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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幼儿失踪案【一】

大明祥瑞 花谢才得香 3363 2024-07-06 15:30

  第一百四十三章幼儿失踪案【一】

  君臣二人正聊得兴致勃勃之际,大太监王岳突然进来禀报:‘‘圣上,王鏊大人求见,说是要找祥瑞伯有事相求?期望圣上破例相见。’’

  朝中已经罢朝放假,不再办理公事,王鏊也应该回家和妻儿团聚,又同在京城居住,这个时候怎得这么着急寻找解淳?弘治皇帝虽然不解其意,但仍然挥挥手说道:‘’既然如此,便让王大人进来吧。‘’

  王鏊跟随着内侍进来,神色间虽有几分焦急之色,但还是依照例制,向朱佑樘恭敬施礼觐见:‘‘微臣拜见圣上,微臣的幼子在东城游玩时,被贼子掠去,请圣上调派锦衣卫协助搜救。’’

  ‘‘啊,竟有此等事情,贼子好大胆子,竟敢无视朝廷王法,抢掠朕的大臣之子,这还了得。’’弘治皇帝闻听后,顿时勃然大怒,这简直是赤裸裸地挑战大明皇帝的尊严,若连朝廷礼部侍郎的子嗣,都不能保护他们的安全,一旦传扬出去,岂不寒了大明官员和士子们的心,就要立刻下令全城戒严,进行大搜捕。

  解淳却突然出面阻止:‘‘圣上息怒,东城和西城被分隔成两边,一向来往不便。想来贼子还没有从东城逃脱,圣上可在东城派遣锦衣卫搜查,在西城和南城布下暗探,贼子见东城大搜捕,想必会逃亡南城后,再去往西城,到时候便可一网成擒。王大人可细细描述令郎的容貌,我多画几张肖像图画,交给锦衣卫和东厂番子们全城散开,按照图像搜救即可。’’

  弘治皇帝即刻下令搜捕,解淳却和王鏊在侧殿中,绘画其子的肖像图,准备交给锦衣卫和东厂番子们去搜救,有弘治皇帝的御令,搜救工作很快满城展开。

  在皇城中的某处府邸,一位老者正在大发雷霆:‘‘废物蠢货,一群该死的奴才,竟然敢掳夺王鏊的幼子,那是朝廷的礼部侍郎之子,皇上岂能善罢甘休。阿三,你速速传令下去,命令死士把王鏊的儿子,经由朝中大臣之手,迅速送还回去,以平息皇帝的怒火。记住,要确保婴儿的安全,万万不可再出差错,执行者以死明志。’’

  那老者又沉思一阵后,恶狠狠地一咬牙,下发又一条命令:‘‘另外再派遣死士去那座府邸,将所有知情者统统斩杀,那些婴儿们完好无损的保留下来,以此惨痛的代价,希望能尽快平息皇上的怒火,避免这场抄家灭族的大祸患。’’

  那叫阿三的下人脸色顿变,流露出兔死狐悲的惨然之色,但还是恭敬领令:‘‘是,奴婢立刻安排人去做,一定完全按令行事,不会再有任何差错。’’

  阿三转身出去,安排人手依照命令执行,他的身后传来老者不甘心的怒吼声,和‘噼里啪啦’的摔碎器物的声音,显示出老者有何等的愤怒和不甘心,阿三耸耸肩膀,发觉京城今年的冬天,更加阴冷袭人,以至于冰凉刺骨。

  大明皇宫中,解淳已经将图像一一画完,见天色阴沉,而弘治皇帝也没有兴趣谈话下棋,便乘机会告辞出宫,坐上宫门外的马车,由胡杰和李达二人保护着。

  李达还身兼车夫,身穿短衫一挥马鞭,朝南城解府返回,胡杰一身锦衣卫服饰,护卫在马车一侧,他看见解淳上车时一脸阴沉,知道有要事发生,就知趣的闭上嘴巴一声不吭。

  一行三人沉闷的赶着路,很快就到达南城坊门处,这时突然从胡同口,猛地窜出一辆飞奔地骡车,两车猛然间相遇,根本就避让不及。

  那一辆骡车由于速度实在太快,驾车人又看到马车旁的胡杰一身锦衣卫服饰,恐怕是心中胆怯,把骡子的缰绳向一旁猛地一拽,结果使得骡车侧翻在地上。

  解淳大吃一惊,连忙从马车上跳下,看看骡车上可有人员伤亡,他毕竟是后世之人,条件反射之下,认为既然发生车祸,就应该立刻救治和担负责任。

  那辆骡车侧翻在路旁,遮挡车厢的布幔已经掀开,车厢内一个满脸伤疤的中年大汉,怀中抱着一个三岁多的婴儿,二人都在昏迷不醒中,那婴儿的脸色苍白,眼睛也紧紧闭着,一副积弱不堪的模样。

