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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朱由检

大明末殇 史照千年殇 2887 2024-07-06 15:30

  公元1627年8月,明天启七年八月乙卯(二十二日), 落水生病的朱由校服用“仙药”身亡,,驾崩于北京乾清宫,终年二十三岁。

  谥号达天阐道敦孝笃友章文襄武靖穆庄勤悊皇帝,庙号熹宗。

  同月丁巳日,时年十八岁的朱由检,克承大统,继承皇位并于次年改年号为“崇祯”。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短短八个字,使多少人为之癫狂,又有多少人为之丧命。”

  一声幽幽的叹息从乾清宫传出,坐在皇位之上的朱由检,轻轻放下手中的传国玉玺,目光顺着殿门望向天边。

  他是朱由检,又不是朱由检,他仅仅是披着朱由检这个外衣而已。

  他本名叫云清虚,原为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准备混吃等死过完这大学的四年,怎能料到,一觉醒来就变成朱由检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由于什么原因,刚来的那段时间他可谓是尝试各种穿越方式,什么流星夜许愿,“意外”落水,用脑袋撞殿柱……凡是能想到的,他都干过。

  不论是阉党还是东林党人,亦或者是巡逻军士,都被他这一顿操作整得脑袋瓜子嗡嗡的。

  别人都是求之不得想要当皇帝,你这咋还变着花样作死。

  其中最开心的还是当属魏忠贤,感动得他热泪盈眶,就差跪地高呼祖宗保佑了。

  原本以为信王朱由检一直是在隐忍,韬晦养息,是个不好对付的狠角色。

  没想到是他折腾起来比他哥朱由校都能折腾,这也就从侧面说明朱由检也能被他所掌控。

  满朝的文武大臣都以为他们这个刚上任皇帝得了疯病,为了保住这大明王朝的最后一丝希望,魏忠贤也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

  都各自勒令手底下的人看好他们这个不着调的皇帝,万一哪天他自个把自个给玩死了,不仅这朝堂势力又要开始重新大洗牌,这大明朝估计也要走到头了。

  当朱由检再一次被人从天坛顶上拉下来的时候,他终于放弃了挣扎,就此认命,安安心心做一个大明君主,准备接手这个烂摊子。

  其实有时连他自己也有些搞不懂了,到底云清虚是朱由检的一场梦,还是朱由检是云清虚的一场劫。

  “天启七年十一月,朱由检铲除了魏忠贤的羽翼,魏忠贤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然后一纸诏书,贬魏忠贤凤阳守陵,旋之下令逮治。

  在其自缢而死后,下令磔尸于河间。

  此后,将阉党二百六十余人,或处死,或遣戍,或禁锢终身。”

  朱由检心里想着史书上魏忠贤和阉党一干人等的结局宿命,和之后言官集团的张狂跋扈,不禁眉头紧皱。

  不怕流氓会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

  如果是阉党是第一版本的流氓,那那些个言官就是更高一个版本的流氓,还是加强版的。

  阉党不是什么好东西,东林党人就更不是什么好鸟,逮谁灭谁,不听话的,有意见的,就打成阉党,啥事都干不成。

  史书上记载,自从阉党被铲除之后,言官就开始各自为政,屁大点官都敢结党营私。

  原本还能分个阉党和东林党人两大阵营,起码还团结一点,后来直接几个人就能形成一个小团伙,相互口诛笔伐。

  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家互相看不顺眼,挡着自己的道了。

  揉着自己的额头,朱由检感到一阵阵头大,这比大学考试前熬夜复习都要费脑。

  “还不如从当初一狠心天坛顶上跳下去,一下摔死算了,一了百了。”

  魏忠贤是必须要死的,但阉党不可除尽,还要留着他们与言官集团周旋,保证朝廷下达的命令能正常运行。

  思量了一天,朱由检终于想通了,他下决心准备动手了,先把魏忠贤收拾了,而后腾出手来再慢慢收拾东林党人。

  由于天启七年他整整折腾了三个多月,本来历史上在这一年该办成的大事他是一件也都没干成,还把所有朝官折腾的够呛,导致现在所有的官员看见他出门就害怕。

  每次朱由检出门,后面都得跟着一大帮子太监,还有锦衣卫在暗中保护,防止他再干出点啥损人不利己的事。

  要想神不知鬼不觉阴死魏忠贤,就得先把身边这帮子太监都给支走,所以朱由检消停了几个月,表示我想开了,我不死了,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吧,不用再围着我转了。

  不论是阉党还是东林党一开始都死活是不肯不相信的,因为他们这个皇帝寻死水平那可是一绝,他要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不管是听说过的还是没听说过的死法,都在这位主身上能实践出来了,搞不准这又是一个什么新鲜的死法,都不敢掉以轻心。

  在观察了几个月后,他们终于相信了朱由检不会再去寻死了,因为他们发现他们这位敬爱的皇帝又找到了一个新的乐子——跟言官对喷。

  这下子可苦了东林党人,乐坏了魏忠贤一干人等。

  其实朱由检本人也是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个年代没电没网的,想干点啥事都不方便,想穿回去试了几十次也没个成功的案例典范。

  也就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好巧不巧的是都察院副都御史杨所修又一次上疏弹劾兵部尚书崔呈秀,太仆寺少卿陈殷,巡抚朱童蒙,工部尚书李养德。

  弹劾的理由也不是什么贪赃枉法,结党营私,勾结外敌之类。

  相反,这哥们弹劾的理由有点特别,那就是这四人“不孝”。

  经杨所修查阅走访得知,这四个人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但他们四人却没一个人回家守孝的,全部都被“夺情”了,这不是符合孝道的。

  从现代的角度来看,这可能是个无稽之谈,但在当时这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可以小,就看某些人想不想把这件事搞大,借题发挥了。

  毕竟就连当年的内阁首辅张居正都被这件事搞得死去活来的,就更别提这四个货了。

  魏忠贤对这份奏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这四个人都是他的心腹,阉党的骨干成员,尤其是崔呈秀,是他认的干儿子,可以说是跟他穿一条裤子的。

  这份奏疏把朱由检也是整得一懵,这是个什么意思,还嫌我这不够乱是吧。

  虽然朱由检也想快点收拾魏忠贤这帮子人,但咱也不能这么着急啊,万一整不好再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了,岂不得不偿失。

  为了稳住魏忠贤,朱由检当机立断,把杨所修叫进宫里,管他三七二十几的,当着魏忠贤的面就狠命的骂了杨所修一顿,大抵就是他陷害忠良,陷国家安危于不顾,满口胡言乱语的老一套说辞。

  骂完一顿,他朱由检的心情也舒畅了,就让杨所修自个回家反省去了。

  杨所修很郁闷,但魏忠贤很高兴啊,他没想到朱由检如此上道,和他哥哥朱由校“蠢”得简直不相上下。

  然后魏忠贤高高兴兴的回家,放松了对朱由检大多数监视,既然人家如此听招呼,也没必要再派那么多人盯着他看,毕竟皇帝也是要有有点私生活的不是。

  魏忠贤不知道的是,朱由检此时比他更加高兴,乐得他半宿都没睡着觉,因为他可算逮着个机会,能阴死这个老人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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