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可是现在不是谷贱伤农的问题而是百姓能否有吃食的问题,徐爱卿你也知道,这北方大旱不是一二年就能回转的。朕也仔细看让人调查过,想必这次大旱可能会持续十年以上的时间,尤其是北地将会赤地千里。”朱由检根据历史记得非常清楚这次的小冰河时期会一直延续到康麻子的盛世才彻底结束。其实明朝后期的小冰河时期极度寒冷,因酷寒使降雨区域普遍南移,这导致了明朝北地出现特大旱灾。朱由检非常清楚现在粮食对于大明的重要性,趁现在还可以大量的种植的时候,自己可以好好储存点,朱由检已经想好大量种植出来的番薯将晾晒制作成粉条这样可以方便储存的时间长点。
徐光启知道皇上是为了长远的打算,毕竟这场大旱自己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要是真的按皇上所说的,最少还有几十年,或者是更加严重的话。一旦到了那个时候,一定会天下大乱。想到这里,徐光启也不在说什么。
“你只管大量的培植能成长的番薯,越多越好,这样百姓就能早点吃上徐爱卿的番薯,想必徐爱卿的名字将会流芳千古。”朱由检笑着对着徐光启说道。
“而且朕觉得不应该叫番薯,你看着番薯外皮红润,应该叫红薯才贴切。”朱由检按照后世的叫法拿着番薯对着徐光启继续说道。
“红薯?”徐光启看了看番薯,确实这红薯叫起来比叫番薯更贴切大明百姓的叫法。
“是,那臣以后就改叫红薯。红薯!”
“这段时间辛苦徐爱卿了,银钱方面还有没有需求?”朱由检问道。
“暂时没有,今年应该不会有银钱短缺。”
“嗯!不过下面的那些人辛辛苦苦的劳作,你也不要太过于苛求他们。这样朕这里再给你一万两银子,好好犒赏一下他们,不能让人流汗还流泪才是。”
“这个,皇上现在朝廷也困难,臣这里不需要那么多,还是…。”
朱由检打断徐光启的话。
“不是给你的,你拒绝什么,是朕为了奖赏下面的人,而且朝廷这块,朕另有安排,徐爱卿不用担心。”
“那,臣就替他们谢过皇上。”徐光启见皇上如此说,自己还真不好再拒绝,毕竟这不是给自己的,而是给下面的人,要是让下面的人知道,自己还真不好该怎么解释。
“那孙元化,孙主事的枪炮工坊怎么样了?”朱由检想起枪炮的问题问了起来。
“回皇上的话,孙主事还在研究如何改善火炮的威力,工坊之事也在有条有序的建造中。工坊快的话应该在来年初可以修缮好,到了那个时候孙主事的新研究的火炮就应该可是铸造。”
朱由检点了点头表示知晓,毕竟是火炮这样的重器,不是你一下想要铸造就能马上铸造而且现在大明的火炮铸造能力还是太差了,还是大明的工业太落后。
几日后,朱由检接到侯贵和田尔耕的密信,密信是八百里加急的送进京的,上面清楚的记录着这次他们在介休全部行动的内容很详细。
“大伴你就把崔左都御史叫过来。”朱由检放下信说道。
王承恩刚准备离去。
“算了,回来吧!不急,朕倒是想看看朝堂之中到底有多少和他们有牵扯的人,这段时间你密切关注一下朝堂的动作。”
“是,奴婢知晓。”
“另外你派人加急联系侯贵让他的动作快点,朕想知道他们和后金和朝堂臣子们到底有多少看不见的东西。”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很快几天的时间关于山西介休的八大家被内监侯公公和东厂的幡子全部抓拿抄家,还听说杀了一大片,顿时京师热闹起来。
魏忠贤这才死了多少天,内监的人就又开始肆无忌惮开始杀人了?很快朱由检的案头就摆满了鸣冤的奏折,反正骂侯贵和田尔耕的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朱由检看着是气愤地把一本奏折自己扔的远远的,这些个官员骂起人来还真是比泼妇骂街还厉害,同时还有很多东林党的人也插了一脚在为八大家鸣冤叫屈,措辞很犀利,完全颠覆了朱由检的认知。
“这大明朝的仕大夫的战斗力可不是一般的强。”朱由检嘀咕道。
“皇上,那些不忠之臣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连皇上也牵连其中,难道他们不知道皇上一心为国?”
