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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乡党》

苟在北宋末年 趴蛤 2733 2024-07-06 15:30

  两人缓缓的退出那庄院的视线范围后,一路狂奔,终是在城门即将关闭之前,赶回了琼州府城内。

  待二人回到冯德伦府上时,已是月上柳梢头。府上众人从府衙回来后,却是等不来这两人的回返,渐渐的都有了些焦急,那金铮更是心焦的等不住了,正欲出门寻访,结果被进来的两人撞了个满怀。

  金铮看着撑着膝盖,猛喘着粗气的两人,不由的向外探了探脑袋:“你俩被狗撵了?”

  “你特么才被狗撵了!”陈凯缓过气来,对着金铮就是一脚。

  “嗯?你怎么知道?刚还被两头猪给撞了!”金铮笑着躲开,见两人无事回来,心下却是十份欢喜。

  “行了,你俩别闹了,吃的,喝的,再把冯大官人喊来,就我们四个,边吃边说,不要酒!”程贤拦住正待再踢一脚的陈凯,对着金铮摆摆手。

  金铮见像是有重要的事,也收起玩闹的心思,向他们指了指自己小院的方向,便跑回去找冯德伦。

  “你们确是看清了?那军官,身材不高,满脸络腮胡?你怎能确认就是他就是军官?”

  王都监盯着程贤问道,原是冯德伦听得,这里面居然还有驻军军官的事,不敢大意,让冯夫人偷偷的去把王都监从府上给请了过来。

  “这出入酒肆和进出军营,都有人行礼,定不会是士卒吧?那穿着也不像呀。”

  王都监听了程贤的话后,顿时沉默了下来,心里确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和五指山的人有所勾结?嗯,只是前后出来,也许是误会也是不一定。

  金铮见王都监陷入了沉思,便看着两人说道:“那你俩是怎么想的?那里估计就是个巢穴了,会不会是像武大原来聚匪一样的去处?”

  “嗯!定是这样的巢穴!盗匪本就是和生黎勾结在一起的,按你们说的,这娘母,今天怕是到府衙探消息的,这胡保正,看来和他们的勾联,深的很那!”冯德伦想了想,肯定的说道。

  “那怎么搞?这娘母这回跑了,下回再遇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而且我总感觉,这娘母会是个祸害,大祸害!她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像条毒蛇。”程贤又想起坤峒内,这娘母,在峒中妇人身后的那个表情,和撤离时看着自己的最后那一眼。

  “那就去端了她!”忽然王都监一拍桌子:“今日便去端了她!看看那地,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在王都监看来,那处地方的存在,对于琼州府来说,迟早会是个祸害,更何况,这里面可能还夹杂着禁军,不弄清楚,自己怕是寝食难安,谁也不想关键时候,被自己人,背后来那么一下!

  “端了?”冯德伦不敢相信,这官兵,就这么杀伐果断的吗?

  “端了!今夜就端了!”王都监对着冯德伦比了个刀手,用力向下一斩!

  “冯大哥,你去找孙都头要些靠的住的人手,我去安排我中军集合,对外,就说临高有贼情,我们从东门出去!”

  “嗯,我即刻过去,那相公那里,需不需要通报下?你这驻军出动……”

  冯德伦话未说完,便被王都监打断了:“那自是需要,无知州手令出动禁军,等同于造反!这夜间开城门也需要知州的手令!我现在就去找相公!”

  “那娘母……”

  “你们问清了你们想知道的,直接杀了!对了,还有禁军的事,你们一定要问清楚了!”

  王都监一想到,可能有禁军也参与到其中,心里是又疼又恨,双眼间渐渐泛起了血丝,放在桌上的拳头,都已握的发白!

  “相公,醒酒汤好了!”马参军将手里的碗放在正揉着额头的黄知州面前。

  “参军,辛苦你了!”

  “只是想不到,那吴提举如此蛮横,这琼管安抚司,如今,可不是还归他广南路管!”马参军想着吴提举今日在堂上的样子,就有些恼火。

  黄知州端起醒酒汤慢慢喝着,不再接话。

  今日该得到的,已经得到了,自己退了一步,也从李通判那里,收回了点东西,吴提举说的也对,这眼下,稳定是最重要的,财税啊!这岭南,怕是也要开始不安宁了。

  当今官家亲政以来开边革新,也算是锐意图治,对章相公也是信任有加,章枢密和章相公也算是合作无间,就是这一会新党一会旧党,可那个党上台,不是杀的对方一片腥风血雨,想到自己那个在朝堂独霸朝纲的同乡,黄知州又叹了口气,自己这个乡党的烙印怕是去不掉了。

  不过今日这冯大官人,算是又给了自己一个惊喜,毛参军?呵呵,那就看看冯大官人什么时候把刀,给递到自己手里了。

  马参军看着默默喝着醒酒汤的上司,心里有些苦笑,以这位的城府,这李通判,怕迟早是砧板上的鱼肉,又想起自家上司,在朝堂之上的那两位同乡,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浦城?那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

  两人都在默默想着心事的时候,厅门忽然被敲响,马参军过去听衙役说了几句,又皱着眉走到知州边上,轻声说:“相公,王都监求见,说有紧急军事!”

  “军情?”黄知州不禁瞪大了眼睛,这琼州,能有甚的军情?

  王都监在府衙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不多时,驻地军营一队士卒,跟着王都监,静默的向东门奔跑而去。

  一会,一道人影从驻地大门出来,静默的看着远去人群。

  “临高?东门?”

  想了想,将把门的士卒喊了过来,轻声交代几句,便藏在夜色中匆匆离去。

  只是不多时,在这寂静的夜里,响起一个轻声叹息,一会又归于了寂静。

  这琼州府的另一处别院,李通判也正在给吴提举端着一碗醒酒汤,边放着碗,边跟着吴提举说道:

  “我听说,这位据说是做县令之时,遭遇旱灾,蝗灾,发粟赈济,救活饥民数万,才得同乡章枢密推荐,入了枢密院,刚刚外放出来,上一任知的是光州。”

  吴提举大咧咧的,对着醒酒汤喝了一大口,皱着眉看着李通判:

  “现下他被调这琼州府,做这安抚使,和发配有甚区别?嗯?上回你来信,说这冯土官敲鸣冤鼓时,知州第一关注的是磨勘考核?哼,怕是这光州任上,吃了身官院不小的亏!这知州的位置,无非是仗着他是浦城乡党!”

  又看了看李通判依旧皱着的眉头,吴提举将汤碗放下,对着李通判轻声的说道:

  “也就是你,把这琼州岛当个宝,你把下面给稳住了,谁来当这知州,又有甚关系?和五指山的勾联,还需加快,生黎内附,直辖黎州!这功劳也不比那开边差!这个黄辅国,你也无需太过在意,想当年,那苏子瞻风光之时,不是处处压了章相公一头?这眼下呢?将他给贬到惠州的,还不是章相公?”

  只是两人都想不到,这不被他们放在眼里的章相公乡党,即将,要给他们送上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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