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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雪地里的局(百章庆祝,二合一)

辽国小奸臣 鹤蛇散人 4925 2024-07-06 15:29

  “hihihi——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萧凛先一边露出标准的反派奸笑,盯着倒地的萧文若。

  “头上神机妙算,赛过姜尚。”此时的武圣还是姜子牙姜大爷,辽人深受汉文化影响,也对着这位姜爷爷十分崇敬。

  “滚粗!”萧凛先发动了贵族的传统技能,对着速查的臀部就是一脚踢出。脚尖刚刚挨到速查的屁股,后者立刻就势一滚,哎哟连天,一副头上你内劲深厚,头下我深受重伤的痛苦表情。

  “好家伙!”萧凛先看着速查作为一个小挨踢人士,功力越来越精深了,不由得赞叹道。

  “好!就凭你这一碰就躺下的功夫,等你老了之后,一定是所有人的噩梦。”

  “头下谢过头上,都是头上教导有方。”虽然听不懂自家头上说的什么,但是仅凭这一声好,速查便嬉皮笑脸地站了起来,笑嘻嘻继续舔了起来。

  “酒吞——”萧凛先摸了摸兀自疼痛的人中,看了一眼酒吞,指了指西边的方向。后者立刻下意识得把头低下了。

  “诺!”酒吞心中暗叫,不是你让我掐的吗?怎么一副想要踢我的样子?

  “唤人去将军师帐篷中的炭盆换掉,夜色凉,不能让军师着凉不是?”

  “诺!”酒吞匆匆下去了找人去了。

  “好个萧文若,藏东西挺严实啊,将铜牛令用炭涂黑了,混做木炭藏在那炭盆之中。难怪每日给他送日常用品过去的仆人,他都笑吟吟地亲自接手,原来是这回事。”

  半个时辰之后,萧凛先从酒吞手里接过一尊犍牛形状的铜制令牌,用手掂了掂,随即抛给了鬿誉。

  “去让那边青牛卫的人将兵甲刀剑药材送过来吧,你知道他们在哪的。”萧凛先潇洒地说。

  “老仆已经让人送到营地了,便不麻烦鬿主官。”撒老阴森森地声音突然在几人背后响起,吓得萧凛先一激灵。

  “见过撒老!”众人齐齐行礼。

  “先郎君好手段。”撒老依旧那副礼仪完美但是总让人觉得表情阴森的样子。

  “侥幸,侥幸,撒老您吃了么?”萧凛先讪讪地笑着,“鬿誉,还不把铜牛令给撒老送过去?”

  “不必,先郎君还是留着罢。”鬿誉立刻双手递上,撒老不为所动。

  “这不事急从权嘛,撒老,您看?”萧凛先讨好地笑道。

  “老仆只负责听和看,并无插手之权。”撒老表情依然,看得萧凛先心里惴惴的。

  当着人家家长欺负人孩子,还被抓个正着,自己这是要遭,他这句话不仅没让萧凛先放心下来,反而心里毛毛的。

  就跟你女朋友跟你说,我没事,你还是陪你朋友喝酒去吧,搁谁谁都会心里不安稳的。

  虽然撒老之前说过自己不管,但是萧凛先从来没有当真过。

  正当萧凛先心里组织语言,想着怎么道歉的时候。撒老却是没有给萧凛先机会,如同一只深山老鬼一般,极快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头上,怎么办?”速查站了起来,讪讪地凑上来问道。

  “怎么办?按照原计划办呗?先去撒老那边统计兵甲刀剑,然后将这些东西撤了,就让他以为是做了个噩梦吧。”萧凛先把玩着手里的铜牛,没好气的说。

  大量的兵甲刀剑装在箱子里,放在撒老那边保管,而青牛卫答应给萧凛先的毒药,则被萧文若自己保管。

  他当然没有忘了踢速查一脚,速查立刻夸张的倒地,让萧凛先心情好不少。

  “小心那棵树,别给我弄伤了,春天要是活不了,仔细你们的皮!”萧凛先低声呵斥到,让那些挖树的奴隶们小心点。

  他当然有理由如此着紧这棵树,因为它是今天这个局最大的功臣。

  萧文若当然没有想到,自己的铜牛令失手,兵甲和药材失去,竟然是因为一棵树。

  萧文若的奴隶们,当然不止建了个冰屋子这么简单,就在萧凛先和萧文若欢乐地烫火锅的时候,他们做了一件事。

  他们将萧文若营帐后面的一株枯树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圆月山庄都是萧凛先的,萧凛先又没有派人搜查萧文若的帐篷,仅仅把萧文若帐篷后唯一的一棵树挪走了,所以监视帐篷周围的青牛卫们,也不敢阻拦半分。