“不用说了,他们要是知道,那才见了鬼了,他们这些人一个个朕知道,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一副忧国忧民,其实内地里都是些男盗女娼的朝廷蛀虫,刚好朕就借这次的事情好好给他们上上课,,不要以为他们能和朕共治天下。”
“是,还是皇上高瞻远瞩,应该好好打杀这些不忠不义的之人。”
“奏折全部留中不发,既然他们连朕也一起捎带着骂,朕就让他们先骂。有道是上帝欲使其毁灭,必先使其疯狂。”朱由检说了句后世很流行的一句话。
很快很多大臣见皇上根本没有理会他们,这是不把自己这些人放在眼里呀!你骂你的皇上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他们上书的奏折全部留中不发,这下很快激怒了那些愤愤不平,爱打抱不平的国子监学生也开始闹腾起来。开始有人骂起皇上昏庸之类的话来。
内阁此时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内阁已经和皇上交涉了好几回可是都被皇上给挡了回去。
“算了,这事老夫也不管了,老夫是力不从心。稚绳要不你劝劝皇上,你毕竟是帝师而且皇上一般也很爱听你说话,要不你去和皇上再好好说说?”首辅张瑞图和孙承宗说道。自己刚才又去见了皇上,可是却被皇上给挡了回来,二个字“不见”就直接给打发了,那个气呀!高血压蹭蹭的往上飘,现在手还捂着心口没放。
孙承宗迟疑的看着首辅张瑞图,知道这老家伙刚才去见皇上一定受了气,知道他也没有办法,朝堂的那些官员闹腾的太厉害了,这位首辅也被烦的实在没有办法,可是谁让他是首辅呢!现在皇上谁也不见,上书的奏折其它的事情全部会给内阁指示,可就是山西那八大家的事情全部留中不发,石沉大海般没有消息。
“那我明日去求见皇上,和皇上好好说下,可是皇上见不见本官就不敢保证。”去见皇上可以,但是我也不是一定能见得到皇上,现在皇上是和那些官员顶上了,不过孙承宗觉得那些人也太过了点,皇上是多么的圣贤,怎么一下就在他们的心里就成了昏君了呢?孙承宗多少知道一点山西八大家的事情,不是一般的商人,很早就听说过他们和后金眉来眼去为后金提供过粮食,铁器等禁物,可是朝廷上却没有人说,这个时候却知道来为他们鸣不平?孙承宗也是很气的,可是毕竟现在太多的官员在为了此事闹腾,他现在也是很烦躁,自己的府上这几日也是有很多人来找自己劝劝皇上,但是自己知道,自己最好不要牵扯进去,自己的学生袁崇焕好像也被牵扯进去了,虽然袁崇焕现在在张家口边关整顿军事,可是孙承宗已经推测出,这是皇上一手安排的,毕竟张家口那可是山西八大家的一个和后金交易囤积禁物的地方,那里的官兵能好到哪里去?想必早就和他们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那就有劳稚绳。”张瑞图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而另一位施鳯来这,只见工部侍郎正在和释=施鳯来说着现在京师和其他大臣们的反应。
“施阁老,您说这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叶侍郎问道。
“老夫怎么知道,咱们这位皇上注意太多了,不是你我能明白的,你呀!也不要老是跑来跑去,还是好好静下心来务政,你难道工部很闲?”施鳯来有点生气的说道。
“没有,下官这不是为了皇上分忧不是,现在这件事影响太大了,不知道多少官员还在串联想将此事闹大,到了那个时候,朝中不稳,还谈何沉下心。”叶侍郎无奈的说道。
“这个时候就越加要好好坐班,你要是还是如此,那么你就不要再过来找老夫了。”施鳯来很生气说道。
叶侍郎见施阁老生气,只能央央不快的离开了。施鳯来看着离开的叶平先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凑个什么热闹,也不想想,当今皇上可是很有手段之人,自己可在他手上吃了不小亏,这脸打的,到现在自己还没有抬起头来,看看这位皇上做的每件事不是谋后而发。既然他敢这么做想必一定想到了这个结果,要不然他刚刚留下的圣君的名声就这样被污蔑,太小瞧了他。想到那位平时看起来和颜悦色的少年,不由得身子颤抖了下,自己还是不要掺和才是,想到这里就不在想,拿起公务奏折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