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董,你行不行啊?啊?这饭都快好了啊,你的深海石斑呢?”许青走出船舱,背着风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吐个大烟圈,靠着船舷,一脸嫌弃的看着陈凯。
“哎,老许,这男人可不能说不行啊,你也是老革命了,说话注意点!”陈凯盯着杆尖,咧着嘴回到:“黄尾鲷到上来两条,这石斑是可遇不可求,我停这位置海钓是最好的,经常出大鱼,您就等着吧,啊!”。
“你这60多的人了,还行呢?哦,夕阳红,第二春,精神焕发。”
“哎,你说这话还像是党员干部吗?不要以为退休了说话就肆无忌惮啊!”
“哎,开饭啦,你俩好了没?”黄俪再里面喊着。
“嫂子,来啦,来啦!老陈你赶紧的,别磨磨蹭蹭!”许青弹开烟头,笑着走进船舱,“要我说啊,这天天外面吃,那家也比不上嫂子的手艺,可好久没尝过嫂子手艺了。”
“别捧我啊,今天中午我就打个下手,这可是唐妤忙乎半天的地道海鲜火锅。”黄俪往台面摆着蘸料招呼着大家过来坐下,回头喊着:“老程,你烧烤好了没?快端过来,许青!又抽烟了吧?你看,个个都戒了,就差你了。”
“这马屁拍的,哎,这许司令还就服我俪姐管,你看啥?让你戒烟,听到没?”金铮放下手机,看着瞪着自己的许青眉开眼笑。
“当年在老山,我在战地医院可是俪姐悉心照顾,我服我俪姐你有意见?来,出来练练,咱俩回味下青春,别你这些年乡镇干部当的只顾着吃喝了吧?”许青坐下搂着金铮一脸威胁。
“行拉,你俩哦,一个民兵队长一个乡镇干部,都多少年了,一见就闹,都老大不小了。”丁良端着烧烤盘过来,皱着眉,翘着嘴,冲着唐妤抬抬下巴:“还有新媳妇在呢,你俩收敛点啊。”
“没事,老陈啊,老跟我提你们,讲你们一块当兵打战的事,老战友,生死兄弟,你们可别跟我见外啊。”唐妤擦干手,从厨台走出来笑着看了看外面:“老陈,你杆快放了,过来洗手吃饭。”
金铮看着海鲜锅,赞叹到:“这海鲜还得海边人来做,我们老家那怎么都做不出这味,这看着就好吃,唐妤,你俩这人生难得老来伴,老陈有福啊。”
“羡慕啊?羡慕你也找个啊,听许首长说你两个广场舞跳的挺好啊,你在你们那可是老年妇女之友啊。”陈凯走过来拉着唐妤坐下:“老程,你别烤了,快来,够吃了,中午大家少喝点,吃完你们打打牌,欣赏下海景,我换个位置继续钓。”
“直接在你家打牌不就得了,跑这看海景?怎么,带我们逛了一圈海南,要不出个海,旅程就不完美,是吧?”程贤端着盘碳烤红薯片过来。
“错,是——没钓到石斑的旅程,是不完美的。”许青夹了个青口:“哎,新媳妇这手艺,真不错,比我们那的海鲜酒楼做的鲜多了。”
“好吃,你们就多吃点,我加了点酒糟进去,这做法应该跟你们那不一样,比你们那更去腥提鲜。”唐妤客气到:“这都退休了,孩子也都大了,以后大家没事多走动走动,老陈这可是真想你们。”
“那感情好啊,我们这回在海南过完年,你们俩把家里事都安排好,再把我们那都轮着转一圈,就当旅游结婚,现在年轻人不都兴这个。”丁良笑道:“不过疫情期间,出行注意防护啊。”
“嘿,老丁,别说啊,我这口罩都是KN100的,95都看不上,防护服口罩眼罩那是走那备到那,全民抗疫,从我做起,咱们都是党员,可都要以身作则。”
“行,您最壕,这跑船这么赚钱那,养这游艇也挺费钱吧?还有那大别墅,当初我跟陈董你混好了。”程贤拿筷子指了指陈凯,一脸促狭。
“哎,也不知道是谁,这死皮赖脸的啊!追着人跑啊!赶都赶不走啊!别人考中医大,你就考农大,呦!还真给考上了,这妇唱夫随一辈子,跟我混?俪姐,某人是不是后悔了啊?这家庭关系可得处理好,没家庭暴力吧?这男女平等原则要讲啊!”
“来来来,别瞎扯了,来,大家都举起来,一起走一个,来个感情深呗?”丁良举起杯招呼道:“哎,老许,你看啥呢?”
“老陈,你混海的,你看看这啥情况?怎么前面这么大雾?”许青两眼迷惑的看着船头,一股稠密的浓雾快速向游艇散来。
唐妤看了一眼,一脸紧张的抓着陈凯的手臂,扭头问道“是不大对啊,从没见过,老陈你看看?”
陈凯站了起来,看着船外,想了一会,一脸凝重:“大伙都别慌,跟我下船室,卧室那里有防护装备,大家都先穿起来,不管是雾还是什么气体,都先做好防护措施,大家紧靠一起,不要慌乱,也许过了就好了,快,行动起来。”
一群人迅速站起,跟着陈凯下到底层船室的主卧,陈凯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防护服,口罩,护目镜,一盒一次性医用手套,点了点数“一起12套,大家都穿起来,呆在房间里,都别乱走,隔壁客房那里那里还有救生衣,老金,老许,穿好你俩跟我去拿。”
三人快速穿戴好,让其他人呆房间里,快速到隔壁拿来五件救生衣,递给唐妤和黄俪,再递给给丁良,程贤,许青三人。
“我和老金水性最好,你们都穿上,我们7人都围一起,我和老金搭着你们,船我已经下过锚的,停这不会乱动,大家沉住气,也可能虚惊一场。”陈凯快速说到。
“你们出去的时候外面情况怎么样?”许青边穿边问。
“雾气到楼梯口了,还没下来,上面看不清啥情况,来,大伙都拉手一起,没事的,一定没事的,我们老山都活下来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啥没见过,大伙稳住。”丁良给大伙打气。
七人围一起,牵着手,靠着床边,相互看着,给对方点头打气。
“当年上战场都没这么紧张,未知的恐惧?老程,你和俪姐都是老科学家,听过这事没?”许青开着玩笑缓和气氛。
“他俩一种树的一种药的,山里事问他们还行,海里事陈凯都弄不清,问他俩?不白瞎!”金铮跟着打趣到。
这时忽然房间内灯光闪动几下,“澎”的一声轻响,灯光全部熄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