  仅仅是一棵枯树而已。他们这样想着,并没有在意。

  于是,这株枯树被移到了冰屋子和萧文若的帐篷之间,一个地形很像萧文若帐篷附近地形的地方。

  那里,有一座跟萧文若帐篷从外观到内里装饰一模一样的帐篷。

  这也是速查带人撘的。昨天他去送请柬的时候,就以自己专业仆人的实力,将萧文若帐篷里面的一应陈设,全部记了下来,连夜弄了份一模一样的,今天趁萧文若跟萧凛先喝酒的功夫,速查就带着奴隶们开始将其搭建起来。

  不到一个时辰,一个跟萧文若平日所住帐篷一模一样的地方,就被完美复刻了出来,就连帐篷背后那株枯树上的雪,也是速查带人亲自撒上去的。

  得亏萧文若秘密多,喜欢独居,他的帐篷并没有跟哲别撒老在一处,而是独居在一个避风的山坳里面。

  当然,贴身带着这么多毒药,也需要一个人少的地方。

  萧凛先所建的冰屋子位置也不是随手选的,从冰屋里看不到速查他们弄的假住处,而且要距离萧文若的住处,最好只有一条路,要让假住处在萧文若回去的毕竟之路上,第三,这个地方也要离撒老和萧文若周围的青牛卫们远一些。免得被他们察觉。熟知青牛卫侦查范围和手法的茨木在雪地里跑了大半夜,才选定了建立冰屋的地方。

  而且,为了让萧文若按照他们设定的路回去,在萧凛先他们喝酒的时候,在假住处和冰屋之间,他们特地派了不少人,踩出了一条浅浅的雪径出来。

  接下来,就看萧凛先的表演了。

  萧凛先很丧失的选偏下午的时候让萧文若过来赴宴,因为他知道,那个时候,人是最饿的,而且萧文若这么守礼一个人,中午一般不会吃饭的。

  讲道理嘛,如果你朋友跟你说明天中午一点半一起吃饭,你中午肯定够也不会吃,饿着等这一顿。

  而人在腹内无食的时候,通常是最容易醉的。

  在酒宴之前弄了不少的牛奶、馒头和蜂蜜水下肚的萧凛先一上来,还没有等饥肠辘辘地萧文若吃点什么,就举起了酒杯,一杯又一杯的,没完没了。

  当然,这点事对于受过青牛卫特训的萧文若来说,也不是事儿。但是贱就贱在,萧文若喝得酒有问题。

  萧凛先当然不干用白水当酒的事情,那不糊弄人么?像萧凛先这么有节操的人当然不会做这档子事。

  当然,这也跟容易被青牛卫出身的萧文若察觉有关,一个青牛卫出来的人,面对面坐着,能看不出来对面喝得白水,那不是白学了?

  但是,萧文若杯中的,是混酒。

  虽然都是三盏不过岗,但是萧文若面前的酒壶和酒坛里,被萧凛先加入了南朝的琼浆酒,也是微微黄色透明的液体,但是被三盏不过岗这一高度酒掩盖了,根本看不出来。

  此时南朝还没有用高粱等五谷酿酒,大多都是黄酒,度数虽然地,但是后劲极足,极为上头。跟萧凛先弄出的高度酒混在一起,最是醉人。

  在一方吃了不少东西,只喝一种酒,另一方饥肠辘辘又喝得是混酒的情况下。饶是萧文若受过专业的训练,自然有些上头,根本顶不住。

  饶是这样,萧凛先也是真醉了,不得不感叹,辽人是真能喝。

  如果不是真醉,怎么能骗得过聪明谨慎的萧文若?

  宴请是真的,醉酒是真的,倒下也是真的,唯独只有一样假的,那就是萧凛先喊出的地道那几句。

  九真一假,最是骗人。

  萧凛先虽然醉倒了,但是意识还是有几分清醒,他也牢牢记住了自己的安排,赶紧趁着意识还清醒,喊出了那几句设计好了的话,让萧文若听到。

  聪明反被聪明误,萧文若是聪明人,蒋干也是聪明人,所以他们都犯了一样的错误。

  于是,当萧文若自以为看破这个局的时候,也就是他上当的时候。

  最最丧心病狂的是,那盏灯笼也有问题!

