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奵花终于从自己身边走开,鲍员外松了口气,他恭敬地答道:“不敢,不敢,我一定如数捐赠。”
贺奵花临走前,又回过头来,补充道:“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你鲍员外胆敢不如数捐赠,让我丢了面子,我就毒死你们全家。到那时,你的家产全部充公,我们拿的钱会更多。”
鲍员外吓得一哆嗦,这次他愣了片刻,才郑重说道:“我保证捐足一万两。”
回忆完后,贺奵花问逍遥侠:“怎么样?宇哥哥,花妹有本事吧?”
傅邦宇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贺奵花确实有手段,但她那套行事方法,自己肯定做不来。
贺奵花又娇滴滴地追问道:“那你准备怎样报答我呢?”
“甄耀不是说过了嘛,让你当王妃。”
次日,贺奵花带着贴身丫环翠竹和两个武功不错的家丁,来到许家酒楼,她上到二楼,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吩咐翠竹:“你去把白浩弘请到这里来,倘若请不来,你就不用回来啦。”
翠竹走后,贺奵花对两个家丁命令道:“你们两人在楼下守着,等白浩弘一到,就去修理修理他。不过,手下留点情,别把他打残了。”
其中一个家丁确认道:“您不是请白浩弘来喝酒吗?怎么又要打他呢?”
“这不矛盾,你们把他打完了,再抬上来,让他喝酒。”
另一个家丁问道:“找什么理由打白浩弘呢?”
“你们先打,打完后,我就下楼对他讲:‘打错人啦!我们要打的是另一个白浩弘。为了避免再次打错人,你最好尽快改名字,否则,说不定哪天又打错啦!’”
两个家丁下楼后,贺奵花一边喝茶,一边望着窗外想着心思:“听逍遥侠说,目前,无影剑和寒月剑都在白浩弘那儿。要是我为了宝剑,弄死白浩弘,以逍遥侠的个性,肯定会和我反目成仇。跟两把宝剑比起来,逍遥侠更重要,我不能得罪他。看来,要得到那两把宝剑不能硬来,需另想法子才行。”
就在贺奵花盘算着如何夺剑时,一位丰神俊朗、气宇轩昂的青年男子,映入了她的眼帘,贺奵花凝神细看之下,见贴身丫环翠竹就在那男子的身旁,两人正一起朝许家酒楼走来。贺奵花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她的心砰砰乱跳起来,思忖道:“难道他就是白浩弘?据说,当年的白浩弘像天人般俊美飘逸,若论相貌气质,此人应该不在那个白浩弘之下,他配得上这个名字!这样一个英俊潇洒之人,可不能让家丁出手打伤了他!”
贺奵花忙把上身探出窗外,她眼睛四处一扫,没有看到家丁。贺奵花心中暗暗叫苦:“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躲在哪儿,看来,没法出言阻止了,我还是亲自下楼吧。”主意一定,贺奵花便一纵身,从二楼跳了下去。
就在此时,两个家丁分别从两颗大树后闪出,朝白浩弘猛扑过去。其中一人使了一招“黑虎掏心”,一拳打向白浩弘的胸口;另一人用了一招“归僧敲门”,举拳砸向白浩弘的面门。
贺奵花在空中看到这一情形,她暗想:“这两拳若是打中白浩弘,他当场就会胸骨骨折,鼻梁断裂,岂不是可惜。”于是,贺奵花急忙大声喊道:“住手!”
但是,那两个家丁犹如离弦之箭,哪里停得住。不过,他们没有打到白浩弘,而是打在了自己人身上。
这一点都不奇怪,那两个武功平平的家丁去偷袭白浩弘,就好像两个三岁的小孩去袭击一个大人,让白浩弘暗自发笑。白浩弘瞧见有两人从左右两侧冲出,直扑自己,便停下脚步,待两人冲到近前时,他用了一招“四两拨千斤”,将他们两人的手臂同时往外一推。这样一来,两人的用力方向一偏,就成了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白浩弘看了一眼仍在空中的贺奵花,接着,他出手如闪电,飞快地抓住两个家丁,像扔石块一样,把他们两人朝贺奵花扔去。
贺奵花见状大惊,因为“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如果勤学苦练,三、五年后,就会有所小成,可是,要随手扔出两名大汉,没有七、八十年的内力是不可能做到的。眼前这位白浩弘,不过二十来岁,怎么可能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呢?!更让人胆寒的是,倘若这两名家丁撞上自己,即便不死,也会重伤。
贺奵花想马上躲闪,然而,她人还在空中,无处借力,想避也避不开。贺奵花吓得花容失色,她把全身内力都集中到双掌上,一落地便用力向前推出。
然而,贺奵花的双掌击空了!
两个家丁在贺奵花的近前停了下来,离她只有半步之遥!
这是为何呢?原来,白浩弘听到贺奵花大声喊出“住手”后,就知道她是幕后主谋,考虑到贺奵花还算有良心,白浩弘就决定只是吓一吓她而已。于是,在扔出两个家丁时,白浩弘用了“回旋”手法。
这“回旋”手法,就像打乒乓球时,发回旋球一样,发球过网后,球就不再往前走,反而往后倒转。被“回旋”手法扔出的两个家丁,落到地面后,也没有继续往前冲,而是停在了原地。不明就里的外人看到这个情景,以为是贺奵花伸手接住了两个家丁,纷纷喝彩。
贺奵花当然识货,她领略了白浩弘那深不可测的武功,而且贺奵花还知道,白浩弘给自己留足了面子,便一拱手,客气地说道:“白大侠,你误会啦!”
“哼!”白浩弘没好气地答道:“我是看在逍遥侠的面子上,才来赴宴的,到这里才知道,原来贺姑娘摆的竟然是鸿门宴。”说完,白浩弘转身离去。
贺奵花望着白浩弘的背影,喃喃自语道:“难道他是白浩弘的转世?”
这天,白浩弘望着窗外,似乎正在思考着问题,丽滋拿着扫帚,在他身边转悠,一边扫地一边问道:“白大哥,你在想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