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还有星星,微微亮,陆钟问那女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金莲。”金莲趴在陆钟身上,好像一只猫。
好家伙,原来是金莲,怪不得,《水浒传》早有了,还敢起这个名字,怪不得这么有味道。
很润!
金莲却要走了,她悄悄的来,也要悄悄的走,这就是偷情的素质。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走了,陆钟不由担心了起来。
万一有病呢?
在床上沉思良久,伸了伸腰,陆钟也起床了。洗漱完毕,到了楼下,已经闻见了一阵香气,是油炸的味道,只击灵魂。
陆钟走到大厅,香菱正在擦桌子。看到陆钟脸一红,问道:“那女的,可是奶奶?”
陆钟道:“不过萍水相逢而已。”
“哦。”香菱擦了桌子,就去别的地方了。
一会儿婉儿端着那团香喷喷,就是那股油香。
陆钟问道:“这是什么啊,那么香?”
“这叫做炸蘑菇,主子你慢慢用吧。”
一听蘑菇二字,陆钟哪里吃的下,要了一碗粥慢慢喝。眼看着吴必,香菱,孙固,孙婉儿一众人都起了。
陆钟道:“我近日就要出游,早日进京。”
读书是正勾当,现在是九月,会试是来年二月,还有五个月的时间,为何陆钟还要如此匆忙呢?
因为他怕了,那个金莲是肯定不会说自己出去偷人的,但日子久了,可怎么了得?不如早点走了。
陆钟接着道:“你们晚上把门关仔细咯,杭州府虽然是教化甚好,但人心又怎么能不防呢?吴必每晚,你都去看看那门闩上了没有,要仔细,你办事,我放心。”
吴必道:“是。”
“你每月是二两银子,她们每月一两银子,这钱你拿好了。”陆钟抬手就给了五百两银票,陆钟不在的日子里面,这些开销是绝对够了的,多余的钱就当是风险平衡。
陆钟又拉着吴必交代了一些事情,让吴必去给孙固请个师傅练武,好好练,这小子读书不太行,也就只能练武了。
又把香菱叫来,嘱咐她一定把那个装血经的盒子看好,又给了她一张一起按量的银票,让她也看好。这也是风险平衡,日后自己的钱万一出问题了,她这儿还有呢。
这小姑娘结了一千两,明明只是一张纸,却觉得沉甸甸的,这就是信任。
也来不及与他人告别,这是跑路。
来到了码头,陆钟与吴必又叮嘱说:“如果有人来问,便说我已经北上进京了。”
吴必道:“知道。”
吴必与陆钟还没见几日,又要别离,自然觉得伤悲,忍不住流下泪来,陆钟看见吴必落泪,自然也动了情。
雇了一艘船,那船夫一起帮忙把行李运到了船上,陆钟的行李大部分都是书,陆钟的乐趣也在看书上。
船夫感叹道:“这一准得高中,来年可不见那么早就去北京赶考的读书人。”
看着这清清的运河水,陆钟不由想起了那首诗“万艘龙舸绿丝间,载到扬州尽不还。应是天教开汴水,一千余里地无山。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这滚滚的大运河又凝聚了几许千秋功过。
吴必伫立码头,远远看着陆钟的船远了,真是“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待到再也看不见陆钟的影子,吴必才又回去了。
他还有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