  里面的蜡烛是特质的,混有迷药,这也是萧凛先这几天的学习成果之一,随着蜡烛点燃,迷药混合着热气上升,醉酒的萧文若想不中招也难。

  萧凛先原本打算着,就算萧文若识破了假帐篷,或者文青病发作,当真另辟蹊径,没有速查他们踩出的小径回去,非要独自踏雪而归,等到他回到帐篷之前,也会被迷药所迷倒,他们也可以立刻将其搬到假帐篷里面去。

  结果,喝大了的萧文若并没有怀疑为什么下着雪,出了帐篷还会有一条脚印踩出的小道,心系帐篷中物事的他,一出门,就提着灯笼,急急忙忙地往回赶,半分都没有怀疑,一头扎进了萧凛先为他弄的假帐篷中。

  他要看看那些东西在不在。

  虽然陈设都一模一样,但是本来就是假的,怎么能在。

  于是,他藏东西的位置就暴露在了帐篷外鬿誉的眼里——通过帐篷上特意开的小孔,鬿誉将萧文若翻东西的位置记得明明白白。

  紧接着,一个小管子伸入孔中,一些迷药被吹入了帐篷里,萧文若就倒下了。

  另外一边,得了萧凛先指示的酒吞正努力地掐着他的人中,把他弄醒之后,一路扶着来到了帐篷前。

  本来还想着让山兔和莹草以萧凛先送她们过去伏侍的名义,带着被迷倒萧文若进入帐篷,去找出铜牛令。

  因为贵族派侍女侍寝客人,在大辽来说,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暗中监视的青牛卫人一般不会阻拦,最多报告撒老一声。

  结果发觉萧文若疯狂地搜索炭盆过后,萧文若也舍不得让自己担一个送妹的名义,就让酒吞扮做速查身边的奴隶,带着炭挨个帐篷送炭。

  青牛卫的人果然没有怀疑,虽然他们也见过酒吞,但是一来是天黑,二来几个送炭的奴隶都一脸漆黑,谁也认不出来谁。

  等到酒吞带着铜牛令出来的时候,他们想阻止就已经来不及了。

  青牛卫规矩,向他们这等普通青牛卫见手持铜牛令者,必须听从其调遣。

  但是守在四周监视萧文若帐篷的青牛卫并没有发现,让酒吞拿着铜牛令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营帐。

  “就算你再狡猾的猎人也斗不过我好狐狸啊。”当时拿到铜牛令的萧凛先看着昏昏倒地的萧文若,得意不已。

  等等,为什么自己默认了自己上一狐的身份?

  自己让青牛卫自己把自己看守的东西搬到别人的仓库里,这才是最骚的。

  看你们还装不装自己最吊最专业的样子。

  正当萧凛先一脸不屑地以一副小儿辈已经破敌的样子,让鬿誉带着铜牛令去让青牛卫的人自己把兵甲武器和毒药搬到野尘军司令部的时候,阴森森地撒老出现了。

  撒老的出现,打断了萧凛先装那啥的心思,临走时姿态也让萧凛先心里毛毛的,总觉得这个老阴比想要伺机报复。

  萧凛先敢肯定,从自己挪树后的时候,这个老倌儿就在看着了。就为了看着自己和萧文若斗。

  愿意看人争斗,这个格调也太低了啊。萧凛先暗暗吐槽一声,心中对于撒老的变态心理做出了强烈的批判。

  于是,他面带笑意的看着这些人挪树,撤帐篷,把萧文若仍在雪地里,灯笼仍在旁边,努力做出一副他醉倒在雪地,做了一个噩梦的感觉。

  突然,他的腰间一痛,突然就不能动了。

  “老仆总觉得先郎君在想些失礼之事。”撒老阴阳怪气地语调在萧凛先耳边响起,又突兀的消失了。

  “好一记偷天换日,老仆佩服。”空气中,撒老的声音越来越弱。

  这个老比,日后耶耶定要好好炮制你一番。萧凛先在心中暗骂。

  萧凛先突然僵在那里,其他人也不敢打扰,怕打扰自家狡诈的主人下一个奸计。自顾自地做完了手里的活,行了个大礼之后,纷纷退下。

  酒吞茨木等知道内情的,也不敢插手他和撒老的斗争,拉着速查,静静地等待着萧凛先身上的穴道解开。

  一刻钟之后,零下几十度的雪地里,于是出现了一站一卧两个人形雪人,旁边一大堆人围观的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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