  解淳也顾不得多加思考,伸手去探婴儿的鼻息,发现婴儿并没有大碍,看来那大汉极为看重婴儿,发生危险时,把他紧紧抱在自己的怀中,才没有出现任何危险。

  解淳再仔细观看一下婴儿,似乎感觉到与婴儿似曾相识,他记忆力非常好,略一思忖就想起是何人?于是就大叫一声:‘‘老胡,快擒住那个车夫,他们是劫匪。’’

  解淳立刻扑向车厢内的中年大汉,那带伤疤的大汉似乎在车厢内受到撞击,已经昏厥过去,解淳扑过去时,他没有任何反应,解淳于是先从他的怀中抱过婴儿,随手用银针刺入大汉的穴道,令他苏醒过来后,也不能动弹分毫。

  听到解淳的喊话声,正在与胡杰小心翼翼赔不是,看起来极为和善的车夫,登时脸色大变,胡杰身为大内侍卫,又在边关经过多年沙场厮杀,反应能力极为灵敏,他听到解淳的喊话声后,立刻拔出腰间的绣春刀,挥舞着就向车夫砍去。

  那车夫大汉看来也是个穷凶极恶之徒,从怀中拔出一柄短刀,与胡杰搏斗起来,此人的武艺看起来不错,又是一副拼命的态势,虽然兵刃不占优势,但也步步强逼,完全不要命的搏杀,胡杰又心存活捉他的念头,一时半会两人竟然分不出胜负来。

  李达此时已经把马车停稳,抽出绣春刀就要加入战斗,被胡杰高声制止:‘‘李兄不要插手,这人是个玩命之徒,你且去看看伯爷可有危险?此人交给我一个人就行了。’’

  李达的脸色一阵通红,他知道胡杰是在顾惜他的脸面,害怕李达发生危险,回去后不好向妻家交代,但李达的武艺确实不好,又是个油滑的性格,说不定加入战斗后,反而碍手碍脚,真得让匪徒借机逃脱,于是他便借机厚着脸皮,去查看解淳的安危,反正都是自家人,也别说那客套虚伪之言。

  那车夫大汉和胡杰厮杀一阵后,终因手中的武器太短,胡杰的功夫又太好,始终找不到突围的道路,连想和胡杰搏命的机会,胡杰也不留给他。

  二人又拼杀一阵后,车夫见突围无望,又惧怕被活捉后,受不住刑讯,由此连累家人,于是大叫一声,奋力隔开胡杰的绣春刀,回手一刀刺入自己的胸膛,紧接着又是几刀刺入胸口,不久后就自尽身亡。

  解淳解开婴儿的衣服,仔细检查一遍后,发现并没有任何异状,只是被人灌入迷药,一直昏迷不醒,他便放下心来,转头看见李达走过来,便好奇地问道:‘‘你不去帮助胡杰擒拿劫匪,跑这里来干什么?’’

  李达呐呐的说不出口,只是低着头不作言语,不多时胡杰走过来,向解淳禀报:‘‘伯爷,那个车夫自杀了,这帮人是他娘的什么来路?一看没有逃走的希望,就挥刀自杀,像是个不要命的死士啊。’’

  解淳听到车夫已经自杀,就立刻吩咐李达:‘‘老李,快去看看车厢里的大汉,看看他的牙齿有没有毒药,然后仔细搜查一遍他的身体,看看是否藏有武器和别的利器?’’

  李达这才恢复以前的灵动,跳进车厢内仔细检查大汉的身体,胡杰把解淳拉到一旁,小声地替李达赔罪:‘‘祥瑞伯,你别和李兄一般见识,刚才他倒是抽刀要帮助我作战,被我拦阻住了,毕竟都是亲戚关系,万一伤了他,我也没法向妻姐交代,祥瑞伯多多谅解。’’

  原来解淳刚才看到婴儿,猛然想到与王鏊所描述的儿子画像极为相像,于是仗义出手相救,现在他看到骡车车夫居然能够断然自杀,便由此心生疑惑,这伙人倒是极像胡杰口中的死士,害怕落到外人手中,一看势头不对就自杀身亡,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达在锦衣卫混迹多年,虽然人是胆小怕死、武艺低微还满嘴油滑,但毕竟是位经验丰富的老手,捏开伤疤大汉的嘴巴,在他的后槽牙处,发现有毒药包,便小心翼翼的取出来,接着又从大汉身上搜出两把短刃。

  那有伤疤的大汉在车厢内已经撞晕,又被解淳刺中昏晕穴道,如死狗一般任由李达搜身,胡杰也不用解淳吩咐,又用绳子将昏迷的伤疤大汉紧紧捆绑起来。

  解淳此时才放下心来,见此处僻静,也没有闲人观看或走动,就向李达说道:‘‘老李,你速回千户所向上官禀报,已经顺利解救出王鏊大人的幼子,并且擒获一名绑架歹徒,击杀一名驾驶骡车的匪徒,让千户大人速派锦衣卫,将他们押解回去。’’

  解淳怕这样回去,惊吓到小蓉小雪,便决定将此案转交给锦衣卫处理,毕竟这几年欠了牟斌不少人情,就以此事作为补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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