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责打
上次整备海军实际上就派了人过去,至于用什么样的方法在这些人的面前取信那就不是朱祁镇需要考虑的东西了。
上面的脉络十分的清楚,主要说了一干人在倭国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原本对明朝派过去的人自然是存疑的,但没有想到一早便安排了人混入老百姓之中,丰田秀吉向来对自己的策略十分的满意,再加上倭国现在还没有自己的语言,所以能够混进去也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
现在一共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已然成了丰田秀吉的心腹。
“两个月的时间,看来是把时机给算准了。”
明朝能人异士众多,能做到这个并不算稀奇。
“里应外合,先将丰田秀吉活捉,至于怎么死,就要看你们两个如何揣度朕的心意了。”
雨化田向来知道皇上的手段,如今说这样的话,显然是要他们两个下死手了。
朱祁镇此时便跟着走到了城门口,京城里的老百姓向来是嗅觉灵敏,知道可能要出事,早早的就把门窗给关了,而城门之下,便是大明的兵马十五万,剩下的十五万便交给雨化田整编海军了。
“再过两月便是年关了,早些回来,朕还等着两位爱卿回来年饭啊。”
皇帝说了这样的话,实在是对两个人莫大的恩宠了,叩头谢恩都不为过。
“好了,都起来吧。”
朱祁镇此时大袖一挥。
“启程!”
倭国在皇城根底下安插的探子一早就被解决干净了,之前之所以留着是不想多什么是非,现在要撕破脸皮了,自然就不能留了。
大军出城,众人看见皇上的身上似乎有光影闪过,皇上乃是明君,上位不过半年的时间便让大明重新回到了鼎盛时候,而这样的鼎盛,似乎还能持续很多很多年。
朱祁镇看见最后一抹火光消失才转身回到宫中。
而孙太后这个时候已经带着人到钟粹宫去了。
朱祁镇知道孙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即便自己是孙太后的亲生儿子,功败垂成之后还是会被放弃的,在历史上联合如今在他手下做事的于谦,立了新的皇帝。
所以即便于谦现在效忠的人是他,和后宫的瓜葛只怕都没断过。
从前的香贵妃和淑妃就不说了,慕容家向来出天仙一般的人物,男人动心爱怜是应该的,江玉燕不过是一个奴婢出身,孙太后自然是瞧不上的。
可是这一次,皇上居然将潜入皇城中的刺客也变成了后宫的嫔妃,实在是有些太违背祖宗规矩了,但是朱祁镇知道,从前在孙太后手上的偌大权柄,已然被他给瓜分完全,荡平倭寇之后,朱祁镇的名字也会让所有的老百姓知道。
孙太后不希望慕容仙生下皇子,只因皇后才是后宫掌权的人。
权柄外落自然是不肯的。
所以朱祁镇到的时候,许研就已经被孙太后拉到院子里面,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马上就要入冬了,就这么硬生生的跪在地上。
孙太后没想到这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出现的女人居然能让朱祁镇这么在意。
“皇帝,你也太心急了,虽然这后宫的确皇上的后宫,但要是身份不明的人要是就这么在你的身边,哀家可是不放心的。”
跟在孙太后的身边还有几个看上去十分年长的姑姑,凭着原主的记忆,一个只对权利有迷恋的女人,怎么可能对他有什么好的期盼,不过是借口罢了。
“当初答应了太后要选秀的事情,没想到现在反倒是纵容太后插手管朕后院的事情了?”朱祁镇一开始就把自己的态度给摆明了。
如今皇帝的主意是越来越大了,她在后宫的作用就是为了牵制前朝的大臣,上次皇帝答应选秀之后,外面的人自然也就知道最应该孝敬的人是谁了,但是看皇上现在的态度,似乎对自己做的事情多有不满啊。
孙太后不急反笑:“如今合宫里都是知道的,香贵妃即将临盆,但皇帝选过来的燕婕妤又是个妖孽的,差点还得香贵妃孩子都没保住,哀家是听说这个许研当初是潜进养心殿的刺客,即便有几分姿色,难道皇上不顾惜自己的周全,要以身犯险了?若是被朝臣知道,只怕要说皇上误事了。”
朝臣的嘴巴里面自然不会随便议论后宫的事情,现如今是孙太后把条件给摆出来了。
要是想把许研给留住的话,就要付出一点代价。
但现在的朱祁镇向来是铁公鸡的出身,想要自己牺牲什么,自然是不好的。
“说起来上次朕说要攻打倭国的时候,一派武将那都是兴致勃勃的,即便臣服于我朝,但迟早有咬上一口的时候,我大明朝地大物博,难免不遭人惦记,一个兵部尚书都畏缩不前,甚至没有西厂的人来的痛快,这人原是太后保举给朕的,难不成于谦的意思,也是太后的意思?”
孙太后的表情顿时就变了,兵部尚书于谦的确是她身边的近臣,但是在皇帝说了要攻打倭寇得到满朝文武的热烈响应的时候,其实孙太后就已经提醒过于谦了。
但是没想到居然被皇帝给看准了他不想要和倭寇拼一把的想法,现在反倒是来威胁她了。
若是孙太后严加斥责,说不定皇帝还真的当场就把于谦给换下来了。
经历了这场时间的努力才让于谦坐上兵部尚书的位置,万万不能因为这个女人坏了自己的打算。
朱祁镇等着孙太后开口,这个时候孙太后看着许研脸上不屈的表情,就像看见了当初的胡善祥一样,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现象。
“既然皇帝喜欢,自然是不该多问的,只是一句,她的身份要查清楚,魏忠贤,到时候来寿康宫复命,知道吗?”
魏忠贤知道皇上的心意,如果真的想和太后撕破脸,于谦的命早就保不住了,怎么可能还会成为条件。
“奴婢知道了。”
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孙太后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