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极好,湖心小筑,悠悠琴扬,梅香扑鼻。
寒江雪抚琴,胡雪枫倚声而合。
胡雪枫:“与你相遇不过短短数日,再过几日便是除岁了”。
寒江雪站了起来,走到帘前,若有所思。
寒江雪:“我恐怕不能再回来这里了”。
胡雪枫:“为什么”?
寒江雪:“皇上将我爹调到京城去做官了,我们全家都要去京城”。
胡雪枫:“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会一路陪着你,别忘了,我家也有在京为官的,说不定以后还能互相有个照应”。
临近除岁,寒府上上下下忙着,只有寒江雪看起来很是悠闲。
除岁当日,在寒府西厢房边上搭了个戏台,因为春华堂的各位要在这里表演,作为台柱子的施骁胧越与嫣红自然受人追捧。
施骁胧远远的看着寒江雪与胡雪枫,有说有笑的。
嫣红:“你看什么看,他俩可好着呢,你呀就死了这条死吧”。
施骁胧转头瞪着嫣红。
施骁胧:“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走啦,上台啦”。
施骁胧将嫣红推上舞台,差点害嫣红摔倒出糗,可是施骁胧自己用手拉住嫣红,自己却被嫣红绊倒了。
施骁胧:“你干嘛”?
嫣红:“我才要问你呢,你干嘛呢”?
台下众人哈哈大笑,连平日一言不发,也不怎么笑的寒江雪都被逗笑了。
施骁胧:“你快点起开啦,重死了,猪”。
嫣红爬起来,站着有些生气。
嫣红:“你敢骂我是猪”?
嫣红扯着上嗓子,开唱,施骁胧似乎很认真的听着。
寒江雪:“真不知道他俩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胡雪枫:“还蛮有趣的”。
戏很快演完了,演员们都走了下来,一一敬酒,先是敬了江巡抚,一杯,接着夫人江若轩跟寒千丈,施骁胧走到寒江雪跟前。
施骁胧:“再过四天便是你的生辰了,我祝福你们”。
施骁胧含着泪将酒一饮而尽,走上了舞台,弹奏着一曲不知名的曲子,曲中深意,恐怕只有寒江雪自己知晓。
寒江雪:“琴之心,动之情,殇别离,错相遇,雪深埋”。
施骁胧从舞台的左边退下,嫣红才走到寒江雪跟前。
嫣红:“这次演出恐怕是我跟他最后一次演出了,也恐怕也是我的最后一次演出了,他昨晚对我说他想去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寒江雪:“你也要去吗”?
嫣红:“他去哪儿,我就哪儿,至死跟随”。
寒江雪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支发簪。
寒江雪:“收下吧,必要的时候,拿它来防身”。
嫣红看了看,那是一支金簪,很是精美。
嫣红:“这支发簪太过贵重了,带着它反而比较危险,你收回去吧”。
寒江雪示意一定要嫣红收下,嫣红不会再推,只好收下。
天微亮,有些飘雪。
施骁胧走了几步,却被嫣红拉住。
施骁胧:“你就别再跟着我了”。
嫣红:“谁说我跟着你了,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碍着你啦”。
拉扯中寒江雪的那支发簪被掉了出来,施骁胧从雪里拾起来。
施骁胧:“这是雪儿的发簪,好啊,你竟然偷走雪儿的发簪”。
嫣红:“说什么呢你,这是雪儿亲手送给我的”。
施骁胧:“不可能,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怎么可能送给你”。
拉扯之中,发簪被拔开了,原来里面竟然是一把匕首。
嫣红:“哦,难怪她当时跟我说必要的时候,拿它来防身,我还当只是一支比较贵重的发簪,万一在路上遇到什么山贼什么的,或是是没有盘缠的时候可以当了换盘缠,原来她是想杀我啊”!
趁着嫣红发呆,施骁胧从嫣红手中顺手收进了自己的衣袖中,等嫣红反应过来,施骁胧走了一段距离了。
嫣红:“欸,施骁胧,你,你,给我站住,你,你等等我啊,你等等我”。
嫣红追着施骁胧的脚步飞奔过去。