俗不可耐。
难道就不允许,扈三娘喜欢上别的男人吗?
扈三娘和祝彪都是一个村子长大的。
他们一块习武,一块读书写字,一块下水摸鱼。
难道就没有感情吗!
但是她们可管不了那么多,她们都一厢情愿的认为,夫君已经收复了这个妖孽。
“你们说她会给官人留门吗?”
“肯定会,不留门,夫君怎么进去?”
“可是夫君手上脚上,都还有镣铐。就算他给夫君留门,夫君又怎么进去?总不能带着镣铐做那事吧?”
这却是个问题。
“那可怎么办啊?”几个女人都非常惆怅。
似乎他们官人丢了一个好宝贝,或者是丢了一大笔钱一样。
似乎扈三娘已经是她们家小六了。
不止是他们惆怅。
就是扈三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吃过晚饭,扈三娘没有向往常一样练舞。他心里郁闷,早早的就睡了。
她没有脱衣服,甚至铠甲都没有拖,旁边还放了一把刀。
但是满怀心思的他,哪里睡得着?
一整夜,他都死死的盯着那扇门。
门没有扣上,只是在里面虚掩。
银贼一来,他就可以看道。
但是一直到三更,就是不见小贼的踪迹。
小贼似乎是不来了,他带着镣铐,来了也不方便。
扈三娘心里暗想着,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扈三娘一觉醒来,看见门开着。
他猛然间大吃一惊,一屁股坐起来。
他上下摸摸,一看盔甲都还完整,没有人趁夜里来侵犯他。
他心里窃喜:“你让我给你留门,你也没有胆量来啊!”
“虽说你身上有镣铐,但是你真的喜欢姐姐,就应该想办法客服一切艰难险阻。”
“你到好,这么一点点困难就知难而退了,可见就知道花言巧语。幸亏姐姐没有上你的当。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正在坐在床上惆怅,突然间感觉屁股上有什么扎着。
他伸手一模居然是一张纸,不会是插屁股纸吧?
她随手一扔,却发现上面还有字。
扈三娘捡回来一看居然是,一张药方。
他到底是来了,可是他为什么对我秋毫不犯呢?
还把药房给我,是要给我留个好印象吗?
后面后有字:你为了宋江那厮得罪本大王。本来是要让你尝遍满清十大酷刑。
我的错,我的错。姐以后不招惹你了。
只是满清十大酷刑,是什么东东?
扈三娘怀着好奇心接着往下看。
然而上天有好生之德,特把七星黄蜂毒的解药给你,你去医好你的未婚夫吧。
你特意为我留门,属实感动。只是在下妻妾众多,不缺你一个。
什么还看不上姐!
姐没有你几个小妾好吗?
也是他们一个个花枝招展,主动投怀送抱不说。
居然还主动给夫君纳妾,简直就俗不可耐。
故仅锁香吻一枚。
什么?
香吻!
还仅仅索取,你TM赚大发了。
这可是姐姐的初吻,我和祝彪好了十几年了,都没有让他夺取。
就这样给你下流胚夺取了,正是便宜你了。
有洁癖的扈三娘用手,在她薄薄的嘴唇上,擦了又擦。
扈三娘正要去牢房找武植,却听到丫鬟在唱歌。
自从分别后,每日双泪流
泪水流不尽,流出许多愁
愁在春日里,好景不常有
愁在秋日里,落花逐水流
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
可怜桃花面,日日见消瘦
玉肤不禁风,冰肌寒风透
粉腮贴黄旧,蛾眉苦常皱
芳心哭欲碎,肝肠断如朽
她仔细一听,不对劲啊。这是离别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